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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是一有感觉就会吐,吃了也会给吐出来,然后还是整夜整夜得睡不着,何必呢。 小伙伴们参加第三次月考的时候,已经是深秋了,天有些微冷,林研修考试当天穿了一件加厚的棒球服,袖子长到可以伸到指尖。 语文测试之前,景崇把他的袖子撸上去,在手腕处贴了个创可贴,前面有个手写的加油。 景崇一边贴还不忘说,“初中每次考试我和死胖子都贴。” 林研修手果然不再动了,他又龙飞凤舞得写了个成功贴在那人另一只手上。 林研修听到景崇说起杜丞言,心里酸酸的,他撇撇嘴,小声嘟囔,“幼稚。” 景崇没听清,“啊?” 景崇离得很近,一抬头,脸近在咫尺。 这么近距离,林研修可以看清他眼帘上的睫毛,又弯又翘又软。 他轻轻的别开脸,呼,真好看。 林研修考试期间还是有些焦躁,也有发抖的感觉,物理的最后一道大题,果然出了那个类型。 他看了一会儿,脑中混混沌沌地看不进去,缓了口气,掐着手心,强硬地往下看。 越想专注,注意力就越是不集中,他焦躁不已。 昨天那种清晰的逻辑思路跑哪了? 为什么? 为什么一到考试就这个样子? 脑中混沌到最后,有一个念头却越发清晰了起来,他想行窃。 兴奋感来的时候,还伴随着阵阵胃痛和不断上涌的呕吐感。 他咬牙不断压住上涌的感觉,维持镇定,“老师,可以先交卷子了吗?” 监考老师看了一眼表,离结束还有二十分钟左右,她犹豫了一下,“可以了,你交吧,但是不许在别的考场边徘徊,只能去操场。” 林研修交了卷子直接跑到洗手间吐了一通,他在操场找了个地方坐下,轻微的叹了口气。 还是没写上。 他揉了揉胃,往衣服里贴了一个暖宝宝,又等了一会,算了算时间才打算回考场。 这是上午的最后一场考试,可以直接去吃饭,提前交卷的学生很多,都在朝餐厅的方向走。 他要先找到景崇再和小伙伴一起去餐厅。 从人群中跑出来一个另类的人,那人穿着一件墨绿色的呢子大衣,在往餐厅的大趋势人流中,飞快的往操场跑。 林研修站的正好是西学部和博物楼之间路上的一个拐角处,其实不容易看到他,如果他走的再快一点,景崇刚刚说不定会撞上他。 那人还在往操场上跑。 林研修伸长胳膊扯了他一下,“你跑什么?” 景崇听清声音有点着急的回头,看到林研修神色淡然的看着他,眼睛里带了点疑惑。一阵风刮来,那人微不可察的往里缩了一下手。 景崇动了一下,站到风口,尽量挡着一点风,“吃饭。” 当然是找你啊,傻子。 这次考试期间晚上不上晚自习,林研修一进宿舍就发现景崇还在贾子曦床上坐着,他往大厅看了一眼,里面坐了一圈人,貌似都在开黑或者吃鸡。 “你不出去玩?” “没意思,我们来盘象棋?” 林研修眼睛里放出异彩,林研修把手机打开,道,“传给我。” “什么?” “同桌游戏。” 景崇摸了摸大衣口袋里的象棋盒,起身又笑嘻嘻地爬上了林研修的床,把手机拿出来,一副我准备好了的状态。 林研修没动,看了景崇一会儿,从床下面拉出一个行李箱,“……明天考完我就直接走了,这些东西都送给你。” 景崇觉得有些刺耳但还是从床上跳下来,蹲在行李箱前开拉链。 全是玉,各式各样的,很多个。 景崇惊呆了,“你……” 林研修打断他,“不是偷的。” 景崇立马道,“什么偷的,我想问你家是开淘宝店的?” “不算是,不过应该有店铺。”然后林研修就说了一个品牌的名字。 景崇家里是个牧场,虽说非常殷实,但母亲穿着很是朴素很少穿戴玉器,倒是外祖母旗袍玉器不离身,他听提到过这个品牌,应该是挺珍贵的。 “我不要,这太贵重了,替你保管好了。” “……休学,我也不知道需要多久,遇到他们生日就用这些给他们吧,也是一份心意。” “你英语不错,语法也挺好,上自习不要天天做你喜欢的生物,英语,历史,多做点物理和政治,你这两科掌握的不太行。” “学理的话,就把历史放放,好好补补物理。学文的话,就把生物扔了,多看看地理和政治。” “还有,李若英语不好,你和马小染有时间记得给她讲讲。” “贾子曦喜欢玩游戏,不过他喜欢捣鼓东西,鬼点子也多,脑子好使,多提醒提醒他,让他好好学。” “还有……” 景崇打断他,“停,你立遗嘱呢,你又不是不回来了,这些事你自己回来做就行了。” “……我不知道会不会晚。” 景崇不说话了,他不知道精神病治疗需要多少时间,最短的有两个月治好了,但是也有人一辈子治不好。 偷窃癖的下场最多的不是治好,而是背着刑期在狱中度过,出狱后再次行窃,入狱,如此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