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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妈妈。”阮南晚放下书包。 客人听到她的声音回过头来,眼神落到她身上,带着无法言语的奇怪感觉。 “这位是……” 唐阮妈妈站起来温柔一笑:“这是咱们家的贵客,云长道长。” 云长道长微微一笑,摆摆手:“贵客算不上,只是随手帮个小忙罢了。” 阮爸爸像是随意地闻道:“晚晚今天去学校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受不住?” 说起这个阮南晚提起了几分兴趣,这一天下来她竟然没有觉得丝毫不舒服的感觉呢! 要是放在平时,药都吃了两次了。 她把自己身体的变化如实说了,还喜滋滋道:“我就说我得出去走走,不能成天闷在家里吧!” 她还沉浸在自己身体素质好转的喜悦之中,没有发现父母看向道长的眼神中又多了几分尊敬。 道长点点头:“如此便好,你们要切记贫道说过的话,十七岁是一个大转折。” 末了,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阮南晚一眼,高深莫测地留下一句话“切记要把握住机缘。” 父母有事瞒着她,阮南晚是知道的。 他她的身体自小时候起就没好过,说是从小到大都是泡在药罐子里也不为过。 她吃的药除了从昂贵的西药药片以外,还有一味药是用小瓷瓶装着的,黑褐色的,小小的一颗,据说是高人的独门秘药。 现在看来,是十有八九就是那位道长炼制的吧。 虽然那位道长看起来不太靠谱的样子,但是阮南晚却觉得他的话莫名的可信。 “把握机缘。” 她脑子里又浮现出来刚刚道长意味深长的话。 机缘?是指什么呢? 阮爸爸和阮妈妈还想再问仔细一点儿,就见道长有仿佛能预料似的说:“一切要看机缘,顺遂天意。” 这话就是在暗示他们不要多问,顺其自然的意思了。 第二天,阮南晚背着书包正要出门,阮妈妈从厨房小跑出来递给她两个精致小巧的小袋子,“妈妈做了些饼干,你带去学校分给新朋友吃吧。” “书包里给你装了两盒小蛋糕,一盒给那个叫苏苏的女孩子,人家帮你打饭得说谢谢哦,改天妈妈请你们吃饭。” 阮妈妈是个很温柔的人,从出生到现在就没有经历什么社会险恶,嫁给阮爸爸之后更是被娇宠着,她现在没事就去她设计师工作室看看,除此之外就是在家里种种花,做做菜。 阮南晚可以说是完美继承了她的性格,单纯率真。 她把小蛋糕放到宋苏苏课桌上的时候,后者几乎快要感动落泪了,她幸福地吃下一口巧克力蛋糕,“晚晚你妈妈还缺女儿吗?我jio得我可以!” 阮南晚笑道:“好啊,下次去我家玩儿,你亲自问她缺不缺?” 宋苏苏只当她在开玩笑,哼唧唧地接着吃蛋糕。 阮南晚把妈妈做的小饼干分为同学,阮妈妈很细心,特地问了班上的人数,不会有饼干不够的情况。 作为阮南晚的新同桌,薄奕言自然也分到了一块。 牛扎饼干是独立包装着的,粉色的包装纸上画着一只头戴小花的小兔子,比薄奕言莫名觉得和他同桌有点像。 “哇,阮同学的妈妈是什么仙女!还会做小饼干!”周晋行拆开包装纸一口吃掉,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薄奕言手里的。 他见薄奕言右手把玩着小饼干也不吃,咽了咽口水:“言哥,我记得你不爱吃甜的,给我呗。,我爱吃。” 薄奕言撩起眼皮子看他一眼,冷笑:“谁跟你说我不吃的?” 他慢条斯理地撕开包装纸,牛扎饼干小小的一块,散发着甜甜的奶味,吃进嘴里时,饼干的咸香味和牛奶的甜味完美融合,在口腔里蔓延。 薄奕言把包装纸揉成团,道“确实挺甜的。” 周晋行痛心疾首:“言哥!我看错你了,我们好歹也是过命的交情了,你明明不爱吃甜的,给我吃又怎么了?” 薄奕言不理会他夸张的哭嚎,挑了挑眉:“现在爱吃了。” 上课后,一大把小饼干被推到了他面前。 薄奕言看着阮南晚,后者露出一个带着羞怯的笑,小声道:“谢谢你昨天的热牛奶。” 昨天一杯热牛奶下肚,隐隐作痛的胃部忽然就好了很多,甚至有很舒服的趋势。 她刚才听到薄奕言说爱吃,正好分给每一位同学之后还剩了好些,阮南晚自己又吃不了那么多,索性全部给了同桌。 薄奕言的眸子里似乎闪过一道光,嘴唇动了动,吐出两个字来:“谢谢。” 阮南晚正要冲他笑呢,就被一阵带着薄怒的女声打断。 “新同学和薄奕言偷偷摸摸的在搞什么呢——!” 全班一片哗然,正在专心听课的同学也纷纷转过头去看。 薄奕言动作飞快地把小饼干放到课桌抽屉里,表情淡定如常。反观阮南晚已经坐立不安,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薄奕言用余光瞥了一眼同桌。 好么,脸颊和耳朵红彤彤的一片,像一颗迎风飘扬的小草莓。 英语老师却不打算放过他们,“我看你们很久了,还有说有笑的呢。” “喔——!” 班上好事的男生已经开始起哄了,甚至还有人开始拍桌子吹口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