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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混出了点名堂,手头有了闲钱,隔段时间给林管家送去一些,但依旧是过的稀里糊涂。 他没想到何庭毓一直在暗地里补贴他,替他管事。 好一个重情重义的好哥哥!可这对于祝南疆来说不是情意是羞辱,彻头彻尾的羞辱。 “我没求着你管我!我饿死冷死被人打死都不关你的事!你放手……“他歇斯底里地挣扎着,指甲抠进何庭毓的手背,“我还你钱,你给我多少我全还给你!啊!” 何庭毓换了只手揪住他的衣襟一把掼回到沙发上:“全还清又怎么样?你真是有骨气……有骨气的废物!” 祝南疆仰天摔进软皮垫子里,又晕头晕脑地爬起来往何庭毓身上扑。 他没有办法思考了。悲愤,屈辱和绝望侵蚀着他仅存不多的理智,这一刻他突然想到了死,并且是同归于尽。 这个世界过于苛刻和压抑,那么就让他这个废物和容不下他这个废物的人一起去死吧! 作者有话说: 海星满两千的加更~谢谢老板| ??? )?顺便拜年! 第13章 恐惧 祝南疆发疯似地往何庭毓身上扑。 何庭毓躲开了他。祝南疆跌到墙边,又顺势扑回去掐对方的脖子。 身边并没有称手的家伙,或许他可以就这么掐死他,咬死他也行。 空气中传响起一声略带恼怒的冷笑:“疯狗。“ 祝南疆听见了,又觉得是幻觉。在面对何庭毓的时候他经常能听见这样的声音,仿佛是老天在提醒他做个畜生。 毫无章法地挥出拳头,他急红了眼睛,一记落空又踉跄着转过身来继续。 何庭毓真就像在逗个畜生似的,克制着步幅左右避闪,直到对方脚步虚浮站立不稳,这才反握佩刀用柄部往他背上猛敲了一记。 祝南疆闷声不吭地扑倒在地上,余光里是一双锃亮的军靴。 何庭毓自上而下的将刀柄抵在他耳边的地板上:“长了脾气没长本事。想动手,我给你个机会。“ 祝南疆愣了足有五六秒,随后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抓住那把长军刀。 何庭毓松手退至到两米开外,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抽出刀来,两手握柄颤巍巍地摆出一个架势。 那胡乱叠在一起的两层睡袍早已在方才的纠缠中搅在一起,腰带系不住前襟,光裸的胸膛和腹部袒露在空气中,是少年人特有的洁净。 既凶狠,又可怜。 “来啊,冲我砍。” 祝南疆勉强将刀举到齐腰的位置,刀尖往上,直对着何庭毓的面孔。 男人纹丝不动,裤线笔直,长筒马靴上没有一丝污垢。而他眼里的自己却是衣衫不整,面目狼狈,连一把刀都拿不稳。 祝南疆试图做出一个更漂亮的姿势,然而两手发颤,连视线都跟着抖动起来。 六年过去了,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弱小又胆怯的孩童。他长了力气,养了胆子,他动过刀,也杀过人。他以为自己终于可以从容地拿着那把刀从梦里走出来,然而他错了。在何庭毓面前他永远手无缚鸡之力。 “怎么,不敢?” 长刀脱手,斜着砸落在脚边。 祝南疆双手捂眼缓缓跪坐下来,赤裸的膝盖在地板上磕出一记闷响:“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脚步声在跟前停下,何庭毓弯腰捡起军刀,刀尖对准鞘口一插到底。 “真该叫祝容青来看看,他儿子是个什么东西!” . 祝南疆被拽着睡袍后领一路拖到了里间。 何庭毓摘掉那两条像浴巾似的缠在一起的睡袍,在把他往床上推的时候看到了他侧腰上的胎记,小拇指甲盖大小的一块,是个缺了口的圆形。 很多年以前,他躲在这卧房外朝门缝里张望,那人背对着自己匍匐在父亲身上,腰后也有这样一块胎记。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对你?”何庭毓用手抚上那胎记,稍一用力,指甲陷入肉里。 祝南疆在恍惚中察觉到痛楚,挣扎着想要翻过身来,却被两只手牢牢按住后腰动弹不得。 他虚弱极了,也困极了,挣扎不成便认命似地安静下来。然后他听见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在他耳边道:“因为你是贱人的儿子,你跟你那虚伪的亲爹一样恶心!“ 祝南疆一下子就清醒了,咬牙撑起上半身,他意识到何庭毓在撕自己的裤子。 祝南疆半大不小的,该懂的都懂,头几年里因为样貌好看也没少受身边“大哥““兄弟“的戏弄,只要没到那地步就都能忍着。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何庭毓会对自己做“那种“事,因为震惊所以连反抗都犹犹豫豫的,等反应过来要挣扎身上已经不剩什么能够遮掩的东西了。 他怕了。 这是一种先前从未有过的恐惧。对方衣冠齐整,单把自己扒了个精光,可即便如此那眼里依旧只有厌恶和鄙夷。 如果能有别的还好些,他自认为已经学会忍受和应对那些下流的,别有所图的目光。可何庭毓并不图什么,他不是在享用自己,他只是在羞辱自己。 祝南疆觉得自己像块砧板上的烂肉,都发酸发臭了,还要被人翻来覆去的查看烂了多少。何庭毓铁钳般的大手握着他的腿根,茧子擦过嫩肉的触感如此清晰,他像被烫到了似的弓起胯部又落回去,嘴上开始求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