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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安慰自己,不怕不怕,师尊肯定不会对自己作出什么恶劣的事情,可心里忍不住暗暗发怵,倘若面前的人,根本不是真正的慕千秋,只是幻象,或者是一道虚影,那又怎么办? 没有时间让他继续思考人生了。耳边听见一道很沉闷的声音,缓缓在头顶炸开:鞭笞五十,无可赦免。 令下。左右的阴兵立马上前,单膝跪地,手里捧着一面托盘,上面覆一层红绸,其上放了一根漆黑色的藤条,手柄处绕了红线,足有两根手指粗细,成人手臂长短。末端还悬着鲜红色的穗子。 看起来像是民间大婚时,新郎官挑起新娘红盖头的如意秤,但慕千秋不是新郎官,阮星阑也不是新娘子,托盘里的东西,更加不是什么如意秤。 不过就是判官衙门里,一种刑具。上面密密麻麻刻满了繁复的梵文。拿在手里冰冷刺骨,沉重异常。 除了这根藤条之外,阴兵又送上来一枚令牌,慕千秋拿起来一看,令牌差不多成人半个手掌大小,上头缀着红缨,正面刻有“赦”字,背面则是“令”字,赦令一出,必得执行。 慕千秋不是没责罚过徒弟,可每次都是有理有据,不是随便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管教。 两个人在一起双修,本来就是当师尊的罪责更深,无论如何,也不能全然怪在徒弟头上。 遂不愿听着劳什子的赦令,更不愿临时当什么判官,随手把藤条丢开。 哪知左右阴兵见状,猛然上前一步,将阮星阑围在中间,那手里的刀斧正悬在头颅之上,大有一副慕千秋撂挑子不干,就立马把阮星阑砍成碎渣的架势。 不仅如此,本来腰背像是压了一百座大山,此刻更是沉重了数倍,膝盖和胳膊肘受不住了,立马被压的见了血。 虽是幻象,但也疼啊,开不了口,无法言痛,如此狼狈不堪,尽数落在了师尊眼里。阮星阑立马觉得头顶的天都快要塌了,又急又怕,眼泪都快冒出来了。 慕千秋蹙眉,随手一抬,藤条转瞬间又攥在了手心里,那些阴兵马上又退了几步,所有人都虎视眈眈盯着他,周围死一般的沉静,好像就在等他完成赦令,或者说是某一种仪式。 身后桌上摆放着的玉简无人收罗,上面朱色的大字跃然纸上,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忽听咔嚓一声,阮星阑直接被股无形的力量压趴在地,如此一来,除了让屁股翘得更加诱人之外,头脸也贴在了冰冷冷的地面。 刺骨的寒气往骨头缝里钻,难过到了极致,使劲全身的力气,伸手一拉慕千秋的衣角,求他快点救救自己。 慕千秋不知眼前的阮星阑,究竟是不是真的阮星阑,打或者不打,对应的后果是什么,现在无从得知。 一手攥着藤条,一手执着毛笔,缓步在阮星阑周围走了一圈,在其身后立定,望着徒弟身后若隐若现的一团红缨穗子,忍不住蹙紧眉头。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第100章 我才不是个大烧饼 原文是海棠文, 其中不仅涉及了各种云霄飞车,还有囚|禁,调|教, 圈养, 虐身, 虐心,以及一些显示不出来的代码等等。虐身比较好解释,凌|虐人的法子五花八门, 鞭笞,杖打, 罚跪都是轻的。 虐心更是迎面一盆黑狗血,像是误会, 替身,白月光,失忆,诸如此类。 阮星阑此前啃剧情的时候,并没有太认真,眼下后知后觉, 好像是置身于一段调|教的情节里。 左思右想, 左想右思, 灵台猛然一清明, 还真想到了那么一段。不过原文里, 孽徒才是大总攻啊, 调|教的对象是慕千秋啊。 可是……可是现在怎么能反过来呢? 就算反过来了,要是按原文的鬼畜,这会儿不按剧情调|教调|教,恐怕就破不了这个幻境了。 阮星阑不知道怎么暗示慕千秋赶紧调|教自己, 并且打心底,觉得不太能接受。 后来想想,反正都是出来做任务的,为任务献身,没什么不对的。也幸好对方是慕千秋,倘若换成别人,阮星阑肯定立马撂挑子不干了。 不知道怎么提示师尊赶紧调|教自己,阮星阑咬了咬牙,决定手把手教他,于是使了吃奶的劲儿,伸手拉住慕千秋的衣袖,把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比划了几下,意思是,快打快打,打完赶紧结束。 慕千秋的眸色立马深了,也确定眼前的少年,必定就是阮星阑无疑了,可问题是…… 众目睽睽之下,让他管教徒弟,着实不太好。可既然徒弟这么热情主动,不满足他,似乎又说不过去。 于是稍用了几分力气,慕千秋抬手抽了他一下,从后腰至大腿,一鞭全照顾到了,阮星阑本就不着寸缕,那皮肤上登时隆起一条鲜红的棱子,慢慢肿起来,然后破皮流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阮星阑疼得脑袋一昂,惨叫声全堵在了喉咙里,大喘着气,心想不能半途而废啊,做任务必须要专心。 于是又按着慕千秋的手,飞快地让他连抽了自己好几下,因为看不到身后,抽得比较凌乱,纵横交错的棱子爬满全身,血珠汩汩冒了出来。 慕千秋无论如何,再也打不得他了。一鞭冲身侧的阴兵打去,啪的一声,将阴兵打得魂飞魄散。 不过顷刻之间,场上一片狼藉。阮星阑疼得瑟瑟发抖,隐约觉得师尊的手触碰到了自己,身下猛然一阵钝痛,还未能痛叫,就听一道清脆的物体落地声,阮星阑挣扎着回头看,就见地上落下一支足有四根手指粗细,小儿半臂长,尾端缀着红缨的铜牌,其上不知何物,黏覆着一层红白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