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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很细微的一声轻响,细长的芦荟被折断一截,萧潇随手扔进花盆里,起身就走。 “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以后怎配掌控唐氏?”傅寒声在她身后,凉凉开口。 那句“掌控唐氏”止住了萧潇的步伐,她转身看着傅寒声,“傅先生,您大可一次把话说清楚。” 傅寒声弹了弹烟灰,抽了一口烟,烟雾升起时,微微眯眼,倒是很迷人:“三年前,唐氏资金链断缺,唐瑛四处寻求贷款,均遭拒绝,后来博达提供贷款资金,唐氏这才转危为安。我从商,但不是慈善家,博达帮唐氏度过难关,并非无利可图,当初周转资金给唐氏时,我提出了一个条件。” 萧潇盯着傅寒声的眸子,企图看出他未曾开启的话题,但他眼神太过讥嘲……萧潇这次是真的皱眉了。 他勾唇:“恼了?” 萧潇移开视线,不理他。 三年前,纵使她策划已久,却也心知无法摧毁唐氏,但即便是重创,于她来说,已然很好,但一个叫傅寒声的男人,突然出现在她的视野中,他不仅救了唐家,更击垮了她长达一年的布局。 对傅寒声,萧潇未见,便已记恨。 傅寒声又怎会不知,也许连她自己也没察觉到,她此刻看他,眼里甚至还带着怨气。 这姑娘很记仇。 萧潇不问,傅寒声却给了她答案:“我的条件是,我未来的妻子只能是唐家千金。” “所以呢?”傅寒声的心思,萧潇捉摸不透。 傅寒声露出招牌一样的笑容,专注的看着萧潇,半开玩笑道:“我娶你怎么样?” ☆、我娶你,婚期两年 一句“我娶你怎么样”,震痛了萧潇的耳膜。 傅寒声说得异常轻巧,但萧潇知道,他并不是在开玩笑。 不愧是傅寒声,他心知唐氏树大根深,不好挖,也不便移植管理,所以就打算将唐氏成为博达的附属产业,冠夫姓。 这招,还真是高明。 萧潇自嘲一笑:“唐家长女不受宠,四年前被唐瑛扫地出门,如果我是您的话,可能会舍长选幼。徐书赫任职唐氏总经理,唐瑛又对小女儿宠爱有加,寄予厚望……傅先生,您这步棋下错了。” “萧小姐,不管是你母亲,还是徐书赫,在商场上都是响当当的老狐狸,当年他们虽然答应了我的条件,但又怎会不知我的心思?你也好,唐伊诺也罢,一旦嫁给我,就等于丧失了唐氏继承权。就像你说的,唐瑛和徐书赫对你妹妹寄予了厚望,又怎会让我轻易娶她入门呢?”傅寒声话没说全,当年萧潇身为唐瑛长女出世,唐家老爷子欢喜之下,曾在萧潇名下转了唐氏10%的股份,但特别标明,这10%的股份,只能等萧潇嫁人,才会尽数交给她管理。 反观唐伊诺,刚刚成年,无股份缠身,这么看来,任何一个聪明人,都会在百般权衡之下,冒险一试,把宝全都押在萧潇身上。 究竟谁才是唐氏未来继承人,此刻言之尚早。 傅寒声的意思,萧潇听出来了,迎娶唐伊诺困难重重,而她是傅寒声的退而求其次。 想了想,萧潇说:“傅先生,如果是四年前,或是三年前,我可能会答应您的提议,但现在这个提议对于我来说,太迟了。” “因为生无可恋?”傅寒声拉长了语调,听起来像讽刺。 她不喜欢这个人,眼神太过锐利,说话太过一针见血,况且她对傅寒声的提议没有丝毫兴趣,这样的谈话继续下去,只会毫无意义。 愈发后悔,这一趟,不该来,哪怕是为了那五千块钱。 傅寒声仿佛没看见她的脸色,依旧慢吞吞道:“四年后的今天,你或许对唐氏早已丧失了兴趣,但你慢性自杀的同时,有没有想过你父亲?” 父亲,父亲…… 萧潇眼眸一下子暗了下来。 “嫁我,我帮你完成你父亲生前遗愿,入葬唐家墓园。”说这话时,他一步步走向她,言语淳淳善诱,但眸子却早已是稳操胜券。 他越走越近,萧潇鼻息间全都是他的气息,薄荷味夹杂着烟草味,竟奇异的好闻,配合他的话语和眼神,蛊惑人心。 咫尺之距,一高一低,气息交缠间,傅寒声微垂眼眸,抬手似是要碰她,萧潇却适时的背转过身体。 傅寒声手指落空了,慢慢的收回手,眼里的光,却好像狩猎成功在即。 “死亡并不可怕,若是你在阴司见到你父亲,怎对得起他?” 轻飘飘一句话,一晃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但萧潇心中的城墙,却轰然倒塌。 答案很明显,这男人抓住了她的软肋和心有不甘。 萧暮雨住院需要钱,但萧潇还不至于为了钱卖身,那份卖身协议是幌子,傅寒声的目的很明确,从头到尾,他想要的无非是唐氏百年基业;萧潇的目的也很明确,一切只为父亲。 但这纸契约,有一条却是真的,比如说:结婚,婚期两年。 ☆、警告:萧潇,陌生来客 萧潇有弱点,这样的弱点,就像是一道死穴,当诱惑和死穴狭路相逢,所有的理性和坚持将会失守城池。 傅寒声的“诱惑”无孔不入,萧潇在乱了心智的情况下,由不得她说不。 那一年,她被唐瑛掌掴一巴掌,赶出唐门大院,她走得决绝,离唐家越远,她内心滋生的两个念头就越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