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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年代文女配后我靠着美食发家了 第11节

    王为民想象着那场景,畅快地都想笑出来,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都没有察觉到身后细微的脚步声在靠近。

    一股大力猛地袭来,脑袋被狠狠拍了一下,疾风骤雨般的拳头也随后砸在脸上。

    “王八蛋!你居然敢来动拖拉机!”

    “拖拉机这么稀罕的东西,咱队上就这么一台,老子平时连摸摸都舍不得,你还想把拖拉机给撬了,挨千刀的狗东西,心肝黑得冒烟儿了。”

    “老子就知道你们这些知青不正经,你连人都不会做。”

    陆旺粗喘着气,听说有人要来弄烂拖拉机,他还不信的,没想到真有这种蠢货,就算知青是外来的,可也要靠着拖拉机干活吧,拖拉机要是报废了,以后谁来耕地。

    王为民趔趄摔在地上,痛得哎哟叫唤,手电筒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让他整个人无所遁形,抱着自己的头,慌乱地抬头去看,就对上了眼神冰冷的陆沉和怒气冲冲的陆旺。

    完了。

    王为民惊恐地瞪大了眼,身体一颤,听到陆旺的怒骂指责后,脸都白了,他又难堪又害怕,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能见人,根本不敢想象被暴露出去会是什么后果。

    “你……你们为什么在这里?!”

    “而且你们说什么,我压根就听不懂,我只是晚上睡不着,出来走一走,看到拖拉机,想顺便摸一下而已,我可什么都没做,你别冤枉我。”

    “你特么说的是屁话!当谁是傻子呢吧,你出来逛逛,还随身带着榔头呐?”陆旺沉不住气,看王为民狡辩的样子,火气立刻窜了上来,一把揪住王为民的衣领,把王为民摔在拖拉机上。

    王为民狼狈地躲闪,一把撞开陆旺,慌不择路地要逃跑,却被陆沉拦住了去路,脚腕一痛,重重摔在地上。

    陆沉想起来了这个人,队上选拔拖拉机手时,这个人是最后的三个人选其中之一,冷声问道:“前天晚上也是你动的手?你做这些就是因为对选拔的结果不满意?”

    觉得有什么不公正的地方,直接提出来就行是了,却跑来偷偷摸摸破坏集体财产,这台拖拉机可是生产队所有人心血换的。

    “只有阴沟里的老鼠,才会想出这么下作的法子。”

    王为民翻起身来,眼中怨恨一闪而过,并没有丝毫愧疚之意,更多的是恼怒,计划再次落空,还被最厌恶的人打骂,这会憋屈极了,“你早就知道了,结果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就是故意引我上钩。”

    一副老实模样,其实特别阴险。

    陆沉反问,“那你想怎样,让我大度不计较,闷声忍下来?不好意思,我做不到。”

    结实的臂膀轻轻松松就将瘦弱的王为民提了起来,押着王为民,这会要去打扰一下大队长。

    王为民知道陆沉想做什么,脚拖在地上,就是不肯走,再是埋怨,他这会也不敢表现出来,事情传出去,他会遭殃的,红枣生产队哪还有他的立足之地,赶紧恳求道:“陆同志,我道歉!都是我不对,我一时想差了,你生气也是应该的,随便你要打要骂,我都没有半句怨言,随你怎么出气。”

    “我求你千万别去告诉大队长,他知道我就完了,看在我下乡这么久的份上,你就当我一马行不行,我就是太苦了,才做了错事。”

    “只要你答应,条件你都可以提出来。”

    而陆沉跟陆旺都没有闲心听他掰扯,做错事就该有惩罚,但凡王为民能意识到自己行为的错误,今天就不会到这里来,如果不是抓个正着,王为民怎么可能承认。

    架着王为民的胳膊,不理会王为民的叫嚷,匆匆去了大队长家。

    张红阳睡眠浅,听到敲门声,出去就看到鼻青脸肿的王为民,皱紧了眉头,“怎么回事?”

    陆旺嘴里秃噜着,愤懑地将大概事情说了,王为民的脸色灰败下来,只能咬牙不承认,“队长,我真的没有,这肯定是个误会。”

    张红阳脸色很难看,“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想耍赖。”

    王为民平时干活偷奸耍滑就算了,他没有多管,现在竟然敢去碰拖拉机。

    拖拉机是他最看重的东西,好不容易才弄到一台,别的生产队都在羡慕他们,地位那是重中之重,要是拖拉机出了问题,他摁死王为民的心都有了。

    顾不得收拾王为民,张红阳实在不放心,打着手电筒,跑去检查一遍拖拉机,确认没被砸烂,这才松了口气,面无表情地看向王为民,显然压抑着怒火,捏紧了拳头,遏制不住揍人的冲动。

    但这会大晚上的,不好兴师动众,只得把王为民关进仓库里,明天天亮了再说。

    见窗外出现了手电筒的亮光,唐锦披上衣服赶忙去开门,凉风窜进门内,她低声问道:“抓住了吗?”

