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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满脑子都是你,我一直都——” 邱辞面无表情,拍掉他的手:“关我屁事。” 操!浪死你算了。 ☆、甩不掉 换完了房间后,邱辞去沙滩,陪人玩起了沙滩排球。 阳光下,他仅穿着沙滩裤,皮肤上沾染着细碎的沙子,腹肌形状轮廓分明。他五官硬朗,笑起来的时候如灼灼烈日,炫目的叫人移不开眼。 他在的地方就是视线的中心。 余杉挽着老公出现的时候,正值余晖,远远就见邱辞戴着墨镜,盘腿坐在沙滩那,陪一群游客的小孩堆起了城堡。 别说,还真有弄出了一座有模有样的城堡。 看他认真的模样,她憋不住笑。 这些年过去,感觉谁都变了,而他们的小邱爷还是一副孩子气。 虽然作为影帝的他在荧幕前,一直都是斯文儒雅的模样,其实骨子里还是当年的肆意张狂的小邱爷。 邱辞发现了她,掀开墨镜卡在头顶,吹口哨示意她:“哭包杉,过来一起啊。” 男人露出一口大白牙,一如当初那个喜欢在篮球场挥洒汗水,朝计分台上的她咧唇的少年。 ——“哭包杉,给老子瞪大眼睛看好了,看我怎么帅气打下这一战,赢了做老子女朋友。” 余杉从来都是果断拒绝。 她比谁都清楚,邱辞其实并非真的喜欢她,他所谓的喜欢和追求,不过是理所当然惯了。 那是阿辞的傲气,一向容不得自己还没选择要不要的东西,就自己长腿跑了。 余杉和邱辞一起长大,她只见过一次邱辞真正的喜欢上人模样。 只可惜…… “我可没阿辞这么幼稚。” 余杉拉着老公慕枫过去,余光中一个人影先他们一步过去。 那人就着阿辞身边蹲下,冲一个雀斑棕发小女孩说了什么,然后拿起小女孩的粉红小铲子铲沙。 余杉定在原地,对还想朝前走的慕枫摇头。 身边的男人闷头铲沙,铲出一条未成形的水渠。 全程抿着唇,在邱辞起身就要走的时候,他快速伸手拉住他的裤脚。 邱辞要是走快了,裤子都要被当众扒下来。 男人扬眉,抬起手重重拍这只碍眼的手。抓什么抓?爷这就把你手拍肿了,看你松不松开。 木郁脾气很倔,被邱辞拍疼了也不哼声,抬头看他。黑白分明的珠子,在晚霞的映照下藏着温柔的光。 对外,他眼中仅有刺骨寒霜。 对邱辞,瞬间抖落满目暖春颜色。 木郁语调低沉:“阿辞,别走。” 他的嗓音不再是多年前的少年软调,多了几分磁性。 这话,他想说了好久。 但他知道,不管说不说,只要余杉有事,邱辞都会毫不犹豫的离开。 “松开。”邱辞眉头皱出川字。 木郁余光看向几步之遥的余杉,闷闷说:“不要。” 松了,他或许就没有再多的勇气把他抓住了。 现在这一抓,是他鼓足了六年的勇气才敢做出的事情。 六年太过漫长,无数次日夜他藏着委屈去想他,想这个一点也没给他留位置的男人。想得心疼,对他又爱又恨。 他可以用六年的时间,在暗处观察他,却没有漂洋过海,站在他面前,看他一眼的勇气。 木郁害怕结果一如当年,让他心如死灰,再也没有爱阿辞的勇气。 两个人僵持不下,小孩子用法语催促城堡还差一半没有完成,让他们别聊天了。 邱辞笑着对这些孩子们说好,重新回到原地。 远处的余杉看见,那个叫木郁的男人偷偷抿开了笑意。 她想起当年,还是少年的木郁在书房偷亲邱辞,随后对门口的她得意挑唇。 那时候木郁和阿辞刚交往不久,她还不知道。 余杉收起视线,轻轻叹气,拉着欲言又止的老公朝别的地方走。 城堡没完成,小孩们就跟着家长回家了。 邱辞做完才起身,他居高临下注视工程浩大的沙子城堡,盯着某人的发旋,脚冷不丁一踢,所有成果化为乌有。 这一次,他走的决绝,没给木郁伸手的机会。 蹲的太久,木郁想起身时头晕目眩,缓了好久才恢复。 人来人往中,没了邱辞的身影。 男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海风吹拂他发丝,衣角,却吹不开他浮现的黯然。 邱辞才进到屋里没动就,听到门铃,看也没看直接开门。 看到门外的人时,他第一反应就是关门,偏偏某人没有自觉,扒住了门。 邱辞无语。他是不是要夸奖一下这人坚持不懈的精神? 门外的木郁,眼底蕴藏着化不开的黑,他什么也没说,伸手把邱辞推进去,然后顺手关上门。 两人身高相近,四目相对。一个云淡风轻,一个情绪波动。 下一秒,邱辞挑眉,吹出口哨。 因为木郁死死盯着他的同时,开始伸手扯开领带,呼吸紊乱,靠近他低低说:“帮我扯开。” “哪有你自己解开有意思?”邱辞往后靠着墙,笑得懒散。 一如当年那个教室里,坐在木郁身边将腿随意搭在桌上,往后仰靠着椅子,玩世不恭的少年。 木郁抿唇,低头解开自己的前两颗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