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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小沙总突然放心了起来,庆幸的同时他突然怔住了:自己打下的万里江山暂时是安全了,可是一同描绘江山蓝图的向秘书就陷入危险了呀! 不求财可不就只剩下求人了吗?不管艾左思看上的是向秘书的脸蛋还是能力,自己都会倾尽所有守卫向秘书的所属权! 度假村的后山是一块还没完全开发完的建筑荒地,并没有对外开放,连鸟都不一定愿意打这里飞过。况且适逢元旦放假,工人们也都在休息,那儿完全就是一个天然的犯罪温床。 贼人费尽心机试图把自己约去那里,月黑风高的,指不定要干什么杀人犯法的勾当。 小沙总想,要是艾左思丧尽天良人性尽失,自己完全可能抢先向秘书一步成为明天报纸头条,标题都拟好了,就叫《秘书失踪后,总裁身着浴袍躺尸荒郊野岭》。 靠两条腿单枪匹马杀到后山附近的小沙总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这样赤手空拳地跑过来,没叫保安也没带武器,实在是非常冲动无脑的危险举动。 往日里就算有人在自己面前剥光都能面不改色看报表的小沙总,头一次被无措的情绪主导,直接上演大型悬疑犯罪电影《总裁的自投罗网》。 工地附近已经没有路灯了,小沙总依然坚定地迈向了愈发浓稠的黑暗里。借着天上的月光,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围栏附近有一团模糊的黑影。 他立刻举起向秘书的手机,打开手电筒,像中学时期抓早恋小情侣的教导主任一样精准地射在了那人身上。 “别藏了,滚出来。”小沙总冷声说。 “哟,还真来了。”被明光晃了眼睛的艾左思适应了几秒才慢慢开口,“不就是个跟班,没了就没了,你还亲自过来,什么关系啊这么上心?” 小沙总一秒钟都不想浪费,直奔主题:“少说废话,我秘书呢?” “你说呢?”艾左思刮了下自己的嘴唇,十分色气地吐着舌头。 没被泔水泡过十天半个月绝对做不出这么油腻的恶心表情,小沙总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恨不得反手就甩他一个五香麻辣味的大嘴巴子。 沙狄傲身体里的霸总细胞被彻底激发,在黑暗里,小沙总的嘴角在黑暗中勾出一个冷厉的弧度,周身散发的暴烈气息让艾左思不禁拢住了自己的貂皮外衣: 敢动我的人,也要先问问我沙狄傲同不同意。 你若毁了我秘书翅膀,我定废了你整个天堂【3】; 你若伤了我秘书犄角,我定端了你整个地狱【3】; 你若碰了我秘书身子……我特么必火速就地安排物理绝育,手动拗断你个强X犯的命根子拿去泡药酒!!! 失去了理智的小沙总二话不说立刻脱下浴袍当麻袋,直接套住艾左思的脑袋送上一顿社会人狂扁:“我X你个王八羔子让你搞我秘书让你搞我秘书!” “你阴我?!”艾左思被蒙了脸看不清,两只手在空中胡乱挥舞,扑棱得像只不愿被拖进鸡笼的鸡:“想让老子搞的妞能从这里排到CBD,你秘书有什么好搞的?” 那你舔个屁的嘴巴!小沙总停了一下,锤得更用力了:“你个狗东西凭什么看不起我秘书凭什么看不起我秘书!” 平日里斯斯文文的人疯起来居然像为了超市打折货大打出手的中老年阿姨! 吃了一顿胖揍的艾左思大力挣扎开了浴袍的束缚,狠狠推了一把小沙总:“操!你有病啊!” 小沙总趔趄了两下,站稳之后不忘反唇相讥:“操你是挺有病的。” “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艾左思整理了一下自己被薅成鸟窝的七彩鸡毛头,一副反派嘴脸,“你秘书被我敲晕锁起来了,刚还在想怎么料理呢,你这好上司就给下属指明了下场。” “我看你秘书盘亮条顺,脸蛋又白又嫩的,不知道尝起来味道如何。”艾左思顿了一下,笑容愈发龌龊,“我这就叫那些斋戒很久的兄弟们过来开开荤,猎一下精英的滋味。” 小沙总冲上前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脖子上青筋暴起:“要是你敢动他,我明天就让你们家关门歇业!” “老子最看不惯你这种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的臭德性!” 艾左思挥开揪着自己的手,转眼就和小沙总扭打在了一起,两个人一会儿撞到树上,一会儿滚到泥里,恨不得打到法院面前让法官评理。 小沙总是文明人,只在大学军训的时候正经学过几天擒敌拳,技术含量仅停留于结营汇报演出的水平。艾左思就不一样了,平日里净跟着些地痞流氓学了下三滥的招数,又是揪头发、又是戳眼睛,小沙总很快就占了下风。 “你就在这待着哭吧!” 艾左思虽然心里不爽,但他也不敢把事情闹得太大,只打算把人丢在这晾一晚,出口恶气就算了。 于是他往沙狄傲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脚,疼得后者蜷成一团彻底失去了还手能力,爬起来就快速跑出围栏,拿出从值班工人那偷来的钥匙锁上了进出口的门。 小沙总救人不成,反倒把自己也折了进去。 他好恨自己一时冲动,又好气自己武力值太低,绝望和不甘爬满了他的眼眶。在一片泥泞中,小沙总攥紧了自己的拳头,将水面上倒映着的脸砸了个粉碎。 向天歌,你千万不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