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有什么好遮的
忡楞一秒,顾念念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手一拉,秦深合上浴室门:“还好反应快,差点吃亏了。” “是我吃亏了!”顾念念怒声抗议。 “还要衣服吗?”他悠声问。 “要!”她说。 一条嫩白纤细的手臂横了出来,上面还挂着透明的水珠,富有光泽,看起来手感极佳。 秦深突然想起操场的亲密接触,手掌似乎还残留着她肌肤的触感,心跳莫名其妙地漏了几拍,急忙把睡衣递到她手里。 关门声来得又急又快,顾念念觉得很奇怪,同时对着手里的黄色毛绒连体睡衣欲哭无泪。 这件动物类卖萌淘宝爆款她就只穿过一次,被温禾吐槽像一只金毛,就被她拿来压箱底,秦深是什么手?抽的这么准。 朝镜子里的自己努努嘴,她还是这样出去了。 坐在客厅沙发喝矿泉水,秦深捕捉到一只居家金毛,一口水喷了出来。 他淡定地抽了张纸巾,优雅地擦拭嘴边的水渍,凝视顾念念的黑眸满是嫌弃。 “怎么,没见过美女啊!”顾念念双眼冒火。 “美得无法直视。”他似夸非夸地笑道。 换上秋装长款浴袍,秦深身上慵懒邪肆的气息只增不减,部分结实的胸膛裸露在空气中,落在别人眼中有着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蛊惑感,看得顾念念蒙上薄怒的眼睛都直了。 迷蒙间,他似乎在朝自己勾食指,她立即傻不拉几地蹭过去。 脑海里响起他穿耳的魔音:“想摸吗?” 想…… 就在她理智全线崩盘的时候,睡衣口袋里传来微信声。 她倏地清醒过来,撞入秦深裹着琢磨意味的视线,头摇得像拨浪鼓:“这样不行的。” “怎样不行?”他漂亮的眼睛微眯着,细细打探面色桃红的小女孩。 她到底在想什么?脸红成这样? “就是——”顾念念差点说漏嘴,“就是太晚睡觉不行啊!” 秦深食指上下动了两下,欲言又止,最后别视线:“确实晚了,你还是回房吧。” 沿着他食指的位置,顾念念低头打量毛茸茸的自己,狠可爱,狠正常。 就是太正常了,反而有些奇怪。 冥思苦想,最终在一马平川的胸前找到答案。 她洗澡后没有穿内衣的习惯。 顾念念双手交叉捂胸:“啊——!你这个色情变态狂!” 总是被她这样指控,秦深微微敛眉,即便没有看着她,眼前却浮现她穿真空睡衣的身形,呼吸微微一顿,用取笑掩饰尴尬:“A,有什么好遮的。” 她小脸涨得通红:“这叫小巧玲珑,再说了,优秀的女生连胸都是A!” “优秀的女生连胸都是A这句话在你身上不成立。”秦深毒舌起来让人想暴走他,不好在这个话题继续讨论下去,他大手一捞,把玩沾上浅浅灰尘的望远镜,“来这里不是为了偷窥薄晔煜吗?你这望远镜多久没动了?” 一提薄晔煜,顾念念就想起画展发生的事。 他单身,未婚…… 他未婚妻去世了…… 望着秦深的深棕色的眼眸流露出几分黯然,她声音很轻:“他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了。” 秦深桃花黑眸蒙上一缕复杂的情绪。 她似乎很喜欢薄晔煜。 秦深放下望远镜:“他骗你的。” 顾念念不解:“为什么要骗我?”他为什么要骗我?你为什么也骗我? 秦深眉眼难得柔和:“你魅力太大,他怕自己真的喜欢你,就先发制人,把你推得远远的。” 他在安慰她嘛? 在操场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蠢笨,自恋,无赖,还不大靠谱…… 顾念念斜睨他:“秦教授,这话水分太多了。” “这有什么所谓?”秦深摸摸她头发,一贯低沉慵懒的语气,“喜欢一个人,就去追。” 他又摸她头,还没吹干呢!顾念念一歪头,躲开他触碰,好奇宝宝状:“追不到呢?” 秦深笑问:“你会放弃吗?” 思索了一会儿,顾念念给出答案:“不会,但秦教授,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她澄澈的眼眸十分专注,透着疑惑、渴盼,还有一丝天真。 视线直接到让秦深心底荡起淡淡的涟漪。 她还是个孩子。 秦深缓慢道:“会失控。” 顾念念皱眉想:“这种感觉很恐怖吗?” “有人逃避,有人直面,也有人懵懂无知。”秦深再度揉乱她湿漉的头发,“晚了,早点休息。” 眼见他要离开客厅,顾念念不由自主地大声问:“你失控过吗?” 站在楼梯口,秦深说:“想知道?” 不远处金毛装的顾念念顶着湿漉的头发,一个劲儿点头。 他坏坏地浅笑:“我有故事,你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