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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已冬的内心在哭泣,楚蒙主动找他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询问迈克尔的品种。 “对,哈士,平时可调皮了,而且非常粘人,我不得不把它带出来,希望没有影响到你们。”白已冬很快找到话头,只要给他一个话头,他能顺着这个话头掰扯一个小时,“你养过狗吗?” “我很喜欢狗,但小时候家里不让养。”楚蒙和白已冬用普通话交流。 身边一堆美国人,一直用普通话交流也不合适。 楚蒙下一句话换回英语:“它多大了?” “两岁半。”白已冬问道,“那你现在有养狗吗?” “没有,因为工作的关系,长时间不在家,不适合养宠物。”楚蒙一本正经地说。 这话听起来像是对白已冬说的。白已冬一怔,“当然,虽然平时很忙,但我会尽量抽出时间陪它。” “呜呜呜!”迈克尔好似在控诉白已冬所说不实。 从白已冬的身挣脱,跑到楚蒙面前讨好。 “它好活泼。”楚蒙见了狗,整个人都变了。 白已冬暗暗叫好,“幸好有迈克尔!” “你想吃吗?”楚蒙拿一块肉在迈克尔面前晃动。 迈克尔从眼神到吐到外面的舌头无不给她传达出一个信息给我!给我! 楚蒙很想满足迈克尔,但她还得得到白已冬的允许,“可以吗?” “可以啊,我在家里经常给它吃肉的。”白已冬张嘴便是一句胡话。 迈克尔只恨自己不通人语,不然肯定要在这位富有爱心的女士面前大声控诉主人不给它吃肉。 “其实还是要多给它们吃狗粮。”楚蒙这话让白已冬险些栽倒,“是吗?我越这么想的,哈哈哈。” “bye,我听说这只狗是你在路捡的?”露琪亚插话。 白已冬脸色一异,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是啊,你怎么知道?”“你的球迷都知道,这件事有新闻报道过。”露琪亚笑说。 也好,白已冬顺着露琪亚提起的这个话头讲下去,“我一直认为迈克尔来到我身边是帝的安排。” “迈克尔?它叫迈克尔?”露琪亚惊地说,“你是因为才给它取这个名字吗?” “是啊,没错。”白已冬笑答。 露琪亚做梦也想不到,白已冬取这名不是为了致敬飞人,而是因为国人独有的恶趣味。 楚蒙摸着迈克尔的头,问道:“为什么说是帝的安排?” “它之前的主人因为搬家,所以将迈克尔随手拴在一户人家的门口,并留下字条。”白已冬说,“字条里说明了原由,如果我不肯收留迈克尔,把它送到收容所。” “但你把它留下了?”楚蒙问。 “是啊,虽然并不方便,但是我一个人在美国,难免孤单,有它在不一样了。”这是白已冬的真心话,“楚蒙,你在美国的朋友多吗?” “在座的都是我的朋友。”楚蒙回答。 白已冬进一步,用普通话说:“那我能和你做朋友吗?” “可以啊。”楚蒙爽快地回答。 白已冬大喜,他此行的目的已经达成。 想起先前楚蒙对自己爱理不理的样,再看看现在,只因为他养了狗...我的魅力还不如一条狗。 “你别看bye这样,他打篮球很厉害的。”梦露适时捧场。(白已冬:我哪样???) 楚蒙又回到呆呆的状态,“这个我不了解,因为我对篮球一窍不通。” “没关系,我们现在不谈篮球。”白已冬看出楚蒙对篮球无感,迅速转移话题,“楚蒙,你是哪里人?” “福建。”楚蒙说。 福建人?从普通话的口音来看,白已冬完全听不出她是福建人,“这么看我们离得还挺近的,我的老家在浙江,你听过白镇吗?那可是个风景如画的地方。” “没听过。”楚蒙回到了聊天终结者的角色。 好在白已冬是个满级的聊天制造机。即使楚蒙终结聊天的能力再强,也不及白已冬制造聊天的能力。 虽然过程并不顺畅,但在白已冬火力全开的情况下,他们这桌人依然是聊得热火朝天。 散会时,白已冬刚想找机会送楚蒙回家,却有人插手。 “bye,你能送我回家吗?”露琪亚脸色红晕,她喝了不少酒。 白已冬还没向楚蒙提出送她回家,如今露琪亚先插一脚,时机已过,“这个嘛...”“我喝醉了,一个人回家很不安全。”露琪亚醉醺醺地说。 闻言,旁边有男同事说:“我可以送你回家。” 随后,露琪亚目光犀利地瞪了过去,吓得那人停下步伐。 白已冬心知无法避免,只好同意,“楚蒙,你是我在芝加哥认识的唯一一个同胞,有机会再一起出来玩吧。” “嗯,再见。”楚蒙说。 路露琪亚问了白已冬许多问题。那些不敏感的,白已冬一一为她解答。 她的问题让白已冬觉得她并没有醉,“露琪亚,你家在哪?” “bye,我醉了,想不起来,你想带我去哪去哪吧。”露琪亚的笑容充满着情调,再呆逼的人也听得出她的意思。 如果这是夜店或者酒吧里的女郎,白已冬会毫不犹豫地把她带到家里开炮。 但她是球迷,而且是喝醉的球迷(白已冬当她醉了),还是楚蒙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