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
疯了 苏锦瑟醒来,感觉自己像变成了被拆开重组的木偶娃娃,每一处关节都不属于自己,浑身酸软一点劲都使不上来,真切的尝到了美色误人的滋味。 男人的手臂像座山一样压在她的腰上,尾椎挨着他晨勃的胯下之物,细微的摩擦让苏锦瑟无可避免的想到了昨夜的荒唐,腿更酸了,她欲哭无泪,缓了许久,才找到些许力气,手臂伸到床下去摸不知道丢那里去了的手机。 手机没找到却惊醒了身边的人,沉墨揉了揉眼睛,看清她的动作,声音沙哑问:“要找什么?” “手机。”苏锦瑟趴着没再动。 沉墨起身,在散落一地的衣服毛巾里翻出了她的手机,重新爬回床上拿给她。 苏锦瑟按开手机,眯着眼翻完工作邮件,看到时间已经到了九点二十,又把头埋进了枕头里,脑海里两个小人在争斗,一个说再睡十分钟吧,另一个说再睡二十分钟吧。 “瑟瑟。” 男人的手落在她肩上,苏锦瑟条件反射般抖了抖,摆着手说,“不要了...真的不行了...” 意识到自己做的太过火,沉墨语气格外诚恳,“对不起。” 听的苏锦瑟更是恼火。 信你才有鬼,昨晚也是这样,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操的比谁都凶。 电话声响起打断了沉墨接下去的话,苏锦瑟听到那头刘之橙的哭声噌的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别哭别哭,我马上过来。” 她也顾不上身上的酸软,爬起来胡乱的套上衣服,两人一同去了李果的住处。 把沉墨赶去小书房,直截了当的问刘之橙到底发生了什么。 事情得从去年苏锦瑟辞职后开始说起。 刘之橙在华盛原本就是小透明,换到现在的经纪人贾明手下,对方同时还带着其他两个小有名气的演员,对刘之橙并不上心。刘之橙也没什么事业心,平日里没有工作就闷在家里打游戏,偶尔替品牌站个台发个广告什么的,也过得不错。 那次她来找李果玩,刚巧碰上苏锦瑟和沉墨直播看电影,她一时兴起回去也开了直播打游戏。刘之橙长相偏甜,婴儿肥的小脸蛋加上圆圆的眼睛看上去极可爱,但是打起游戏来却是杀气腾腾,气势汹汹,反差萌搭配极好的游戏技术渐渐积累起了人气,冬季赛她一路打进了全区前五,一时在游戏圈名声大噪。这件事公司也得知,贾明这才关注起这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小艺人。 借着这个名声,刘之橙参加了过年期间的明星赛,拿了冠军,明星赛的赞助商递来橄榄枝,刘之橙一下子变成了香饽饽。 贾明眼见着她有了知名度也上了心,开年就给她安排了一个戏。漫画改编的古装网剧,她演女叁,是个可爱的小狐狸,就是在沉墨录综艺的那段时间进组,李果去帮她的忙,在剧组里认识了投资商之一的陈凯。 对方长得还算周正,人也大方,请大家吃了几次饭,一来二去的几人也熟络起来。 “那昨天你怎么会和他爸在一起?”苏锦瑟问。 “昨天没我的戏,你不是教我没事多在剧组学学看看吗?我就待在片场呢,刚好陈凯来了,就叫我一起吃晚饭,还没坐多久,他接个电话,说要给他爸送个东西,他和导演有事要谈不方便去,就让我帮忙送过去。”刘之橙说,“我想着只是送个东西而已,那个会所我也去过的,就答应了,到了之后他爸说感谢我,让我喝了杯茶,喝完我就觉得特别特别困,再然后我就在这里了。” 苏锦瑟在剧组里也听说过这类事情,她仔细想了想,说:“昨天看你的状态应该只是普通的安眠药,不过还是要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确认一下,等下我帮你约一下医生。” 刘之橙没遇见过这种事,眼圈红红的,也没了主意,直点头。 “你说,陈凯和你是在剧组认识的,那贾明知道吗?” 刘之橙想了一会,摇了摇头,说:“应该是不知道的,他就在开机的时候送我过去,知道有果果帮我,连生活助理都没给我安排,只说让我有事打电话给他。” “好,等我问问。” 苏锦瑟径直去了阳台,她需要确认一件事。 电话很快被接通,开始时声音乱糟糟的,等了一会,才应声,“瑟瑟。” “徐州。”苏锦瑟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就换了人。 “喂。” “贺思年,你把手机还回去,我找徐州有事。”苏锦瑟按了按眉心,耐着性子说。 “你找他能有什么事啊?”贺思年的声音听起来硬邦邦的,在吃奇怪的飞醋。 “贾明你认识吗?” “...” “让徐州接电话。” 一阵悉悉索索,对面换成了徐州带着笑意的声音,“瑟瑟,贾明怎么了?” “你和他熟吗?” “还行,只能算认识,不是太熟。” 顿了一会,苏锦瑟开口:“你觉得他人怎么样?” “啊?”对方思考了一会,“人还不错呀,是出什么事了吗?” “你觉得他是那种会出卖自己艺人的人吗?” 问题突然变得严肃,徐州的语气也郑重起来,“不可能。贾明他虽然人有些死板,但是他还是很保护自己的艺人,绝对不会做这种事。”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苏锦瑟挂了电话,还是决定让刘之橙把这件事情告诉贾明,作为她的经纪人,对方做什么事都比自己要方便。 只是,沉墨... 她从沉墨的异常里隐约能猜到对方的病或许和那位老陈总有关,可是目前她能想到的,能够查清这件事的人似乎只有叶连召。 但思来想去,她还是不想麻烦对方,决心自己解决。 果果陪着刘之橙去了医院,苏锦瑟这才有心思打理自己,从衣柜里翻出自己留在这儿的衣服,打算先洗个澡,就看到沉墨等在门口。 “差点把你给忘了。” “你的脚?” 苏锦瑟扭了扭脚踝,还有些疼,但是比起昨夜已经好了很多。“没什么事了已经。” “瑟瑟。” 沉墨瞳色深深,难以启齿。“昨天...” 他不知道怎么开口。 但是他内心是欢喜的。 初一那日在她门口听到的那些压抑不住的欢愉声,只是细微的几声就足够勾起他对她的欲望。那些肮脏的,不堪的念头在他心里盘踞着久久无法散去,他在房间里呆坐了很久,腿间硬起来的东西才消停下去。 剩下的就只有即将被她再次放弃的绝望。 可是她没有放开自己,甚至在昨晚那种情况下再一次主动的靠近他。 他不敢谈起昨夜,害怕得到任何回复。 苏锦瑟等了好一阵,调笑道,“有什么话等我洗完澡出来再说好不好?”她这会儿一身粘嗒嗒的,难受的紧。 沉墨点头。 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等着她出来,等待她对他这些越界行为的审判。 好一会苏锦瑟才出来,脸被雾气蒸的绯红一片,嘴唇殷红似鲜嫩的玫瑰花瓣,揉着头发向他走来的样子,有浓烈的人间烟火气。 “下次做完记得要洗澡呀。” 他听见她说。 “哦,对了,还要戴套,不可以直接射里面。” 她笑起来脸颊的酒窝甜的要命,朝他眨了眨眼,亮晶晶的。 自此,沉墨有了新的心魔。 PS: 一个就要了老命,以后四个可怎么办,我可怜的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