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成熟敏感周明珠
明珠一进入五年级，个子就‘蹭蹭蹭’的往上长。 这十岁半，身高达到了162cm，班上男女同学中不仅最高，而且身体开始发育，她妈妈告诉班主任雷老师，明珠都来‘月经’了。 雷老师担心问过明珠妈妈，“明珠小时候是不是吃了激素，或者用成人化妆品啥的?” 明珠妈妈犹犹豫豫，不想说，也不愿意承认，只是不一以为然回答，“老师，没事，明珠只是身体早熟一点罢了，没事没事！” 不过，明珠心理也在变，十岁的她已经在模仿大人话，虽然脸庞稚气未脱，但完全就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对动画片也不再痴迷，和母一起追看起言情偶像剧。 明珠感觉自己就像打开了一座神秘的仓库，似乎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六年级瘦瘦高高，戴着帽子在学校舞台表演打鼓的朱耀西，眉宇间充溢着种灵气和光彩，明珠萌发了一种朦的感情，复杂而微妙。 她在行动上的表示是一回家，她便脱掉校服换上自己最漂亮的裙子，搭配各种美丽的发型。 她做了一个梦。 朱耀西来到了她的身边。她把头埋得很低，心里却很高兴。 朱耀西约她去爬山，他们在闪烁着点点晨曦光彩的树林里奔跑、跳跃、呼叫。 树叶中洁白晶莹的露珠，经太阳一照，开出各种艳丽的鲜花。朱耀西采下一朵最美丽的花儿，献给她，她抿嘴一笑，逃了。 他们一起笑着、跳着，肩并着肩，在那鲜花盛开的树林里。 明珠的注重外表，喜欢打扮自己，言行举止开始成熟，说着一些不符合年龄的话语，还写纸条，写作朱耀西名字的纸条被同学发现，引起了雷老师的重视。 家长也发现了明珠在学校似乎有想早恋的倾向，最近学习成绩也是下滑很快。 明珠的妈妈质问女儿，没想到明珠强烈否认，并批评妈妈怀疑自己。 学校，雷老师说:“班内的座位需要调整一下，明珠同桌准备原来是女生向帆换成男生。” 雷老师看见明珠咬紧嘴唇、低着头。 她的新同桌是学习委员王礼齐。 可是，王礼齐和她同桌，竟像木偶那样，一整天没有一句语言的交流。 班内绝大多数男女合坐的同学，屁股一挨上板凳就有说有笑起来。 明珠生气的用眼梢瞟网络礼齐那么一眼。他旁若无人地坐着，听课、做作业。 明珠干脆采取了一个小小的“侵略”行动，装着不经意的样子，左臂弯慢慢地越过课桌的中线。 明珠期待着王礼齐的反击，哪怕有一点点不满的表示也好。 可是，王礼齐只是吃惊地看看明珠，板着脸…… 明珠觉得王礼齐太一般了，和梦中都在想着的朱耀西相差实在太远了。 明珠也不想答理他。 明珠成绩不太好，这一天自习课做作业，明珠又被难题挡住了。 明珠嘴唇翕动了几次，朝向王礼齐:“给我看看！”声音压得低低的。 王礼齐经常考班级第一，雷老师派他来和最近学习下降严重的明珠同桌，不是没有用意的。 王礼齐把本子给了明珠，明珠打开就抄。 他马上把本子地抽了回去，眼里流露出惊讶的神色，他一定是没理解明珠说的的看一下是抄袭。 明珠愣了一下，随即抓起他笔盒，一股脑儿课桌往边上一推，啪啦，他的东西全掉在地上了。 明珠这个举动确实太鲁莽了一点，然而，他竟一声没吭，拾起了所有的东西。 “别生气，我拿回作业，是我要教你做作业。” 说着，王礼齐拿出了纸，又是讲解，又是演算，又是画图……耐心教起来。 他反复给明珠讲解了三遍，明珠才点头表示明白。 “作业不能抄袭，对自己没好处。以后有什么不懂，我教你。” 明珠忍不住点了点头，还“嗯”了一声，拿回自己的作业本时，里面的一张纸条飞出来，是她又暗暗写给朱耀西的纸条，上面有，“朱耀西，我们交个朋友好吗？”的纸条，她脸红了。 “看呀，快看!”就在这时，明珠忽然听到一个压紧了的嗓音。 是班上小喇叭李晨梦看见了纸条，和同学正在朝明珠指指点点。 明珠不服气，朝李晨梦吼，“你自已和男同学嘻嘻哈哈不当一事，只要别人和男同学接近一点，你就会马上指指点点。” 李晨梦气得鼓眼睛。 同桌王礼齐批评明珠，“你自己写的纸条，不能怪别人！”不满地看了明珠一眼。 他，他竟然还护着李晨梦。明珠大喊大叫，“我写什么了，写什么了，你们这些人多管闲事！” 明珠一股脑把气撒出来了。 课间操场上，雷老师问明珠:这几天你跟王礼齐、李晨梦闹矛盾了，是不是?” 明珠的脸一红，咬着下嘴唇，连头也不敢抬。 “你本来不是这样的。”雷老师继续说下去，“你有点变了，心里有什么想法，什么原因，你自己找找看。” 