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关我什么事呢
沉奕欢在一张陌生的床上醒来,被人换了黑色的蕾丝吊带,一看就知道是谁喜欢的风格,胸上还有若隐若现的红痕。昨晚后来的记忆变得模糊,坐到车上便睡着了。 床头的手机嗡嗡作响。 “喂,沉姐,忙什么呢?” 电话那头是她在美国的发小兼损友顾松。沉奕欢的奶奶和顾松的妈妈是邻居,沉何君结婚后,沉奕欢就跟着奶奶住,客居异乡,都是华人,关系便格外亲近。 “干嘛?”沉奕欢懒洋洋地回她。 “你不会又刚从哪个老男人床上醒来吧?”顾松知道她对情事欢爱不羁的态度。 “羡慕姐姐就赶紧自己找个女朋友。”说起来顾松比沉奕欢还要大上叁个月,从小到大为了抄作业,就一直沉姐奕欢姐的信口胡叫。 “别别别,我可不敢。我爷爷管不住我爸,管的住我。我爸也是,自己整天都干得啥,好意思管我。”顾松一直跟着母亲生活,沉奕欢经常跑去蹭饭,一口一个刘姨叫的极甜,沉奕欢自小没有妈妈,刘姨待她也是极好,倒是从没有见过顾松的爸爸。 “你爸怎么了?”沉奕欢舒舒服服地在床上翻腾。 “就人渣呗,老混蛋了。”顾松一副嫌弃的口气。 “不巧,沉何君也是,你还有事吗?”沉奕欢想起了某个老混蛋,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就是给你说一声,我也要回国了,过两天到c市请你喝酒。” “好说,我挂了啊。” 沉奕欢躺在床上感受着自己浑身酸软,顾行之竟然四十二岁了,自己竟然被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操的腰酸腿软,不想下床。沉奕欢望着天花板发呆,想着男人昨晚在宴会上的态度。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带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儿,更不要说男人本就风流。其余的人不会关心她是姓沉还是姓赵,他们只会看到顾行之放在她腰间的手,而她只需要漂亮就足够了。要好好谈一谈,沉奕欢想,男人的态度算不上轻慢,只是太过习以为常又理所当然。 房间的布局简洁漂亮,还有一个宽阔的露台。沉奕欢伸了懒腰,起身走到露台向外张望,一低头便看到了刚刚还出现在脑海里的人。顾行之正坐在花园的树荫下,翘着腿,电脑放在膝上,聚精会神。深灰色的休闲西裤,白衬衣束在腰间,多了几分慵懒。从沉奕欢的角度望下去,劲腰长腿一览无余。 沉奕欢拿出手机,几秒钟后楼下的人接起了电话,“老混蛋你人呢?” “睡醒了?”顾行之把电脑放在一边的矮几上,靠在椅背上抬手解开了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 沉奕欢随意的嗯了一声,笑得狡猾。 “好看吗?” “什么?”沉奕欢愣了一秒钟,顾行之抬头看向她。 “是不是秀色可餐?” “不要脸。” 沉奕欢听到电话那头的轻笑声,“收拾收拾,下来吃饭。” 沉奕欢又一次体会到了跟老男人约的好处。不知道积累了多少经验,浴室里但凡是她需要的一应俱全,事无巨细,还大多是,贵的让人咂舌的品牌。 沉奕欢下楼时,顾行之已经坐在桌边了。抬头看了她一眼,还穿着那条他亲手换上的吊带睡裙,黑色的大波浪随意地披在肩头,发梢垂至胸前。没了浓妆艳抹后的嚣张,撒着拖鞋,年轻的面庞带着朝气,是另一番性感。 “怎么这副样子就下来了?”顾行之下意识皱眉。 “什么样子啊”,沉奕欢在顾行之对面坐下,“我去换身正装,再画个妆恭迎您?” 厨房里还有正在忙碌地保姆,顾行之看着她,用口型说了两个字。 “想操。”让人想操的样子。 沉奕欢也用口型回应他,“gun。” 吃完饭沉奕欢在别墅里闲逛,四处打量着。 “过来。”沉奕欢被顾行之带到了衣帽间,她倒是饶有兴致地打量起了放在展台里各式手表和配饰。随随便便拿出一样,可以换几辆普通家庭的代步车。 顾行之看着人的心思全然不在自己身上,自顾自地换了一件衬衣。 “顾总,您说我们算什么关系?”女孩儿转了一圈回来,靠在柜子上看着他。 是顾行之再熟悉不过的话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卡,递到了沉奕欢面前。 沉奕欢突然觉得也没什么不满意,至少此刻她没有躺在床上,这张卡也没有被塞进胸里。 “这里面有多少钱?”沉奕欢接过卡在手里掂量,笑着抬头问他。 顾行之没有理他,拿着领带看向她,“会系领带吗?” 沉奕欢摇摇头。 “过来我教你。”沉奕欢顺手把卡放在手表展台上,走了过去。 “多大人了,还玩这么纯情的把戏。”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任由人牵着手,系好了领带。 “沉奕欢”,男人的声音冷了几分,“我劝你最好出去打听打听,想和我这么腻歪的女人多了去了。”又是那双眼睛,强势的将人围在一小方空间里,居高临下地审视,不带丝毫笑意,“别不识抬举。” “哦,是吗?看来顾总一个月要送出去不少卡。”沉奕欢转身去桌上拿了那张卡。 “那又关我什么事呢。”女孩儿语气娇嗔,笑得极尽抚媚,乌黑的发丝掠过胸口。抬手将那张卡插在顾行之腰腹正中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靠!”顾行之一脚踹在衣柜上,烦躁地抽出领带和卡,甩在地上,“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