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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儿好厉害,让姐姐看看。” 二公主只当是大公主在为她高兴,未作他想,得意的将镇珠递过去,没料到一直对她关照有加大姐,竟然会一刀插在她胸口上。 看着被毒素浸染的血液变成了乌黑色,滴落在石榴红的裙裾上,流淌出一条黑色的血河。二公主张大了嘴巴。 “姐……姐……” 大公主拿着镇珠,眼中也闪烁着泪光,“你知道的,姐姐一直都想当魔族的女王,姐姐从小就一直那么疼你,这次,换你实现姐姐的愿望好不好?” 二公主一张口,喉咙间已经被不断涌出的毒血封住了,痛苦的捂着胸口只能无助摇头,可她的拒绝已然无力回天。 大公主跨过二公主的尸体,站在王座下将镇珠双手托起,“父王儿臣抢到了镇珠!” 魔尊看着激动的双手都在打颤的大公主,笑着点了点头。 “很好,作为魔族的王,就要有这样的魄力。” 大公主还是第一次得到魔尊的赞扬,喜不自胜的绽开了笑颜,可她的笑没过一会面部便开始极具扭曲起来,捧着镇珠的手无力的垂下,当啷一声将珠子摔在了地上。 见到异状的其他王子跟公主们,非但没有关心大公主的死活,又开始趋之若鹜的投入了新一轮的抢夺战。而倒在地上的大公主,看着自己的皮肉一点点枯萎成干枯的树皮状,惊惧的摸着自己同样苍老的脸,无助的大哭起来。 可惜为时已晚,她被镇珠一点点吸干了全部的灵力,变成了一具干尸倒在地上,被其他兄弟姊妹踩得七零八碎,成了粉身碎骨的下场。 所有人就像是在表演一场荒诞的闹剧,不断的有人得到镇珠,不断的有人死去,可是那些目睹的人却无动于衷,他们不怕死的继续去抢夺镇珠。就像中了一个可怕的魔咒,无法自拔。 等到最后一个王子变成干尸倒下,魔尊从王座上起身,一步步走到了夜东篱面前,摊开手中的镇珠,露出意外的表情。 “他们都想得到镇珠,为何你不想?” 夜东篱看着他,发出一声冷笑:“因为我脑子没病。” “……” 对上他冰冷的眼神,魔尊却笑起来,镇珠从掌心缓缓飞升至上方,一道七色光芒闪现,周围的灵压开始不断加大,夜东篱闷哼一声,双腿像是被抽干了力气酥麻发软,被魔尊拍了下肩膀,差点单膝跪在地上。 夜东篱用双手死死撑着地面,指尖磨蹭得一片血色。他仰头看着魔尊,从腰间缓缓拿出那只白**箫。 魔尊看到它的瞬间,目光一顿,看向夜东篱。 “谁给你的?” “当然我娘亲给的,怎么,你也认得吗?” 他笑得意味深长,将洞箫凑到嘴边开始缓缓吹奏起来,开始魔尊还是一副审视的目光,好像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花样,可后来他发觉不对,随着箫声越来越急促,他胸口开始抑制不住的绞痛,像是有一只手在胸膛里紧紧抓着自己的心脏。 等‘百华章’进行到中间被改动的部分时,魔尊彻底忍受不住疼痛跪在了夜东篱面前,以他为媒介的镇珠开始不断向四周发射出刺目的光芒,不受控制的灵力从镇珠中接二连三的爆发出来,整个先祖庙被震得一沓糊涂。 肃穆的石像一尊接着一尊不断倒塌,摔在地上人首分离,玉柱金砖琉璃瓦,被灵力波炸成无数齑粉灰飞烟灭。 魔尊红着双眼,指着夜东篱的玉箫,“原来……他把操控蛊虫的方法告诉了你……” 夜东篱只是缓缓起身,吹奏的洞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魔尊痛得不能自己,想用镇珠攻击夜东篱也是不得章法,最后只能被蛊虫咬穿心房,颓然的倒在地上等死。 以他为媒的镇珠也失去光泽,像一块普通的红色石头那样掉在地上,没了反应。 夜东篱放下洞箫,在奄奄一息的魔尊面前蹲下身捡了镇珠,在手里掂了掂。 “镇珠确实厉害,只可惜你们都不是能操控它的人,最后只能被它操控把命搭上。” 魔尊用内力压制住心脏的出血口,可他被伤了本元,就算有十万年的修为护体也是强弩之末。 他看着夜东篱手上的镇住,目光带着最后一丝奢求。 “把镇珠交的给无拘,你告诉他,我要把王位传给他……” 夜东篱看着他哀求的模样,突然扑哧一声笑了。他却没有注意到,一道小小的身影,正站在先祖庙的门后,透过被镇珠炸出的缝隙,悄无声息的窥视着这一切。 “你好像忘了,我当初发的誓,是效忠于十七殿下鞍前马后万死不辞,但我可从来没说过要效忠你啊。所以你的话我不用听,也不想听。” 他低头摆弄着手里樱桃大小的镇珠,“至于这个珠子嘛。”他抬手扔进了自己张开的嘴里,“就当作我肚子里的一泡屎吧。” 魔尊看着自己处心积虑得到的镇珠,就这么被夜东篱占为己有,瞬间勃然大怒。 “我当初收养你,你就是这么报恩的……” 夜东篱从袖子里拿出一把短刀,笑着蹲下身,“当然不是,你对我还有小余的恩情,我都分毫不落的记在心里呢。就等着有朝一日,一并还给你。” 在魔尊惊恐的目光中,手起刀落,直接斩断了对方命门。 他将沾血的刀扔在一旁,从袖子上撕了块布,蒙在魔尊狰狞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