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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标神色一凛,轻步入内。唐恬从被中拖出池青主一只手递给他。杨标闭目诊了一时,又退出去。唐恬仍旧将他的手塞回去,跟出门外。 “中台是睡沉了。”杨标眉目舒展,“万万勿要惊动,让中台好生将息。” 唐恬一口气泄了,膝上一软,不由自主跌坐在地。忽一时喉间腥甜,“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血。 萧冲一张脸刷地惨白,“你怎么了?” 杨标亦是惊慌,拉着手诊了半日,“劳思过度,以至心阴失和。万不可再多奔波,务必静心安养。” 萧冲道,“你去开方煎药。”扶着唐恬往里走,“中台既在碧纱橱,你去暖阁安置。” 唐恬感觉无以言喻的疲累,旁的倒不觉怎样,见他二人如此郑重其事,随意道,“大人为何在碧纱橱,竟不嫌狭窄。” 萧冲一直扶她到了暖阁才叹一口气,“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什么?” “中台整日都呆在碧纱橱,还不是因为——”萧冲略显尴尬,“你在那里住过。” 第45章 就是气的吃了熊心豹子胆,连朕之宰辅…… 唐恬喝过杨标煎的药, 卷一袭薄被睡死过去,再醒时满窗红日,已是过午时分。她只觉饥肠辘辘, 倒不知是睡醒的还是饿醒的。 萧冲听见响动进来, 盯着她看一时, “脸色好多了。”一招手,侍人入内, 仍旧捧一盏汤药。 唐恬道, “我无事了,不需喝药了。” “你说了不算数。”萧冲道, “杨标说了才算。” 唐恬双手捧着药碗,此时方知池青主平日里过得什么样的日子,“大人怎样?” “还没醒。”萧冲道, “杨标下了死令, 大人不醒,任何人不许惊动。” 唐恬站起来,“我去看看。” “站住。”萧冲一指药碗,“喝了再去。” 唐恬无法, 愁眉苦脸捏着鼻子喝完, 往碧纱橱去。池青主仍在沉睡,姿势都无甚变化。经过一夜,一双眼睛越发肿得厉害, 面色倒是好许多。虽仍是苍白, 却不似昨日透着青灰的死气。 唐恬看他双唇干得起皮, 用匙舀一点水,沿着唇缝滴一点进去。池青主双唇轻抿,将清水含入, 身子在被中细微地向内拱了拱,仍在深眠中。 唐恬放下帐子,问明浴房所在,自去洗漱更衣。一时换过衣裳出来,萧冲眼前一亮,“宫制的衣裳果然与众不同,连你都很能看了。” 唐恬无语,“竟听不出你在骂我还是在夸我。” 忽听院外接连犬声吠叫,唐恬大是惊奇,“中台官邸还养着狗?”提裙出去,一条金黄的幼犬正在院中撒欢,看见她立时发疯,接连起纵扑在唐恬身上。 “阿福?”唐恬欢喜道,“你怎么在这里?” 萧冲道,“中台让抱回来的。” 阿福久久不见唐恬,发了癫一样疯狂吠叫。唐恬五指一张,钳住狗嘴,低声喝斥,“闭嘴,大人在休息。” 厨房上了午饭,萧冲既不敢走远,又恐惊扰中台,便命摆在院中古柏下。唐恬一时兴起,命人温一壶酒,喊杨标一处同吃。 唐恬自己吃着饭,怀里抱着阿福,不时给狗嘴塞块肉。 正酒酣耳热时,侍人入内,给唐恬一封信。唐恬一伸手让阿福下地,自己拆开信封,内里一张白纸,一枚金光闪闪的令牌。 纸上内容还不曾看,令牌倒是十分熟悉——正是她留给萧令的金令。 萧冲酒醒了一半,放下杯子,“是令哥?” “不知。”唐恬放下金令去拿信纸,还不及展开,便听一个声音嘶哑道,“又要去哪?” 三人齐齐回头,池青主手扶门框立在门边。三个人喝得昏天黑地,居然一点响动也没听见。 唐恬掷下信纸,迎上前去,“大人怎么起来了?”走到身前才看清这人一身薄汗,摇摇欲坠的模样——虚成这样,还自己穿了缚腿,自己从里间走出来。 唐恬无语,真是好大能耐。 萧冲上前相扶。唐恬往内室取一领斗篷,出来时见池青主坐在树下躺椅上,萧冲和杨标整整齐齐立在一边罚站。 唐恬将斗篷同池青主穿好,问他,“大人要与我们一同吃饭吗?” 池青主不吱声,将金令拿在手中看了看,随手掷下,又去拿信纸。 唐恬伸手阻拦,“大人,这是我的信。” 池青主侧首看她。 唐恬不动。 萧冲忍不住叫一声,“唐恬,中台刚好一点,又来惹中台生气!” 唐恬一时动摇,复又坚定,“这是我的信。” 池青主看她一眼,仍去拆信纸,手指拆过一层,忽尔停在半空,又折回去,掷还给她。 萧冲目瞪口呆,“中——”一语未毕,已被杨标一把捂住嘴。杨标匆匆说一句,“中台餐食需另外准备,唐姑娘陪中台等候片刻。” 拖着萧冲,一溜烟没影。 池青主手肘支在案上,双手撑着额际,闭目不语。 唐恬收了信,陪坐一时,忍不住道,“大人是无话同我说,还是不敢同我说?” 池青主听她把自己的话原封不动照搬,一声轻哼,“拾人牙慧。”他的声音极其嘶哑,听起来既是凄惨,又是可怜。 唐恬道,“大人说过,我便不能说吗?”问完一伸手掩在唇上,阻他说话。“大人不用说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