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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贺先生没吃吗,那些都是丛先生说您身体不好,特意让我给你补身体的啊,丛先生不需要啊!” 丛孺在旁边装的很像那么一回事,惊讶的跟贺松彧说:“啊,你不知道吗,别浪费阿姨一片良苦用心,我吃这些干吗啊!” 保姆接过丛孺的话劝说:“是啊贺先生,这些可千万别浪费,一定要吃啊。您之前都吃了吧?” 丛孺扭过头憋着笑。 贺松彧余光觑着他颤抖的肩膀,面无表情的张开嘴,对忐忑的以为做错什么事的保姆道:“谢谢,我以为是给丛孺做的药膳,他不爱吃,所以我一餐不落的帮他都吃掉了。” 保姆:“啊这……”这不是好事吗。 贺松彧:“明天起就不用再做了,我身体很好,不用再补。” 丛孺:“咳,我吃饱了,先走了。” 贺松彧:“你等等。” 丛孺一脸警惕的问:“干什么,我有急事,有事回来再说。” 贺松彧黑瞳紧盯着他,淡然的道:“那不行,我也有急事。” 保姆不安的看着贺松彧胁迫般将丛孺带回卧室的一幕,小声在后面劝道:“贺先生跟丛先生千万不要吵架啊……” 贺松彧:“怎会,我疼他都来不及。” 丛孺:“放屁,你乱说什么,肉麻死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贺松彧搂着他上楼,在进门时与他四目对视,空气中气氛浓烈的仿佛冒出火星子,贺松彧回答他的话,“你觉得我身体差了?虚了?” 丛孺瓮声道:“谁说的,我没有,我没说。” 贺松彧咬上他的耳朵,牙齿厮磨他的耳根,让丛孺浑身一抖,“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来验证一下。” 丛孺:“……大清早的你发什么忄青啊!?” 贺松彧在他耳边呵气,捏着他的脖子道:“连吃一个月大补药。你觉得呢。” 丛孺心虚的扭过头,这事是他比较损,把人瞒在鼓里让他吃,每天都能看见贺松彧下面跟敲锣打鼓似的,一顿解决不好还得两顿,基本早起的时间都浪费在那上面了。 丛孺狡辩,“那也是为你好。” 贺松彧突然在他嘴上亲了一口,“谢谢。但是我不需要吃这些。”他忽然温情下来,丛孺就不行了,他已经做好了贺松彧找他泻火的准备,但他偏偏要搞这么温情,丛孺就不好意思了。 偏过头,想躲开贺松彧在他脸上印下的细碎的吻,“谢什么,应该的,不用谢。” 丛孺想了想,“这事是我过分,咱俩扯平了呗?” 他一服软,就跟乖到人心坎去似的,像极了做了坏事的小孩,忐忑不安的跟人道歉,贺松彧扳过他的脸,追着亲吻他的脸颊,鼻头、眼睑、眼皮跟睫毛。 丛孺不大自然的躲了躲,没躲掉,贺松彧说:“让我亲亲。” 丛孺身形僵硬片刻,过了会才放松身体,把脸正对着贺松彧,缓缓闭上双眼。 男人的嘴唇。 他和贺松彧都清楚的知道彼此亲吻的是一个男人。 他们接了个好长的吻,气息带喘,丛孺睁开眼和贺松彧对视几秒,又不约而同闭上,再次贴在了一起,反复几次后好不容易停下。 丛孺感觉到嘴唇麻麻的,他跟贺松彧说:“我要出差了。就在明天。” 贺松彧哑着嗓子问他,“多久。” 丛孺:“大概一个半到两个月。”这是他的预产期加新生儿待在早产箱里的日子。 贺松彧揉着他的嘴唇说:“太久了。” 丛孺喉咙干干的,差点就想跟贺松彧直说了,最后还是在贺松彧期待的眼神中委婉的道:“没办法,有事处理……需要这么久。” 贺松彧:“那我去找你。” 丛孺反应略大的拒绝,“不行!” 他掩饰着刚刚露出来的紧张和不自然,“你去,我会分心,你要是,要是……想我,”他这句话说的挺不好意思的,“可以打电话。” 贺松彧:“视频呢。” 丛孺还不知道到时候自己会是个什么鸟样,不确定的道:“应、应该可以吧,总之到时候能视频我就告诉你。” 他觉得跟贺松彧这么说挺奇怪的,但是气氛太好,他有一丝丝不忍心打破这样的氛围,想必贺松彧也是一样的,他这次没有再为难缠着丛孺不放,也没有强硬的要求一定要去找丛孺见面。 他很复杂的看着丛孺说:“好,照顾好你自己。” 贺松彧答应后,丛孺当天晚上便像模像样的收拾起了行李。 其实他真正要带走的东西不多,之前断断续续买的东西都被他默默的让庞得耀过来,帮他搬到了新租的房子里,月嫂已经在两天前就提前在那边住下了。 早上贺松彧说送他,丛孺特意约了辆车过来,“不用,你忙你的去,我喊的车已经在路上了。” 他送也不让送,只让贺松彧看着他离开,司机把行李拖上车后,丛孺打开车窗对他道:“走了。” 贺松彧面上看不出问题,和他说了句,“一路平安。” 丛孺想到自己即将去面对的事,有些复杂的感慨了声,“谢了。”车开走了,他还在回头看贺松彧的身影,他其实也挺想跟他说他去干什么的,但是事到如今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就算贺松彧知道了他怀孕了又怎么样。就算他知道他去生孩子了又有什么办法,他还能帮他生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