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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她之前在人家永安王府和鹿天蓝那事,搞得人尽皆知,再闹出点什么,没准下一个流言,便是说她空歌,就喜欢偷别人家的郎君。 身为女人,这点荒唐事倒算不得什么,没准私下里,她们还会羡慕空歌有手段有能耐。 不过是一些风流事,过了也便罢了。 但是空歌知道,她表哥那人要脸。 她闹出点什么风流事不要紧,再被她表哥知道,下次那碎片可就不止砸她的额头了 可是定远啊,她好想偷偷看一眼啊。 偷偷瞧一眼,什么都不做,应该没事吧? 空歌四处扫了一眼,随即问花参将道:这时辰还早,我去寻点东西吃,方便一下,应该不算失礼吧? 花参将连忙道:当然,提前两刻钟候在这便好,只是今日大典,很是隆重,我也是怕来晚了,咱们的马车过不了街口,所以才提前带您过来。 空歌点了点头,道:行,那便好,我先去方便一下。 花参将正要陪她去,空歌便道:我方便而已,我看到位置了,这里里外外这么空旷,什么地方我一眼就能瞧见,你放心,我丢不了。 花参将正好也有事,空歌既然不需人跟着,她也乐得如此。 所以,两个人这便分别了。 花参将见空歌转身离开之时,还不忘提点道:空大人记得快些回来,莫要耽误了时辰。 空歌头也没回,只是朝着身后摆了摆手,道:你放心便是。 空歌那边不见人影之后,花参将也扫视了一圈,见没什么人看见她,她便悄悄隐匿了身形,转而便不见了。 而空歌更是跟着方才的影子,一路寻到了定远的身影。 彼时,定远的大部分工作已经忙完了。 花雪将茶水递给他时,还道:你今日也辛苦了,剩下来的活儿,我找人做便好。今日本来是不用你过来的,临时拽你过来,听说你连早膳都没用,我方才让人去拿糕点了,一会儿你简单吃一口。 定远笑了笑道:这算什么,为陛下做事,本来就是应该的。多谢花雪姑姑照料。 花雪亦是笑了:你我皆是副手,你身份又比我高,何须如此客气? 定远笑了笑道:我也不是从前的我了,咱们都是一起在太极宫做事的奴才,哪有什么身份不身份的。 花雪也不敢叫他远郎君,只是笑了笑,便去忙了。 定远正要起身之时,便看到拐角处的身影。 他微微蹙了蹙眉,觉得奇怪。他收好了茶水,将囊袋放在腰侧,随即偷摸跟着那身影,寻了过去。 定远是会些轻功的,他翻身落地之时,才看清眼前的人,居然是空歌。 空歌见定远都差点对自己拔匕首了,这才笑了一声:我没有恶意,你不必如此紧张。 定远收回了匕首,冷眼看着她问:你来这后院做什么?我可警告你,你若是敢在祭祀大典上不轨,我绝对不会饶过你。 空歌笑了:这可是我亲表哥的大日子,我是失心疯了吗?为何要在今日图谋不轨? 定远觉得她说得也有道理,他正收回匕首之时,那空歌便道:再者,以你的武功,也制服不了我,而且你这匕首用得顺手吗? 空歌当下心里想得便是,改日送他个匕首。 定远没吭声。 空歌看了一眼他手腕上的腕带,不知道为何,就是突然很高兴。她很喜欢看他戴着自己送的东西,即便是以花参将的名义送的。 定远道:你若没事,便找个凉快地方待着,你出现在这里,不合规矩。 空歌缓步上前,笑了笑道:我没用早膳,想着偷摸过来找点吃的,还想着去方便一下。正好看到了你,又想着偷偷看你一眼。 定远没好气道:你看我做什么? 空歌想都没想便道:你好看。 你无耻!定远气急。 空歌勾唇笑了,她五官本就明媚,这一笑,也很容易便迷了定远的眼。 我夸你好看,怎么就成了无耻了? 定远一时晃神,不过他很快清醒过来。 他知道,空歌家中也有夫婿,而且还有两个小房。不仅如此,前阵子她还和永安王的前任小房闹得不清不楚。 如此风流之人,不是良配。 我是陛下的人,也马上就要和花参将定亲了,请空大人自重。说到这里的时候,定远特意看了她的额头。 她今日特意带了发箍,估摸着是想掩盖额角的伤疤。 定远又道:而且,如果空贵君知道你又来寻我,恐怕不会放过你。 空歌叹了一声,她看着定远的眼睛问道:那花参将,不过是个穷酸之人,给你买条腕带都磨磨蹭蹭的。而且她也是寒门出身,家中一贫如洗,凭她那点俸禄,能养得起你吗? 说完这话,空歌又道:当然,我忘了,你是有钱的。你从小跟在陛下身边,想必攒了不少吧。你甘心嫁给一个穷鬼吗?没准嫁过去之后,你还得搭上不少嫁妆反过来养着你的妻主。 见定远脸色一沉,空歌便知道,她说到了定远的心坎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