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霸气焱爷(1)
宛佳和徽文轩走在上海的外滩上,感受着灯红酒绿的时尚,到处莺歌燕舞,一幅繁荣奢靡的景象。 “你说这些人怎么在战争中都能如此玩乐?”宛佳十分不解。 “因为他们需要麻痹。”徽文轩笑着说。 宛佳摇头,“我不习惯这种生活,太浪费人生。” 徽文轩笑看她,一阵风吹过来,宛佳手臂一缩。 徽文轩立刻脱了西装披在她身上,“女孩子就喜欢美,穿着无袖旗袍在外滩还是会冷的。” 宛佳笑着扯了扯西装,“不是给你表现绅士风度的机会吗?” “哈哈,还真是的。”徽文轩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觉得她开朗了许多。 街对面,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一个喧闹的歌舞厅门口,漆黑的车窗后面隐约可以看到一张轮廓分明冷峻的脸。 一双鹰鹫般的眸瞳死死盯着摊边上散步的两人,看着宛佳调侃的笑声,很自然的挽上徽文轩的手肘。 紧握的拳头紧紧的抵在大腿上,身陷下去一个肉窝。 副驾座上的刀疤脸回头,“老大,他出来了。” 冷峻男子目光移向歌舞厅,一个肥头大耳的人搂着两个妖艳的女人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 “杀!”冷哼一个字,刀疤脸飞快地推门冲了出去。 一时间,似乎从四面八方都涌了一大群手持斧头的黑衣人,往肥头大耳的人冲过去。 “保护督军!”一声厉喝,肥头大耳身后也跟出来一群人,和手持斧头的黑衣人扭打起来。 徽文轩闻声一望,赶紧搂着宛佳低声说,“走,黑帮打架!” 宛佳伸着脑袋看,“那些人好像是绑架我的人。” 徽文轩一怔,扭头细看,“应该是青帮,上海青帮非常猖獗,和国民党的要政关系密切,他们出面甄别很有可能。我们走,免得惹上。”他扬手叫了辆黄包车,两人迅速上了车,宛佳总是感觉到一股很熟悉的霸气从他们中间传出来,努力伸着脑袋看,却什么都看不见。 一直到黄包车跑得没了影。 黑色轿车里的人见外面打得异常激烈,扭头看摊边已经没有了徽文轩和宛佳的影子。 他立刻跳下车,如猎豹一般一飞而上,两下踢开几个人,举着枪直接顶在肥头大耳的头顶,“岛国人的走狗,你该死了!” 那人抬头,见他大惊,如同见鬼。 “你……你……还活着?” “呯呯”两声枪响。 宛佳猛然扭头看,却只见街灯闪烁,什么都看不见。 “怎么随便就杀人啊?” “最近局势很乱,北洋军阀很多人叛变投靠国民党,但也有很多溜了出去,国民党下手狠,只要不同政党,一个不放过。所以,最近很多亲日派,老军阀都被暗杀。” “那说明他们还是抗日的。” “希望如此。”徽文轩剑眉微蹙。 不一会儿,手持斧头的黑衣人已经将人全都清扫光。 歌舞厅的经理才敢露头,狗腿地抽上来,对着高大俊魅的男子点头哈腰,“焱爷,您辛苦了。” 被唤作焱爷的男子冷峻的眸瞳看都不看他,冷冷地说,“打赏。”话音落罢,转身就上了车。 刀疤脸扁了扁嘴,丢给经理两个大洋,“你这钱赚得真舒服,透了消息就2个大洋了,老子还要拎着脑袋杀人。” 经理呵呵一笑,“那是刀疤爷厉害,嘿嘿。妈呀……”屁股被人狠狠一踹,狗啃屎地摔在地上,两个大洋哐当的滚了出去,手刚想伸出去拿,被一双黑布鞋狠狠地一踩,痛得惨叫。 刀疤脸冷笑拾起大洋,“我给过了,这个是我捡的。” 黑色轿车早就开远了,这一幕坐在焱爷身边的清瘦男子看见,低声说,“刀疤最近太过放肆了,老大,您得小心。” 焱爷靠在车背上,眯着眼睛养神,“蝼蚁。” “秦君,你注意洪帮的动静,听说最近活动有些频繁。”焱爷没睁眼睛,低哑地说。 清瘦男子点头,“好的,码头最近也有异动,我怀疑是洪帮搞鬼。” “这些事你处理就好。” “焱爷,你是不是还要继续杀那些北洋军的旧军阀?”秦君问。 焱爷微微睁开眼睛,“汉奸,胆敢搅事的岛国人,不抗日的军阀,统统杀!” “可是,焱爷,您的身体还没恢复,这些吩咐下面小的做就行了,何必亲自动手?潘爷也是这个意思,怕闪着您的身子。”秦君担心地说。 焱爷薄唇一勾,“这些,小儿科。我的筋骨也七个多月没动了,正好活动活动。” 秦君忽然附耳上来,“刀疤脸在查焱爷的底呢。” 焱爷狭眸微眯,射出一对危险的目光,“哦……找死。” 秦君立刻就懂了,“我马上办。” 化名焱龙的龙炎桀,此刻心情复杂,脑海里盘旋着9个月前那场殊死搏斗,跟着他一起做杀手突击队的警卫们一共十五人,全都惨死在这一路的战斗中。 他对不起这群兄弟,每每想到心痛如绞。 就是因为他天真以为杀掉总统就可以扭转乾坤。谁知道被一路又一路的人在他们转回江南的一路上暗下埋伏,杀了一场又一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一个一个英勇牺牲。 往日的战场死伤无数,都没有这次来的惨烈和心痛,这次是冲着希望而去,眼看一寸一寸靠近江南,兄弟们再也不用看着岛国人脸色而活,终于可以拿起枪杆子和侵略我们的敌人公然开战。 可是,他们居然还是死在中国人手下。 最后那场战,是绝对不公平的战争,他们只剩下十人,对方上百人,以一挡十,十只猛虎都杀红了眼。可是,最后,一场劈头盖脸的炮轰将他们血肉之躯炸飞。 而他,是在五个警卫用自己身躯死死压住,才留下一条命。 龙炎桀他们用生命博来的天变,似乎,就像一阵风吹过水面,过了就过了,依旧平静如初。 天变了,世道变了,似乎,其他的变化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