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狗的觉悟
电影放映到苏舟喝酒的时候，韩飞的嘴角翘起，低声说道：“确实不错，只是这个广告做得……有失水准！要打广告就把商标打出来，这样弄个酒瓶，不伦不类的算什么？” 宁静将身体凑到韩飞处，小声说道：“这是在做广告吗？” 韩飞笑道：“当然了，这些商业上的事情你是不懂的！” 宁静嘟嘟嘴，坐正身子继续看电影，这部片子打动了她。 影片结束，灯光亮起，观众们站起身一起鼓掌。 宁静也站了起来，全场只有韩飞稳稳坐着，眼中尽是不屑，文艺片演的再好也不是现实，没有真实世界的尔虞我诈血雨腥风，在他看来，这样的片子只不过是糊弄那些不谙世事的文艺青年而已。 掌声结束，韩飞懒洋洋的站起身，拉着宁静要走。 “再等一会儿，据说后边还有彩蛋呢，孔大导演做最后的告白。”宁静说道。 “那有什么看的？赶紧走，回去睡觉了！”韩飞不耐烦的说道。 宁静嘟着嘴，磨蹭着收拾东西，两人挤过人群缓慢的走着。 当走到过道时，孔艺生的话语传来了出来，韩飞走在前面并没有减慢速度，快要出门的时候猛然停住脚步，他听到了一个名字。 宁静也是一惊，两人转头望去，慈眉善目的孔艺生又提起了那个名字——金点子公司。 当初在原天的时候，韩飞只是个业务员，有一天凌洛突然说请他俩吃饭，在饭桌上说要成立一个点子公司，邀请韩飞加入，看中了他的才能。 韩飞没有同意，只是以为凌洛想要将他排挤出去，而宁静看到凌洛很真诚，很想让他去。 孔艺生的话讲完，两人走了出去，韩飞面无表情，宁静则是心中忐忑。 快步跟上韩飞，宁静说道：“你说，这个金点子会不会是那个点子公司？” “不可能，你瞎想什么呢？”韩飞说道。 尽管他说不可能，但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这个金点子就是以前那个点子公司，就是凌洛的。 一路无言，两人回到出租房，韩飞燃气一根烟靠在沙发上看电视，脑海中却出现了那个人的身影，又惧又怕又恨。 宁静坐在角落了看着手机，接着啊了一声，将手机放到韩飞面前。 网络中意搜索金点子，得到的消息太多了，关于季酒，关于经典影片，还有关于凌洛。 韩飞确定心中答案，站起身将手机狠狠摔在地板上，“查什么查？是不是还想着那个凌洛呢？见他第一眼是不是就喜欢上他了！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吃我的喝我的，胳膊肘往外拐！” 宁静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学生，哆嗦着抽着着，眼中露出委屈的泪水，颤声说道：“我没有！我只是以为你想知道！” 韩飞吼道：“我不想知道！我不想知道关于凌洛的任何事情！你他吗给我滚蛋！” 宁静蹲下身，将分成几半的默默捡了起来，轻轻放在茶几上，接着走进卧室，脱掉衣服钻进被子里，蒙住了整个身体，依然在瑟瑟发抖着。 韩飞不停的抽着烟，三根烟以后坐在了电脑前，搜索了关于金点子公司所有的信息。 他一夜未眠。 宁静在一点多的时候给韩飞做了一碗面，接着又回到了卧室，三点的时候倒上了一杯热水，返回了客厅看电视。 这一夜，她也没有睡觉。 无论他对她做了什么，她都会为他找各种借口开脱！ 这还是爱吗？ 第二天，宁静做好了早餐，韩飞吃了几口放下碗筷匆匆出门。 宁静叹了口气，没有吃饭洗了碗筷去上班。 凌天实业总部，总经理办公室门前，眼圈通红的韩飞笔直站立着，已经等待了一个小时。 八点半，凌云从电梯走了出来，见到韩飞皱起了眉头，“你叫什么来着？” 韩飞一个立正的姿势，昂首挺胸抬头，大喊道：“回凌总的话，我叫韩走，走狗的走！” 凌云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真乖！找我什么事？” 凌云推门而进，韩飞停在了外边。 “进来吧！”凌云笑着说道。 韩飞走进办公室，停在中间不敢靠近。 坐在摇椅上，凌云点上一根烟，“说吧，给你五分钟时间！” 这条狗，凌云认为已经用不上，之所以养着他是怕他出去乱咬人，毕竟有很多事他是知道的。 一个月两万，对于凌云来讲，就是养条狗的钱，还不是好狗。 以往的韩飞遇见凌云，都会自觉的低下头，而这次却抬了起来，眼中有着殷切的期盼。 “凌总，我知道凌洛在燕京有个金点子策划公司，最近做的不错，我请您给我个机会，让我去燕京跟他战一场，奇耻大辱我必须报！” 凌云突然大笑，似乎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可笑的笑话，韩飞冷汗顿时流了下来，这种笑似乎有着某种杀伤力。 凌云将烟掐到烟灰缸，说道：“凭什么让我相信你有这个实力！” 韩飞说道：“凌总，您可能不知道，当时林氏集团的点台式销售，其实就是我的创意，是凌洛剽窃了我的想法，这才推广了起来。还有很多的想法，都是我一步步想出来并且实施的。” 凌云点点头，打量着韩飞，对于他的话到没有在意，只是看到了那眼中的仇恨。 凌云问道：“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恨凌洛？是你出卖的他啊！” 韩飞沉默了片刻，说道：“凌总，我之所以走上这条路，完全是他逼的，当时是陈琳琳和凌洛合起伙来戏弄我，把我不当人看！” 凌云脸色显出冷峻之色，说道：“最后一个问题，我这样对你，你不恨我吗？” 现在的韩飞，脸上都是汗水，用胳膊肘抹了抹，说道：“我是您的一条狗，打我骂我踢我都是应该的，不敢恨也不能恨！” 凌云想了想，说道：“成，明天你去燕京，去中意策划公司，找一个叫陈念的人，他自然给你安排！” 韩飞精神抖擞，打了一个立正，说道：“是！多谢凌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