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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或打趣或祝福的滚屏里,秦潇点名:【@林酌光@郑以风@陆志华@徐煦 伴郎属于你们。】 郑以风:【好。】 陆志华:【荣幸之至。】 徐煦:【荣幸之至。】 林酌光:【给你这个荣幸。】 . 虽然没什么劲,林酌光还是去了秦潇的家里,和几位伴郎一起掺和一下婚礼的事宜。 秦潇在城东的别墅区安的新家,林酌光是第一次到。什么房子什么装饰没见过,对于各种土豪手笔他根本毫无反应,路上唯一只想,这里离顾忱景之前的小窝,还真不远。 他还绕到小区外停了几分钟,给顾忱景发了条微信:【我来城东了。】 直到小奶黄停进了秦潇别墅地库,顾忱景也没回复。 郑以风还没到。陆志华和徐煦也还没到。 “所以就我是闲人,他们都是社会栋梁,一会儿不顶着天,天就得塌。”林酌光被秦潇领着进了小会客厅。 “我也闲,他们不懂我们富贵闲人的快乐。”秦潇一点不惭愧地笑。 “强行挽尊可还行。”林酌光边走边给顾忱景发微信:【潇总也要结婚了。】 消息发了出去,他心里咯噔一下,又瞬间撤回。 两秒后,重新编辑的微信发了出去:【潇总要结婚了。】秦潇指挥着人弄吃的喝的,林酌光在沙发上坐下:“潇总会挑日子,清明节前一天结婚?小月亮没意见?” “只要是对我好的事情,小月亮从来没有意见。”秦潇笑说,“我今年估计水逆,除了郑以风同意投的几部电影电视剧赚了点钱,练习生那边真是一塌糊涂。转出去给别家公司的都毫无水花,招进来的看着都不能打。4月4日这个日子是我爹给我找大师算出来的,方圆十万里上下五千年最利我,结个婚,冲冲喜。” “做个人吧你。冲喜?你可别把自己冲走了。”林酌光劝,“再说你公司,人家小朋友来当练习生,你就给人家好好的练。囤住人又不下力气培养,就靠奇货可居赚转手费,小朋友的黄金时间都被浪费了,人无再少年,你亏不亏心?早收早好。” “林少,你怎么变得如此稳重?是带了这么久项目,被项目盘出来了?”秦潇说,“我有点怀疑郑总上了你的身——郑总也这么说过我。” “郑以风还没到?”林酌光捞起自己手机滑开微信界面,看了眼又熄了屏扔在身边,“你这生意,他来了我跟他说说。” 秦潇抱拳:“心领了心领了。他一开始就说只参与优质影视作品的投资,不参与练习生这块。三观不合无谓强融。生意归生意,反正不影响他和我发小兼同学的情义就结了。” “想多了。”林酌光跷二郎腿,“我劝他干脆全部撤资。” “做个人吧你!”秦潇瞪眼。 看林酌光又打开手机瞄了瞄,再没好气地又扔下,情绪焦躁得过于明显,秦潇下判断:“林少,你状况不对啊?” “我……”林酌光看秦潇,忽然眼睛一亮,“潇总,你是真的结婚?” 秦潇都要结婚的人了,他和小月亮也是一路长跑蜜里调油的真爱,不是顾忱景那样的买卖婚姻,应该还是多少懂一点感情的? “咋了?我结婚这事能让林少愁得这么明显?”秦潇狐疑地看林酌光,警惕得眼神都变了,“你不是被你爷爷彻底放弃了,份子钱都随不起了吧?没事啊林少我给你支招——你让郑总帮你出,他家大业大,这五百一千万的不影响你们交情。” “滚。份子钱少不了你的。”林酌光察觉秦潇并不是个靠谱的商量对象,但他郁闷的心需要一个出口,“我问你啊……” 份子钱稳了,秦潇立刻摆出“小爷我十分靠谱”的端正态度,等林酌光说话。 等了个寂寞。 “有啥隐秘的心事,跟我说说啊。”秦潇看长久默然纠结开不了口的林酌光,更积极了,“我不收你咨询费。” “你凭什么收咨询费,你是律师还是心理医生?”林酌光嫌弃地看秦潇。 要给咨询费,那也是给正规在研读心理学的顾忱景。 对了,顾忱景去了宁市,不知道心理学是不是就不上了? 他皱了皱眉:“潇总,如果你有一个朋友,你总是想到他,很想见到他,不想他和别人约会,更不想他和别人结婚……” 秦潇双手用力往前一推,形成一个标准的遮挡姿势:“首先,你这个朋友……不是我吧?” 林酌光无比嫌弃地白了秦潇一眼。 秦潇放下双手,解除警报,用力一拍几十万的茶几台面:“你管这叫‘朋友’?林少,你找找你良心在哪,如果找到了,你摸着良心再吐一句‘朋友’出来我听听?” “可是……”摸着良心,被精准狙击的林酌光期期艾艾,“他……他是男的……” “是人就行。从小到大,五大洲四大洋,咱们什么样的关系没领略过?男的女的,都是伴侣。”秦潇捞起自己手机,调出备忘录,“你梦中情人有啥硬性指标?条件列出来,一条条套他身上,根据得分取结果就能得到答案。” 想要什么样的对象?这个问题,林酌光从来没想过。 不止这个问题,所有相类似的问题,林酌光都没有想过。 身边出色的、精彩的、能够引导时代前进的人太多了,他们大多目的明确,路径清晰,以强大的意志力和逻辑能力去达成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