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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寰蚊声道:不用陛下出力还不成吗? 朝熙索性翻过身去,随后拿过枕头抱着, 看也不看他, 理也不想理。 然而, 脸皮一道上修炼如此深厚的小郎君并没有被朝熙的阵势吓到。 朝熙的轻纱蝉翼玉白色睡裙已经被他扯了下去, 玉带也早就散落在了地上。 他凑到朝熙耳畔道:陛下就这样背对着臣君也可以, 不耽误的。 空寰早就把那图画本上的所有招式都研究明白了,朝熙被他这无耻的话气笑了。 她回眸狠狠剜他一眼:你现下怎么学得这么不要脸?从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这话说完, 朝熙忽而反应了过来, 她拧眉道:还是说, 你本来就是这般的性子, 从前在朕面前,都是装出来的。 空寰道:不是。 撒谎!朝熙佯怒道。 从前臣君的乖顺,也不是装出来的。陛下是九五之尊,臣君怕您, 自然要臣服于您。臣君从前都未嫁人, 哪里会这些不要脸的手法?如今不过是和陛下妻夫和睦,恃宠而骄。所以陛下说臣君从前是装出来的, 臣君不认。 他倒是牙尖嘴利, 厉害得很。 朝熙轻哼了一声, 推了推他道:朕今日有些疲惫,心里对你还有气, 你最好别来招惹朕。 她到底还是喜欢着他, 纵然心里有火气, 却始终都没舍得说重话。 空寰看得出来, 她也没那么讨厌自己的触碰。 他死皮赖脸地贴上去,从背后紧紧抱着她:陛下还欠了臣君那么多次,今晚还一次好不好?陛下,臣君错了,您之后怎么罚都成,可您若是今晚不理臣君,臣君这一整夜都会睡不好,臣君会想,陛下是不是不肯原谅臣君了。 他动作始终不停,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他清楚地知道,朝熙会喜欢他碰哪些位置。 欠你的以后再说,今晚真的不行。朝熙没好气道。 说完,她又担心这话是不是太重,毕竟这小郎君确实很容易多想。万一他真的一晚上都不睡,到最后心疼的人还得是她。 她又放软了语气,道:今夜累了,明晚再说吧。朕现在一动也不想动。 空寰将头埋在她颈间,笑了:陛下不用动,连翻身都不必,就这样就好。 对于这些事,朝熙还是没有他懂得多。他对图画本上的那些招式,可谓是每一个动作,都记在了心里。 就在朝熙想要问他,不用翻身会怎么做的时候,这小郎君已经做了欺君之实。 朝熙气急之下,掐了他一把。 许是力道没拿捏好,空寰连声呼痛,朝熙佯怒道:活该,就应该这样好好教训你。 朝熙说完还特意看了一眼刚才掐过的位置,都红了。 可她还是未收敛神色,仍旧是满含怒意地瞪着他。 空寰仍在犯上,一双眼倒是可怜巴巴的,他道:臣君会好好同陛下解释的,臣君有苦衷的,臣君不是刻意隐瞒,臣君只是担忧陛下会嫌弃臣君。 他说着便含泪欲泣。 这副模样,不知道骗了她多少回。 朝熙紧抓着他的手,似乎想要狠狠用力再用手指甲掐他一下,可是终究没忍心。 他的手很好看,每一处她都很喜欢。之前他的手受了伤,朝熙还有些担心。好在,后来用了上好的药膏,把他手上的疤痕都给消了。 提起他的手,朝熙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拧眉道:那日在青州,你是不是故意伤了自己的手? 空寰愣住,他想反驳,想要继续嘴硬,却又不太敢。 见他那副表情,朝熙便了然了。 朝熙气得又狠狠锤了他一下:你是疯了吗?就因为那么点事,把自己伤成那个样子。若是手上留疤该怎么办?朕不是没有怀疑过你,只是见你伤了,心有不忍罢了。你却利用朕的不忍朕真是该好好罚你。 朝熙气急之下,又狠狠锤了他几下,这会儿,把他肩膀都打红了,她也没眨眼。 这小郎君倒是什么都没说,就那样硬生生受着,他仿佛不觉得疼一般,只顾着犯上,只顾得那档子事 朝熙都快被他的动作气笑了:怎么?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着这个? 陛下心里有气,怎么罚臣君都是应当的。臣君甘愿受着。但是陛下唯独不能不理臣君,也不能不许臣君侍奉,那比杀了臣君还难受。 朝熙转过身去,她不敢再看他,生怕多看一眼,便又被这人迷了心智。 她当初策马跑到月都,真的是抢了个祖宗回来啊。 自己抢来的人,自己受着吧。 朝熙闷声道:朕不喜欢你欺瞒朕,你会武功这事,朕不觉得是大事。朕有过怀疑,但是朕从未问你,是因为朕不想因此与你离了心,伤害我们妻夫感情。从朕与你在一起到现在,朕可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朕对您一向是真心实意的,偏偏你总有这么多的秘密。 朝熙是真的生气了,一想到这些,她一腔火气便上涌。 她又想伸手锤他,可是最后却收回了手,狠狠锤在了枕头上。 还好那枕头是荞麦做的,打下去也不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