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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怕不是忘了,老时还是个病人,精神力受损,会死人的。 那些玫瑰花茶,还是他救命的东西呢! 幸好小歌回来了。 常宁宁眼底浮现出几分欣慰,紧接着,就添了几分忧虑。 ……会不会给小歌添麻烦? 事实上,这对时景歌根本算不上任何麻烦。 因为他压根没打算跟那些人正面对上。 当天晚上,他跟父母吃了个团圆饭,跟父母说起卡兰蒂的事情,俩人听得很入迷,时景歌也便多说了些。 说完之后,他才从行李箱里带出来许多东西,“这些是拿回来送人的,你们看着给就行,喜欢谁就给谁,这两年我没回家,爸爸又病着,谁帮咱,咱就回报谁。” “这……”常宁宁有些犹豫,之前的事,她都有些怕了。 无数次午夜梦回,都在想,要是那时候没把玫瑰花茶分出去就好了,就不会有之后的破事了。 “别担心,”时景歌抬起头来笑笑,“我这一次回来,就是想带你们一起走的。” 常宁宁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拒绝,那可是联邦首都,花销得多么大?听说人家那边一个月的房租,就是他们两口工资的好几倍! “我房子租好了,租了一年,签了两年合同,合同没有办法解除,你们不去住,那房子就是空着,我还必须交钱,”时景歌耸了耸肩,“哦对,也别想着转租,房东不让。” “给,合同在这里呢。” 时景歌把合同给他们看,时父看着租金,感觉自己都要晕过去了。 “所以,”时景歌拍板,“还是去住吧。” “那房子离我学校太远,我也住不了,你们不去,那我可难过了。” “我舍友他们,每天都能看到父母,就我,几年也未必看到一次。” “之后学业越来越紧张,别说回家了,能不能喘息都是一回事。” “学校的饭菜不对我胃口,吃起来怪怪的,想家想父母了,都没有什么能够让我回忆回忆的,又不敢给你们打视频,怕当场哭出来,让你们担心。” 时景歌的语气一直都很平静,没有过多的情绪宣泄,但就是这种平静,更让人心疼。 老时两口子眼睛当场就红了。 时景歌顿了顿,垂着头,轻声道:“……我就想,多见见爸妈而已。” 那声音轻的,仿佛下一秒就散了。 “去去去!”常宁宁红着眼睛发了狠,“我去做饭,去打工,去干什么都行,总得让我儿子见到妈啊!” “那倒不用,”时景歌凑了过来,“妈,我出息了。” “可以让您享福了。” 这一刻,常宁宁突然想到小时候的时景歌。 才刚刚五岁,小小的一团,去检测精神力,检测出一个A 。 这天赋,轰动了整座城。 那个时候,小小的时景歌,牵着她的手,就是这么跟她保证,“妈,等我长大了,一定让你享福。” 那个时候的她啊,心里比吃了蜜灵果都甜。 这么多年,多苦多累她都不难受,她知道,她的小歌啊,会让她享福的。 怎么这一天真的到来了,她却这么想哭呢? 她终于……终于等到了她的小歌。 就像等了两辈子那么久。 常宁宁捂住嘴哭了起来,时景歌连忙安慰她,她却哭得更凶。 时景歌只能向父亲求助,时父将妻子抱进怀里,红着眼睛道:“你.妈啊,这是高兴。” “高兴啊……” 常宁宁哭了好久,然后洗了脸,换了一身时景歌给她买的衣服,还逼着时父去换上了。 时父向来不讲究这个,一件衣服只要不彻底报废,他都能穿,第一次穿这么好的衣服,他还有些别扭。 然后,就被常宁宁牵住了手,拉去外面炫耀。 时景歌和时父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一路上,一家三口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周围邻居先后来打招呼,夸常宁宁身上的衣服好看。 不管是关系好的还是关系差的,不管以前闹没闹过矛盾,都来夸常宁宁两句。 这个时候,常宁宁两口子就像这世上的每一对父母一样,将外贬内秀发挥到了极致,在炫耀儿女这方面,父母都是无师自通的。 然后,在时景歌的陪伴下,将礼物都分了个七七八八。 送礼物之前,常宁宁还有些心疼,然后被时景歌一句话堵了回去。 “这东西我从那边带回来,您还要让我再带回去吗?” “心疼心疼儿子吧。” “真的很重。” 短短三句话,就让常宁宁改变了主意。 儿子都撒娇了,还能不顺着吗? 再说了,家里要带去的东西那么多,这些也装不下啊。 这一次,时家两口子的动作足够高调,在小区里都传遍了。 人人都羡慕这两口子,有这么一个好儿子。 消息很快也传到那些亲戚耳朵里,也让大家都放了心。 时景歌出手大方着呢! 于是他们就等着时景歌上门了。 知道时景歌喜欢吃油炸丁星鱼之后,还买了许多丁星鱼从家里放着,以彰显他们想着时景歌。 之后,又陆陆续续地听说时景歌喜欢什么,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比起玫瑰花茶,比起时景歌送的那些东西,这些多便宜啊,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