明珠一开始可不听，那天上午，放学时，她又是扭又是蹦得在六年级教室外面，朱耀西出来时，递给他一张纸条。 朱耀西瞟了她一眼，没说一句话。好像这些都是应该的，理所当然的…… 然后，把她给他的纸条马上撕开，丢进垃圾箱。 还有“咯”的一笑，诡秘的笑，真比打明珠两个嘴巴还难受。 这个时候，明珠真想哭，难受极了。 又是一个上午，天气晴朗，明珠去开窗，让更多的新鲜空气灌进教室。 没想到窗顶上的小铁钉了一块玻璃突然往明珠头上砸来。 明珠吓坏了，是王礼齐的扑过来用手挡住了玻璃。要是没有他挡住………明珠连想都不敢想了。 明珠朝王礼齐了一眼，他校服里的白t恤看看起来起来很舒服。再配一双雪白雪白的球鞋，眉宇间一样充溢着一种灵气和光彩。 王礼齐还帮她补习作业，也容忍她同桌朝中线的霸道。 她忽然发现王礼齐也很好，比那个取笑她的朱耀西要好。 现在的明珠，又开始一会儿照照镜子，一会换裙子……她想给王礼齐写一张纸条，其实是写一张“谢谢他”的纸条。 雷老师在班级提醒大家，男女同学之间的友谊，是健康的、积极的、美好的，有什么事情当面说，不要写什么纸条。 明珠把纸条揉成一团，又铺开了另一张镜子里，照出了自己自己通红的脸，她觉得一颗心在咚咚地跳。 窗外，是一片明媚的阳光… 明珠每天来到学校，第一眼就往同桌王礼齐的座位上看。 只要他不在教室里，明珠也会走到外面用眼光去寻找他，观看他的活动。 “王礼齐，谢谢你”的这纸条还是写好了。 明珠想出千百种方法把纸条给他，可当她把手伸向纸条的时候，每次都抖着缩了回来。 雷老师教育同学们“要从文明的角度去理解、对待男女同学之间的友谊，不能卵议论、乱猜测”。难道是雷老师看出了自己的思想苗头吗? 明珠面对着那张纸条，使劲地扭绞着自己的头发。 纸条是写了一张，可明珠并没有送出去呀，如此心虚！ 她觉得，无论走到哪里，都好像有无数只眼睛在朝向她，和同学们也渐渐地疏远了。 雷老师把明珠叫进了办公室。这本是意料之中的事。意料不到的 是，雷老师找明珠谈些什么? 雷老师微微一笑，说:“别那么紧张。我今天找你来，只不过是随便谈谈。” “我讲一件事给你听听。”雷老师朝明珠微微一笑，“是我亲身经历过的。 我以前读初一的时候，也像你们这么高。有一天，一个素不相识的邻班男同学突然塞给我一张纸条。 我打开一看，不禁脸红心跳起来。 我把纸条交给了班主任。班主任又把纸条交给了校长。那个男同学作了好几次公开检查，还是过不了关。最后，他自动退学了。” 说到这儿，雷老师停住了，好像在追悔那早已逝去的往事。“听说那个男同学的成绩还是不差的，我们那个年代退学了，就失去了靠大学的机会，多可惜！” 雷老师低下头，眼睛很快地眨了眨，慢慢地又说:“其实，我当时把那张纸条还给那个男同学就可以了…… 一个人在似懂非懂的时候，什么傻事都能做出来………明珠，没有任何问题，也不必那么惊讶，不必过分紧张，老师理解你！” 滴晶亮品亮的液体掉在明珠的手上，明珠哭了，连自己都没有觉得。 最后，雷老师留给明珠一句话是:“人总是有感情的，美好的感情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 要长大能抓住美好，我们现在努力学习，锻炼身体，在祖国建设的宏伟蓝图要去实现自己的价值。” 雷老师的谈话在明珠脑海里回荡。 最近，班上同学每人再取笑她，也对她亲热起来，王礼齐给她辅导作业也更耐心细致了。 班会课，雷老师组织同学们到大操场，围成一个圏，玩“丢手帕”。 这是一个十分幼稚的游戏，好像不再适合明珠们这些小学大哥哥大姐姐玩了。 可是，大概由于小时候老师明珠们玩得太少了，也大概这天下午的阳光明媚一切太美了，美，是最能触发一个大人和孩子的童心的。 “明珠，唱一首歌吧，《春之歌》，雷老师朝明珠微微笑着。 明珠站起来，天空是那么的湛蓝;校园是那么的明亮。 她唱着: 欢乐的鸟儿在歌唱你 盛开的鲜花在迎接你 忙碌的蜜蜂在追逐你 青春的大地在拥抱你 春天啊春天你和我在一起 明珠的同桌，王礼物代表同学们，给明珠献上了一花卉，一束散发着阵阵馨香的鲜花。 明珠梦中的鲜花是只有颜色，没有香味的。 同学们的掌声、歌声、欢笑声合在起，奏出了一首欢畅蓬勃的《春之歌》。 这一天将永远留在明珠的记忆里。 晚上，回到家里，月亮升起来了，弯弯的，极富线条感，很美，也分外地明媚。 明珠拿出写着“王礼齐，谢谢你”的那一张纸条，把它藏到自己房间里最秘密的地方，在上面加了一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