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系统在年代文里吃瓜 第95节
“你不追究我的责任吗?” 虽然钟韵没说话,不过那个同学还是懂了,立马就跑了,生怕多耽搁一会儿钟韵会后悔。 周佳禾远远的看着钟韵,见她的神色好像没什么惊讶的模样,看到她真的猜到了是谁干的。 她转身回了宿舍,把点心分了一些给何敏竹和裴溪,然后去找统子。 这个小世界主要的点就在于宁兰茹身上,她是造成了这起悲剧的源头。 那个女人是个神经病,这点想必钟韵心里是很清楚的。而且看得出来,她很想帮钟燕,让她能够摆脱宁兰茹的洗脑。 可架不住钟燕是重生回来的,她被洗了两辈子的脑,很难扭过来。 看她们刚才能坐在一起说话,应该是能好好谈一谈的。 果然主角都是不张嘴的,这有什么话不能明明白白的说清楚了。 她让统子伪造了钟燕和钟韵两个人的笔记,又让它放进了对方经常看的书里面,纸上就一句话,“我们好好谈谈吧。” 钟韵后翻书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看书。 钟燕则是回头看了钟韵一眼,张了张嘴,到底没再说什么。 下课后两个人很有默契的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周佳禾一路跟着,找了个离她们远一些的地方,还拿了一本书当作掩护。 她听力好,视力也好,没必要靠得那么近,就算被发现了,离得那么远也能说是凑巧在这里的。 那边两个人凑在一起,谁都没有先开口,最后还是钟燕先憋不住了,把纸条扔给钟韵,“你想跟我谈什么?” 钟韵也拿出了自己的那张纸条,直接道,“不是我让你出来的,也不是你让我出来的。” 周佳禾一口点心差点噎在嗓子里,这么直接的吗? “那谁做的?” “不重要,坐下吧,我也正好有些话想跟你说,不过在我说之前,我希望你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激动,好好的听我说完。” “你想说什么,说我们的抱错就是意外,你妈妈不是故意把我们调换的?” “抱错的确不是意外。” “你终于肯承认了,”钟燕得意的道,“就是你妈妈干的,她是故意的把我们调换的。” 钟韵没说话,而是目光看向了旁边,“你回到家里觉得开心吗?” 钟燕愣了一下,神色有些不自然道,“当然开心了,那里可是我的家,可比乡下好千倍百倍。” “可是我在那里一点儿都不开心,从我懂事起,妈妈就对我一直很严厉,我的一举一动,必须要按照她的方式来,如果有一点儿让她不满意的地方,她就会拿棍子打我的掌心,打得我的手肿得连筷子都拿不起来。” “那,那是妈妈为了教育你。” “她会给最好的东西,但是我必须生活在她的掌控中,不可以有一丝一毫自己的想法。那个时候我一直不懂,为什么其他小朋友可以出去玩,而我就只能待在家里。有一次我趁妈妈出去的时候,偷偷跑出去跟那些小朋友玩,玩得身上的裙子都脏了,后来妈妈回来了,她没说话,就一直站在那里盯着我看了好久。” 钟韵神色有些痛苦,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她还记得当时宁兰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盯着她看,光是这样的态度,就把和她一起玩闹的孩子给吓哭了。 看着妈妈笑着安抚那些哭了的孩子,还给他们拿糖吃,打发走了那些孩子,就带着她回家,然后拿棍子打她的手,打得她的手都肿了,还不准她哭出声,打完还不够,又继续抽她的腿。 她那是一边哭一边想,为什么妈妈不让她出去跟小朋友玩。 结果她把自己拽了起来,用一种很可怕的表情看着她,然后告诉她,她是她换回来的,没有她,自己过不了这样的好日子,让她不要妄想脱离她的掌控。 