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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尔维夫人满腔委屈无处申诉,也只好抹着眼泪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但她还没意识到事态的变化,还傻乎乎地想:“他要是肯听我的分辨,就该知道我绝不是一个懒货的了,但现在也没办法再追上去解释。唉,只好看以后了,他只要好好看一看,一定能发现我是最最老实、勤奋、本分不过的好人了,到时候,他就会为冤枉我而愧疚了。” 这么一想,西尔维夫人便将这件事忍下去了。 也许在旁观者看来很奇怪,莫名其妙被骂一顿,怎么还能忍了? 可事情就是这么荒唐! 但要从根子上来说,其实也很正常。 一来,性格传统保守的西尔维夫人不被逼急了,是不敢和成年男人起争执的; 二来,作为一代移民的西尔维夫人骨子里对这个国家还存在着惧怕。哪怕已经在这里扎根生活了多年,也取得了该国的国籍,但她心里始终都存有一种‘对于这个国家的人来说,我只是个外来人,如果得罪了人、犯了错,绝对不会有人帮忙,只会被赶出这个国家’的恐慌感,所以,不论她在家里怎么强势,在外面也是谨小慎微,自认低人一等,从不惹事的。 从这个方面来说,那位无赖经理看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 而且,他还颇为精明地为种种欺凌行为都找了正当理由,显得绝非故意,而是名正言顺。 所以,西尔维夫人傻得什么都没看出来。 她倒也没瞒着这事,只是在和儿子提的时候,说得不清不楚,又不好意思复述那些骂自己的难听话,以至于一轮讲述下来,等最后总结时,居然还自认有错地忏悔了:“唉,都怪我站走廊上和同事说话,被人家当成是在闲聊了。” 她这么一番含糊到极点的叙述,阿尔压根没听出个前因后果,还以为只是一件 ‘站走廊说话被当作上班时间闲聊,被人看到,随口训了两句,有些伤自尊’的小事,自然没放在心上。 而且,他性格向来坚韧、百折不挠,又是从小吃苦受罪惯了,只想着,出门在外,总难免遇到挫折,可有时候,挫折也是最锻炼人的。所以,不仅没有想到替母亲出头什么的,还趁机鼓励母亲要积极面对挫折,不要气馁,要自强不息,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 这话正常情况下说,那是一点儿错都没有的。 所以,西尔维夫人就重新振作起来,一心想着:“日久见人心,上帝可以作证,我是最最老实、勤奋、本分不过的好人,那位经理早晚会知道自己错了的。” 但她不知道的是…… 当一个人想一门心思挑毛病的时候,不管你是勤劳,还是懒惰,统统都是没用的。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开始频繁地‘出错’。 那位无赖经理认准了西尔维夫人,成心想把她当一个靶子立起来。 所以…… 西尔维夫人明明把大厅打扫得干干净净,他也能从座椅上摸到一层土,上来就是一通责骂,骂完又假装包容地说:“算了算了,这次原谅你,下次再被我遇上,可没这么好说话了。” 西尔维夫人明明是按照以往的方式,认真地引导观众到自己的座位上,他又要跑过去,装出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指责:“你真是快笨死了!摆个死人脸给谁看啊?既不笑也不说话的?你这样还想不想继续在这儿工作啊?真是的,我倒了血霉有你这样的员工,要不是我心好,才不多费这个唇舌。你说,剧院为什么雇人当引座员,而不是去雇一条狗来呢?还不是因为人会说话,会笑!” 西尔维夫人做完所有的工作,收拾东西下班,他又冷笑着指桑骂槐:“有些人就是傻子,上班不见多努力,下班跑得比兔子都快,当别人看不到吗?继续这样,早晚第一个被开除。” 有一次,西尔维夫人的一个同事不小心撞见过两人的交流。 具体如下: “尊敬的先生……” “你是再叫我吗?” “是……是的。” “世界上那么多先生,我难道不配有姓名吗?” “呃……泰伯先生。” “你是蠢货吗?上班时间叫经理!” “经理……” “呸!我真是服了,你真是蠢得连驴都不如。我顶顶烦你们这种什么都不懂的家庭妇女,每次都要费劲儿地教,刚刚不是才说过吗?剧院里那么多经理,鬼知道你叫哪个?” “……泰伯经理。” “哼,什么事?” “您说,说B厅不干净,可B厅不归……不归我打扫呢。” “天啊,上帝啊!你平时就这样做人的吗?” “啊?” “你这么说,代表你知道B厅不干净了?” “啊?” “你知道了却不说,眼睁睁看着它脏?还要过来告状吗?你做这种事,你同事知道吗?” “不,不,不是。” “你这种员工真是又蠢又毒啊,心肠太坏了。” “我,我不知道的……上帝啊,这,这,是您,是您说不干净的。” “然后呢?不干净就去扫啊。” “可不归……” “不归你管,你就像个木头棍子一样杵在那,眼睁睁地看着吗?你不是剧院的员工吗?不是剧院的工作人员吗?你没有一点儿责任心吗?好吧,就算你懒得不想多干一点活儿,那你为什么不去找B厅负责的人呀,你找我做什么?还是说,你让我去打扫?见鬼了!真是笨脑袋!笨脑袋!笨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