    陆沉点点头,细细说了一遍。

    果然是竞争对手,唐锦没觉得意外,利益驱使下,很容易做些不清醒的事。

    但王为民这错误太严重了,说不定都要送去改造。

    ……

    鉴于王为民的行为太过恶劣,大早上张红阳就组织起所有人,在晒坝上开了场大会。

    听闻这个消息,大伙都愣了愣,对王为民的厌恶顿时上升到顶点。

    脑壳里面没有十斤铁,就干不出这么缺德的事。

    以为自己是城里来的,就可以随便糟蹋生产队的东西,什么玩意,小心以后头顶生疮脚底流脓。

    要是没有了拖拉机,几十亩的地谁去帮忙种,王为民这是害了所有人的利益。

    知青们也都脸色严肃,面子挂不住,察觉到周围投来的异样眼光,暗暗将王为民骂了个遍。

    这蠢货心里再是不满,也不能去动拖拉机啊,想跟队上的人都结仇吗,半夜做什么不睡觉,非要发神经偷偷跑出去,还被发现了。

    王为民会怎样那是活该,但却坑了他们知青一把。

    在旁人看来,他们知青就是一体的,对王为民憎恶的同时,还会迁怒到他们身上。

    张红阳站在前面严厉地抨击了王为民的所作所为,避免以后再犯,这事决不能轻拿轻放,决定将王为民送去农场接受劳动改造,让张红阳深刻地提升自己的思想觉悟。

    本队的人只觉得解气,知青们有点不舒服,他们跟王为民都是下乡来的,相处了这些年,早就抱作一团,这惩罚在他们看来有些严重了,没有给王为民一个反省写检讨的机会,劳动改造那么辛苦,王为民扛得住么,何况知青里面出了一个改造犯,这传出去名声怎么好听。

    心里颇有微词,却不敢去触大队长的霉头,还要在这里生活的,不能得罪了大队长。

    王为民都快要晕过去,劳动改造才是真正吃苦的地方,在这里好歹不用饿肚子,农场干活,他怕是要脱两层皮。

    身体恐慌地打了个寒颤,他才不要去受罪。

    但这事由不得他,他没有选择的资格,第二天就被送去了木兰农场。

    这是一个比较贫瘠的地方,负责帮忙种棉花,褐色的土地一眼看不到头,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住最差的草棚,要是敢被抓住偷懒,还要受欺负挨打的,连喘气都觉得分外困难。

    王为民这才知道,生产队的农活相比起来就不算什么,短短时间,他就瘦脱了相。

    捏着野菜窝头,胸口不平静地起伏着,眼里满是怨毒。

    他根本就没做错,都是因为生产队的不公平,才会逼的他不得不动拖拉机。

    还有陆沉,都怪陆沉!如果不是这王八蛋得理不饶人,他也不会被暴露出来,怎么会到这里吃苦。

    陆沉要毁了他半条命,他不好过,陆沉也别想好过。

    王为民不甘心,牺牲了晚上的休息时间,走了两个多小时的路,回到了红枣生产队,借着夜色的掩盖,爬上了山坡,绕路去了陆家屋后,趴在水沟里,死死盯着那小屋,恨意涌了上来,神经质一般扣着土。

    他捏着火柴盒,靠近陆家屋后的柴堆。

    第19章 坐牢

    王为民撑起身体,小心翻过水沟,从土坡上滑了下去,蹑手蹑脚地靠近陆家屋后,那里都是堆放的干柴。

    他眼睛闪烁不定,这会天气干燥,只要他把柴堆一点燃,火势必然会一窜而起,把这座瓦屋烧的破烂,陆沉不是能挣工分吗,他倒要看看,陆沉要花多少钱重新修这屋子。

    更何况他放完火就跑,深更半夜,谁都不知道是他做的。

    只是这火势一旦旺盛起来,就难以扑灭,里面的人会怎么样?