教训她的时候,还不忘记咒骂那个一出生就体弱的几乎活不成的孩子,说那个孩子没有用,她们都是没用的废物。 一开始她不懂,后来就明白过来了,她是宁兰茹换回来的孩子。 可是她还是不懂,为什么她要把自己和她的女儿换了。 直到有一次,她整理东西的时候,发现了一张照片,上面是爸爸和妈妈的合照,可是照片上的妈妈脸颊上有一颗痣,现在的妈妈脸上却没有。 她还把照片拿去问妈妈,然后又被打了,她把照片撕碎了,又把碎掉的照片烧了,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说什么她死了都阴魂不散,然后又笑,说你一定已经在地下和你的那个女儿团聚了吧。 宁兰茹是个疯子,打完她之后,又会抱着她哄,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只是太爱她了,还要她保证,只要她乖乖听话,就不会再打她了。 钟韵揉了揉眉心。 其实钟燕找上门并且说要把她赶出去的时候,她真的是欣喜的,她终于可以脱离宁兰茹的掌控了。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不是我的亲生母亲?”钟燕不可置信的说道。 她一直以为宁兰茹是她的亲妈,可她居然不是,她只是自己的小姨,而她的亲妈早就难产死了。 也是因为亲妈的难产,所以才给了宁兰茹换孩子的机会。 “我不信,我不相信,钟韵,这都是你编出来的,肯定是你骗我的,怎么可能会是这样?” “我原本也不知道的,是宁兰茹说,孩子太小知道妈妈不在了,对孩子不好,所以从小就瞒着她。”要不是宁兰茹自己发疯说了那些事情,她也不知道的。 宁兰茹并不怕告诉她这些事情,因为她笃定自己逃不出她的掌心。 钟燕的到来,确实让宁兰茹慌了手脚,可是很快她就镇定下来了,因为她发现钟燕很好糊弄,而且把她当成了亲妈。 “那我刚回家的时候,你怎么不告诉我这些事情?” “那个时候,你根本就不愿意听我说话。” 确实,那个时候她只一门心思的想要把钟韵赶出去,哪里会听她说什么,钟燕感觉自己的头有些痛,脑海里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只依稀看见是宁兰茹的脸。 钟韵抬头看向她,那时她觉得,只要回去,宁兰茹再想找到她就没有那么容易,乡下来个陌生人很容易就被人发现了,她也很警觉。 她不觉得钟燕有这样的能耐,很有可能是宁兰茹做的,她接受不了自己脱离她的掌控,肯定会想报复她的。 甚至宁兰茹还给自己写信,说能给她提供优渥的生活,只要她愿意回去。 她不愿意回去,不愿意到她的身边去,那是她一直以来的噩梦,乡下条件确实不好,可是她过的很自在,没有人会逼着她做自己不喜欢的时候,甚至奶奶嫌弃的咒骂声都觉得比面对宁兰茹那个疯子要好很多。 可是十多年的喜欢不是轻易就能改掉的,她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也有可能是她本来就不爱笑,好在她的亲生父母不会勉强她。 只是有时候会把她错喊成钟燕,乡下的房子也不怎么隔音,晚上还会听见夫妻两个的说话声,他们担心钟燕回到那个家里会不会不适应。 没几个月后就恢复高考了,宁兰茹又给她写信,信里对着钟燕十分的嫌弃,说只要她愿意回去,她就愿意接纳她,只有她一个女儿。 还说,要高考了,她那边有更好的复习条件。 钟韵没有回信,认真的复习资料,备战高考。 后面宁兰茹也没有再寄信给她,让她松了一口气。 原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没想到他们会在火车上遇见。 爸妈担心她,所以执意要送她到学校,她也就没有拒绝。 她是羡慕钟燕的,羡慕爸妈这样关心她,不会拘束她。 可是没想到会在火车上遇见钟父和宁兰茹送钟燕去上大学,她跟钟燕考上的还是同一个大学同一个专业。 