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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开玩笑,但萧潇看着他,结婚以后从不曾像如今这般认真的看着他,他察觉到,唇角微勾,正欲说话,萧潇却在他怀里调整了姿势,又搂紧了他的脖子,把脸贴在了他的脸上。 真正相贴的那一瞬间,萧潇才意识到,他的脸是真的很凉。 妻子亲昵的小举动,对傅寒声来说有些小突然,他原本只是开玩笑,没想到她竟当真了,所以傅寒声嘴角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就轻声道:“好了,我脸凉。”声音是轻柔的,他自己受凉倒也算了,怎么能让她跟着他一起受罪呢? 萧潇微微动容,贴着他的脸不动:“暖一暖,也就热了。” 傅寒声心头烫了一下,抱着她站在雪地里,温声道:“你这么热情,反倒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听了他的话,她嘴角有了笑意:“傅先生也会不好意思?” “傅先生也是地球人。” 傅寒声顺着她的话打趣,萧潇在笑,他是看不到的,但不远处的高彦和张海生却能看到……两人齐齐感慨,想让她家女主人笑一笑,可真是比登天还难。先不说山水居大雪有多费事,仅是那束荷花运送至山水 居,就不知道折腾了多少人?贵的不是荷花费用,而是那昂贵的空运费。 C市这天出着大太阳,山水居里却是白雪皑皑,傅先生抱着妻子,由着她暖了一会儿,暖的心情舒畅无比,见她只暖右脸,忍不住笑道:“左脸呢?” 萧潇很听话,又去暖他的左脸,不过她的脸迎风这么一吹,怎还有温热度,倒是比他还凉,不过不介意,他要的是情趣,或温或凉,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 萧潇看着雪花,轻声道:“老太太如果也在这里就好了,看到这满园雪景,一定会很欢喜。” 傅寒声只笑不语。 这么一场积雪覆盖山水居,不知有多少草木会受到影响,老太太又是喜欢花草树木之人,如果看了,怕是会不喜。 傅寒声不提这茬,怕搅了妻子的兴致。 耳边传来萧潇的声音:“把我放下来,我去雪地上躺一会儿。” “……会感冒。”是拒绝。 萧潇搂着他,下巴支在他的肩上,她看着那些雪,嘴角笑意浅淡,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此人专制霸道,她是知道的。 ☆、圣诞节,红尘万千事 谢雯生病了。 2007年圣诞节,山水居里白雪皑皑,傅寒声抱着萧潇在外面逗留了半个多小时,后来曾瑜带着几位家佣在主宅前兴致勃勃的堆了一个大雪人,有眼有鼻有嘴巴,看着很喜人,萧潇昨天买了好几顶圣诞帽,取了一顶红帽子戴在雪人头上,很有过节气氛。 山水居的气温,因为突降大雪,已是极冷,萧潇进进出出并不曾感冒,但远在天津的谢雯却感冒了。 平安夜,谢雯目睹男友劈腿,偏在这时一场病毒性感冒来势汹汹。圣诞节当天,谢雯高烧将近40度,烧得浑浑噩噩,可即便如此,仍是眼泪不断,急得谢雯父母干着急。 谢雯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工厂职工,眼见女儿突然回来,又病得这么突然,意识到很有可能是跟李清有关,于是谢雯母亲在医院里守着女儿,谢雯父亲亲自去找李清娲。 李清倒也诚实,和谢雯父亲约在小花园里见面。小花园里,李清见到谢父,并未想到谢雯生了病,他还以为谢雯昨夜回家,可能是把他的事情说给了父母听,所以谢父才会在中午时间段过来找他。 一见面,李清率先开口说了声:“对不起。凳” 就是这声“对不起”,让谢父好一阵回不过神来,直到又听李清说了几句话,谢父方才醒过神来,眼前这个男孩子趁女儿去外地读研,竟跟别的女孩子好了。 谢父能怎么办呢? 这是现实,不是演电视剧,他又是一个长辈,他不可能朝李清脸上挥拳头,他只是痛心疾首的瞪着李清:“小伙子,做人不能这样,你这样,太不好了。” 谢父太朴实了,他说出这番话,只知道女儿和李清同居过,只知道两人感情深厚,迟早有一天会步入婚姻的殿堂,所以谢父气愤,他是愤李清不负责任,愤李清没有担当,愤李清竟这般伤害他女儿。 如果可以,谢父是很想掌掴李清一巴掌的,但谢父攥住了拳头,被他忍了下来。 他是一个父亲,都说女儿上辈子是父亲的小情人,所以这辈子才会结成家人;若是谢父知道,眼前这个叫李清的男孩子,曾让他最宝贝的女儿堕~胎两次,他怕是会亲手宰了李清,但现实是:谢父不知道。 中午时间段,谢父站在医院外接连抽了两支烟这才走进住院部,还没走进病房,就见妻子拿着手机,走出病房的同时,也关上了病房门。 “哦,你们是雯雯同学啊……雯雯发高烧,正在医院里躺着降温输液……没事,你们好好学习,等雯雯醒了,我让雯雯给你们回电话……” 待妻子挂了电话,谢父也听出了几分端倪来,问:“雯雯同学?” “是同学,也是舍友。”妻子说着,又朝谢父周围看了一眼,皱眉道:“不是让你去找李清吗?他人呢?” 谢父叹息一声,示意妻子坐在走廊座椅上,沉默片刻,谢父说:“雯雯现在还生着病,你答应我,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能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