    王为民是想给陆沉一个教训,没打算杀人,他还不敢干出这么严重的犯罪行为。

    可他辛苦才过来一趟,让他放弃报复,他不甘心。

    捏着手心的粗茧,想到自己最近受得罪,都跟陆沉脱不了干系,若是不反击回去,他咽不下这口闷气,眼中的踌躇犹豫很快被坚定取代。

    至于会不会烧死人,他下意识没去多想,陆沉不肯放过他,他又为什么要为对方着想。

    王为民双手颤抖着,那种心慌的感觉让他手脚有些僵硬,手指颤颤巍巍去拿火柴,脚底下却踩中了一根木头,差点跌倒在地,匆忙去扒拉借靠的地方,边上一捆干柴轱辘滚下。

    被这细小的声音惊动,煤球霍然睁开了溜圆的眼睛,尾巴警惕地夹着,冲着某个方向汪汪叫,爪子不停挠着门。

    陆沉顿时惊醒了,听到煤球这么激烈的反应,他立刻去摸黑下床,点亮蜡烛,准备去屋后看看。

    王为民低咒一声,骂了句死狗,显然看见了屋内亮起的微弱灯光,踉跄着后退一步,顾不得再点柴放火,拔腿就跑。

    脚步飞快地窜行着,慌不择路地翻过山坡,惊慌的样子狼狈极了,连鞋子跑掉了都顾不得去捡,双手拨开树丛,没有往后看,他只知道,他必须逃跑,这次被抓住,那他就真的完了。

    周围野草太多,光线暗淡,一个没注意,脚直接踩空,摔了进去。

    王为民手忙脚乱地扑腾,紧紧咬着牙,差点没惊叫出来,一股强烈的臭味从鼻子钻了进来,他在肮脏的液体中漂浮着,王为民气得都快晕了过去,他居然掉进了粪坑!

    大队上为了方便,有时会在土地边缘挖个坑蓄水蓄粪,便于给作物施肥。

    他现在就不小心摔进了粪坑里。

    好恶心啊。

    王为民嫌恶极了,扑腾着爬上去,身上湿漉漉的,沾满了肮脏的东西,他崩溃地干呕起来,胆汁都恨不得吐出来。

    却不敢过多停留,强忍着浑身的不适,深一脚浅一脚的继续逃跑。

    陆沉追出来,眼睛锐利地扫过,没能抓住那个鬼鬼祟祟的人,他在附近找了一圈,发现了那只遗漏的鞋,看了下鞋子的尺寸跟款式,一看就是个男人的。

    能大半夜不辞辛苦的跑到他屋后面,要么是小偷,要么是蓄意害人的,到底是谁,他心中已经有了个猜想。

    那个人应该已经跑掉了。

    拿着遗漏的鞋,陆沉冷着脸先回家,桌上摆着一只火柴盒,唐锦刚才在柴堆里发现的。

    那个人偷偷摸摸来放火,就是故意想害死他们,怎么会有这么狠毒的人。

    唐锦气得完全睡不着了,她不能想象,要是煤球没有提醒,让那歹人真的得逞了,他们会面临怎样的处境。

    “咱们明天就去报警吧。”唐锦提议,这种事情实在太恶劣了,绝对不能忍耐下来。

    陆沉也满脸凝重,跟唐锦对视一眼,心中都有点猜测,“他不小心跑掉只鞋子,这就是证据。”

    幸亏那个人不够谨慎,万一没有找到证据,谁知道那条毒蛇什么时候再肆意报复,他们只能继续提心吊胆。

    两个人都没心情休息,商量着在屋后面修一堵墙围起来。

    天一亮陆沉就去镇上找了公安,放火烧人这事可不小,公安很快展开调查,因为已经有了犯罪嫌疑人,这案件的进度很快。

    队上的人面面相觑,这咋回事?公安竟然都找来了,打听到陆家发生的事,都是一脸愕然,迅速炸开了锅,叽叽喳喳谈论着是谁做的?谁会这么恶毒?

    过日子磕磕绊绊是难免的,大伙平时发生了矛盾口角,顶多吵吵架,再不济打一架就行,绝不会狠心到直接去杀人,那可是一条命啊,太疯狂了。

    想到这样的杀人犯说不定就在这人堆里藏着,就忍不住惴惴不安。

    张红阳苦着一张脸,为什么就直接报敬了么,他此时心都悬了起来,如果纵火犯罪的人就在队上,那对他们生产队的影响不好,就怕以后有人提起红枣生产队,就说那是杀人犯呆的地方。

    紧张地关注着案件进展,听说公安要去一趟木兰农场,他松了口气,下一瞬脸又皱了起来,不是,公安去木兰农场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