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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换好出来时,父亲背对着箱子,面朝她。 她上身穿的是一件月白色的衣服,素净淡雅,下身就是那条棉裤,大红色的面料上带着大粉色的花的图案,这一身打扮里,下身像是被生拼硬凑上去的。 韩德元很是满意:挺好,冬天了,就该穿得厚些,以后出去的时候就穿上这条裤子。 韩昭昭低头瞟了一眼,不出自己之前所料,看起来滑稽可笑得要命。 虽然看不太惯,但毕竟是在家里,她也比较随便,再套上一条外裤也怪别扭的,便就保持着这身打扮。 陈子惠送来的箱子已经打开,里面东西堆着,净是些各式各样的吃的。 他怎么拿这些? 韩昭昭不敢想象这些东西是陈子惠送的,她以为送吃的这种事只有她这种俗人喜欢,像陈子惠那种心机深沉,在官场中行走游刃有余的人,送的应当是笔墨纸砚、字画一类的东西。 韩德元笑了,像是说着小孩子的语气:谁知道他从哪里整来的,找这种东西,他倒是在行。 韩德元把里面的东西收拾了一下,除了各式各样的食品,还有一套玉制的餐具,价格不菲。 这东西是韩昭昭想要很久了的,奈何父亲清廉,家里没有多余的钱,与那配端方君子的玉器无缘,只能用最普通的瓷碗,刚才她拿过来盛点心的盘顶部缺了个口子,还在用。 但一想到是陈子惠送的,韩昭昭犹豫了一下,不过这犹豫转瞬即逝。 就算陈子惠想害她家,以他心机深沉的程度,绝不会使出这种低级而又漏洞百出的手段。 若真是那人发了善心送给她,她便不客气,直接收下了。 韩德元见女儿喜欢,便把这一套都给了女儿,满心欢喜地瞧着女儿捧着一个玉杯,不由地又在内心里夸赞了陈子惠一顿。 明面上说要给他拿些东西,其实多半都是捡着女儿喜欢的拿过来的,单单给他的没有几件。 若是做女婿,陈子惠是数一数二的,他早有这种想法,原先,他旁敲侧击地问过陈子惠,陈子惠礼貌地回绝了,说自己心不在此,此事待家仇报过再说。 如今,跟女儿走过一路,倒主动送东西过来了,还贴着女儿的喜好,可见花费了不少心思,他欣慰不已,不知道在心里把事情往后安排了几步。 韩昭昭把东西拿在手里,在烛台下看了半天,才放下,整整齐齐地在桌子上摆了一排。 她正准备把清点一下箱子里堆了一堆的吃的,数数具体有个十几样,外面忽然嘈杂起来。 此时是子时,大多数人都应当睡着。 韩昭昭下意识里觉得不妙,恰好她把刚刚脱下来的大氅扔在椅子上,她抄起来,拢在身上,手扶着门,头往外探出来一点儿。 不远处有一道火光,暗红色的火舌伴随着浓烟升起来。 韩昭昭闻到了一股烟味,不算很浓,但也呛得她咳嗽了两声。 那火是从后院的方向窜出来的,她看得并不是很清晰,人声鼎沸,那边似乎有人用水使劲泼,但火势仍未减弱。 走水了! 韩昭昭忙回头准备拉住父亲往外跑,父亲已经出来,仓促之间递给她一块蘸了些水的湿的抹布。 韩昭昭捂住口鼻。 韩德元往起火的方向扫了一眼,道:咱们走前门。 韩昭昭到底经历的事情少,不似父亲那般淡定,慌慌张张,她又瞟了一下起火的方向,天太黑,她看不太清,那里要么是她家的后院,要么是跟这所宅子隔着一条街的秦县丞的府邸。 说实话,像韩德元以及秦县丞这个品级的,府邸的各处都有人看着,不易发生着火这种意外,像她,从小到大,也有十六七年了,记忆里从来没有着火的事情发生,这还是头一次。 似乎,这回有人蓄意为之。 韩昭昭不傻,猜也猜到个八九不离十,楚王一党的人见把秦县丞放出来了,还不死心,便放了把火。 若是这样,那火势仍不减弱也变得合情合理起来,怕是有人掺和在其中,故意阻挠。 一阵风刮过,是从后院着火的方向刮过来的,风不小,裹挟着热气和一股黑烟,那黑烟的味道浓烈刺鼻,她把手中的湿抹布贴口鼻又贴得紧了些,还是吸近了一点儿,顿觉胸闷气短,恶心想吐。 接着又是几阵风,大半夜的,忽然起风了! 简直是火上浇油,雪上加霜! 有风助着势,火烧得更旺,就连空气也变得炙热起来,不知是急的还是热的,韩昭昭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的腰弯得低低的,几乎是贴着地面,匍匐而行,肉眼可见上面飘着的黑烟。 韩德元嘱咐道:拿抹布把口鼻捂紧些。 他还是不放心,一只手腾出来,使劲把抹布往女儿脸上按,他手劲儿大,又是真的使了大劲,韩昭昭的鼻子都快被他按塌了。 爹,怕是有人故意把火整大,怎么办?这火势越来越大! 隔着抹布,韩昭昭模模糊糊地问出声,声音断断续续的,她慌了,眼见着自己往前走,浓烟紧逼在身侧,没有往后退一丁点儿,甚至还飘到了她的更前头。 那边有陈大人在,他跟我说过今天晚些时候可能要出事,带了人在这边守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