巨大的恐慌笼罩着她,宁兰茹微笑的抓起她的手,告诉她,“小韵,在我的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女儿。” 可是她很快就发现不对劲,钟燕固执的认为,是她的亲生母亲徐爱娟贪图钟家的条件好才把她们换了的。 甚至怨恨到想要给他们找麻烦。 她想跟钟燕解释,可是钟燕很排斥她,还有几次宁兰茹突然出现,她也不说话,只是微笑的看着她。 她说,“小韵,你才是我精心培养出来的女儿,别人跟你是没办法比的。” 她还说,“你的父母也不容易,这么一把年纪了,你也不想他们再受到什么伤害吧。” 她不信宁兰茹的手能伸这么长,可是爸爸回去没多久就被人打了,要不然发现的及时,腿就真的费了。 在学校住下之后,每天都会做噩梦,她梦到了小的时候,宁兰茹掐着自己的胳膊说,“你的好日子是我给你的,你必须听我的,要不然我就弄死你。” “小杂种,你个不听话的的小杂种,我打死你。” 不知道是不是压力太大,她居然做了一个不一样的梦。 梦里她一直没有摆脱宁兰茹,甚至钟燕也不是在恢复高考之前找上门的,而是在她毕业之后好几年才被爸爸在一家小饭馆里遇到的。 她当时在那里打工,被爸爸发现她和宁兰茹长得有几分相似,后来又发现出生年月日和她一样,一查才发现她们抱错了,就把钟燕领回来了。 梦里的她同样也是欣喜的,因为宁兰茹一直说那个孩子身体不好,肯定早就死掉了,她没想到钟燕还活着,她甚至觉得,钟燕回来了,那她是不是可以回到自己家里了。 可没想到,钟家两个都想要。 不仅认回了钟燕,还要把她给留下来。 她还要继续待在宁兰茹的身边,她有意拉近和钟燕的关系,可是钟燕总是很无措。 宁兰茹见她对钟燕好,就会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神色,后来她就尽量不跟钟燕接触,可是宁兰茹并没有因此放过钟燕。 因为钟燕像她,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宁兰雪,尤其是那双眼睛,钟父看见她,转头就会对着宁兰茹说她的姐姐。 钟父很想弥补钟燕,会给她买很多东西。 宁兰茹表面上笑着,背地里却是快把指甲掐烂了,然后又过去折磨她。 因为她大了,自然不像小时候那样拿着棍子打她,可是她多的是折磨人的法子。 她看着对钟燕好,背地里却是让人在钟燕耳边说她是被故意掉包的话,引起她对徐爱娟的仇恨。 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说得多了,再加上光鲜亮丽的她和自卑敏感的钟燕形成的强烈对比,钟燕听进去了,认为是徐爱娟毁了她的人生。 可是这些还不够,还引导钟燕去恨她,因为宁兰茹发现她的小动作,她讨厌自己做一些不受她控制的事情。 她故意在钟燕面前说,“我们小韵的手啊,天生就适合弹钢琴,可千万别拿着刀片在她的身边转,要是碰到了我们小韵,你们可赔不起,还有啊,仔细检查一下钢琴,可千万别让人动了什么手脚。” 钟燕便把刀片嵌在钢琴里,她的手被刀片划伤,那刀片被人处理过,伤得不严重,宁兰茹还想让她出名呢,当然不会真的让她的手废了。 让她的手受伤,只是给自己的一个警告。 钟燕也被她日复一日的洗脑,变得仇恨她,想要超越她,证明自己才是真千金,不会被她这个假千金比下去。 她干什么,钟燕就干什么。 这些事情钟父自然是全教给宁兰茹负责,在她手底下,钟燕自然讨不了什么好。 她年纪不小了,再学舞蹈难度很大。 在她被人围着赞许的时候,宁兰茹又不经意的说道,“你们这里可要打扫干净了,可千万别出现什么玻璃碎片,要是伤了我们小韵的脚,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然后钟燕在她鞋子里放碎片的事情又被她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