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之壹。藉口
书迷正在阅读:偷风不偷月、穿成反派前未婚妻[穿书]、黑雾侏儸纪、当翘家伊泽带走意欲返国的雷玟、黑雨x食人鬼x美女肉奴隶们、穿成反派作死未婚妻[穿书]、她乡(百合,女性主义现实向正剧)、和闺蜜男朋友合租之后、心有恶念、贰拾【强取豪夺1v1高H】
「你跟你妈真是一个样。」黎羽停下脚步,然而距离却已被拉的极近,她仔细打量着于沁。「韩胜还是这么护着你?」 于沁防备的看着女人,心里想着于责大概出门去运动,否则这人不可能会这么做。 「你到底在说什么?」 黎羽看她这副满身刺的模样,特意装出来的真诚令人反胃:「跟你说吧,你跟韩胜从小一起长大,你爸妈和韩顶添早就策划好了,韩胜只不过是奉命行事,说喜欢你不都是要从他爸吗?」黎羽唇边的笑容更盛,「也只有你这种小女生会相信。」 她一愣。 「你妈黎晴还真可怕,自己就算了,还影响于责去规划自己的女儿。」黎羽又走近一步,眼里带着怜悯。「说起来你也真可怜,这么多年以来都被矇在鼓里,还傻傻相信。」 「……你说这些的用意到底是什么?」于沁眼底深处挣扎着,背脊已贴到墙壁,无路可退。 「让你清楚自己是什么。」她下巴微昂,「还有你妈是多可恶的人。」 一字一句咬牙切齿,掺杂这么多年以来的愤怒和嫉妒。 黎羽从小就活在黎晴的阴影之下,当个追随主人的影子,她和黎晴皆是独生女,但这个堂姊从小到大都优秀,饱含夫家重男轻女压力的母亲只得一直灌输着要她那般成功的观念。 明明奶奶只想要男孩子,却对同是女性的黎晴格外照护。她从小就长得好,嘴巴甜又乖顺贴心,每种竞赛都能得第一,深得长辈喜爱。 而她却截然相反。 母亲最终不敌压迫,提出离婚后主动放弃抚养权,签了字之后一走了之。 在这种家庭之下,原先对于堂姊的仰慕逐渐变成嫉妒和厌恶。 开始了认真念书,但她这种认真在其他人眼里根本一文不值,不过只是又追上黎晴一点而已。 她第一次遇见于责,是在大一那年。 商管系风云人物,恋爱的开端如此单纯,只不过是一次东西落地上,被刚好路过的于责帮忙捡起。 这位学长不太说话,也没有任何緋闻,但一传,却是和黎晴。 黎晴大学不和她同校,隔了一个县市,却又一次让她憎恨。 「学长,你真的和黎晴有关係?」一怒之下,她找上了于责,见面就是质问。 但当时的于责没搭理她,逕自处理自己的事。 「我是她堂妹。」黎羽语气软了几分,就见于责终于肯看向她。 「那你应该自己去问黎晴。」 丢下这么一句话,于责就离开。 过不了多久,国内两所知名大学,设计系黎晴和商管系于责的恋情曝光,是当时大家茶馀饭后间聊的话题。大部分人都觉得班配,唯独黎羽对这事一概不予反应。 再后来,两人出了社会结了婚,于责创了业黎晴怀上于沁,黎羽都只默默看着。 直到黎晴因为生產不顺离开,她才出现。 于沁的五官都和她母亲极为相似,小时候根本就是同个模子刻出来的,不怕生又讨人喜欢,惹得黎羽愈看愈不顺眼。 她只觉得沉寧希和自己是同道中人,都是爱而不得,于是她把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宣洩。 「所以说,你还想继续跟韩胜在一起,不放他自由吗?」她的眼底带着恶意猖狂,竭力捕捉于沁的一丁点迟疑,逮住之后便疯狂继续。「连放他自由都做不到,你是真的爱他?」 家门在这刻被打开,韩胜一进门就看到于沁被逼到壁上,而黎羽站在她面前,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你在干嘛?」他连忙过去,拉过于沁。她身子发着颤,眼里神色不清,他只觉得心下一疼。「你对她做了什么?」 黎羽只是微笑,没有答话。 「请你立刻出去。」韩胜语气很冷,蕴藏着怒气。 而黎羽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他抱着于沁的动作,敛起笑容走了。 「怎么了?」看着黎羽走出门,韩胜蹲下身子,柔声询问。 于沁连一眼都不敢看他,刚刚黎羽说的话全在脑里回盪。她对母亲的记忆依稀,虽然怎么都不愿意相信她会操纵自己的人生,但面对韩胜一直以来为她付出的感情,浅意识却又接受。 毕竟自己根本不值得有人这样无怨无悔的付出。 韩胜看出她的有意回避,就要吻上去,却被躲过。 「她跟你说了什么吗?」他声音更加温柔,唯恐怕她被伤害。 然而这种温柔,却让于沁更加觉得他是在假装。 「没有。」于沁终于开了口,语调很低。 她甩开韩胜握着她的手,「我有点累,想去补个眠。」语毕,直接消失在男人视线所及之内。 看着桌上原先今天要递出去的礼物,于沁只觉得浑身无力。 背靠着门板,过了好半晌,她才打电话给会场,所幸酒店是他们公司的,比较麻烦的是蛋糕。 特别订製的芒果口味,外围还撒着芒果塔的塔皮,不能够放太久。 「喂您好,我是今天早上本来要去拿蛋糕的于小姐。」 「是这样的,能不能帮我送过去于圣集团?我临时有点事。」 「嗯,就说是林响尹林先生送的就好。」 「麻烦了,谢谢。」 掛了电话,于沁背脊顺着门下滑,瘫坐在地上。 「于小沁,你怎么了?」急促的敲门声传来,于沁却毫无反应。 双腿曲起,她下巴放到膝盖,终于回应:「我好像有点感冒,今天请假。你赶快去上班。」 一听就知道是藉口。 还是特别假的那种。 敲门声停了,彼端的韩胜沉默好一会儿,才开口:「那你好好休息,真的不舒服就打给我。好不好?」 最后一句卑微的像在乞求。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