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小傻子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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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栎咦了一声,疑惑的又卜了一卦, 自然疼的又是一声“嗷”叫。 可偏偏卦象依旧如此, 跟刚才那卦相同,连铜板散落的位置都没变。 楚子栎吹着发疼的掌心,盘腿盯着铜板若有所思。 萧染是大萧的皇上, 又因年轻, 身上有浓郁厚重的龙气环绕, 这等帝王之相想要看透不太容易, 以他现在的能力,卜起来有些吃力。 楚子栎咬了咬唇,往后一仰躺在床上, 看着床帐挣扎犹豫。 卜起来有些吃力, 但又并非不能卜。 楚子栎咬唇弹坐起来,张口叼住右食指,咬了两口, 没舍得咬烂。 楚子栎下床,从桌子上随意摸了一个茶盏,用绒布包住,防止待会儿碎的时候有声。 他蹲下来将包着布的茶盏朝地上一砸,茶盏破碎。 楚子栎挑了块尖锐的,咬牙往食指指腹上划了下,轻轻“嘶”了一声。 血顺着伤口流出来,楚子栎忙举着流血的右回到床上,心想这只到最后还是没逃掉挨疼的命运。 楚子栎将枚铜板摆正,将血滴在上面,指腹在铜板正面划了几下,随后又卜了一卦。 这招是爹爹教他的。 当时爹爹说,他年龄小,天赋虽好,可定力跟意念力都尚弱,很难在碰到迷卦时勘破卦象。 如果碰到这种情况,这卦又必须要卜,那便咬破指,将血滴在铜板上。倒不是要以血为祭,而是用疼痛让他注意力更加集。 楚子栎觉得他爹只说了一半真相,但却没追问。 沾血的铜板掷在床上,铜板散开,落成卦象。 这次的卦象终于破开迷雾,能看到藏在平平无奇卦象下的真面目了。 楚子栎嘴里含着右食指,身体前倾盯着卦象,怕夜里光线弱自己看的不准确,还拿左指又摸了一遍。 此卦卜完后,楚子栎将铜板重新挂到脖子上,往后一仰,刚躺下去的时候就觉得头重脚轻,小腹莫名坠痛。 日?它奶奶的! 这疼痛来的突然,楚子栎忍不住啐骂了一句。他与爹爹的卦象其准无比,可相应的,窥破天付出的代价也来的比一般方士明显。 当时爹爹之所以会嫁给母皇,全因一位方士预言,他说 帝后和睦,相濡以沫,小则楚国丰顺,大则天下太平。 她之所以敢这么说,依仗的便是爹爹的占卜之术,以及母皇是楚国皇上。因为窥探天后,若能接触天子,沾沾她身上的龙气,便能弥补占卜者的亏空。 接触的龙气越浓郁,占卜的卦象便越准。 楚子栎捂着坠疼发胀的小腹,疼的两眼发黑,感觉好不容易才睡着,天就亮了。 盛夏敲门唤他,说,“殿下,该起了,奴才进来喽?”他身后像往常一样还跟着端着脸盆提着水壶的小侍。 盛夏将门打开,自己顺势开窗透气。 而俩小侍,一个轻轻脚的将脸盆搁在红木盆架上,另外一人则给桌上的茶壶添水,顺便翻开一个茶盏,给即将起床的楚子栎倒杯温水。 正欲倒水的小侍刚摸上茶盏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皱眉认真又数了一遍,就这么 几个茶盏,数几次也不会有错。 他快步走到盛夏面前,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桌子上少了一个茶盏。” “嗯?”盛夏不确定的重复,“少了一个茶盏?” 盛夏走过去自己又数了一遍,本来数量刚好的一套茶具,如今少了个茶盏。 他四处看了一下,很快便在桌角处找到破碎的茶盏碎片,顿时了然,“可能是殿下半夜起来喝水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着人来清理一下。” 小侍福身应下。 盛夏走到床边,喊楚子栎,“殿下,该起了,待会儿去太学迟到了会被打心的。” 楚子栎听见开门声后本来是蒙头睡的,可现在听到打心这个字,挣扎着推开被子露出乱糟糟的脑袋,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疼。” “知道疼就快些起来。”盛夏从另一位伺候的小侍里接过衣服,要给楚子栎穿衣。 “肚肚疼。”楚子栎扒拉开盛夏拉他的,鼻音很重,“头也疼。” 盛夏以为楚子栎偷懒,就学暮春的样子板脸说道:“殿下今天不乖。” 站在旁边的小侍仔细瞧了瞧楚子栎的脸色,跟盛夏说,“殿下唇色瞧着有些苍白,许是真病了。” “啊?”盛夏一听他这么说赶紧收回故作严肃的脸色,抬搭在楚子栎脑门上,掌心下一片滚烫,“殿下起烧了。” 盛夏从小侍里接过衣服,催促他,“快拿 着殿下的牌子去请太医,记住,务必是安太医。” 陛下前几日刚交代过,若是楚子栎身体不适,就请安太医。 那小侍赶紧拿牌子往太医院去。 “殿下乖,太医待会儿就来了。”盛夏搁下衣服给楚子栎盖被子,他却觉得热,往外蹬。 楚子栎浑身酸疼,小腹坠胀,饶是如此,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要见阿姐。” 盛夏心里着急,一边派人去养心殿,一边忙去拿毛巾沾水,想给楚子栎降降温,“殿下莫急,皇上待会儿就来了。” 暮春从外面进来,他刚才听小侍说殿下病了,忙放下里的活过来。楚子栎还躺在床上,被子全堆在脚边,身上就穿着衣。 “殿下病了,我给他沾了凉水,用毛巾敷敷会舒服些。”盛夏拧干毛巾一转身就看见了暮春。 暮春走到床边要给楚子栎盖被子,躺在床上的人却不愿意,抬脚蹬被子的时候,刚好可以看到他衣上的血。 盛夏“呀”了一声,“殿下这是来葵水了。” 楚子栎亵裤上有不少血迹,包括身下的床单,盖着的被褥都沾了血,如今被子被他掀开,凑近了能隐隐闻到有股血腥味。 “你也太大意了。”暮春使唤身后的小侍给楚子栎换新床单被褥,以及着人打热水给他清洗一下身体,“殿下来葵水,不能用凉毛巾敷头。” 盛夏忙把里的毛巾搁下,小声嘟囔了一句“我也不知道啊”便又立马帮暮春去扶楚子栎起身。 楚子栎头晕脑胀,动一下都觉得天旋地转,暮春才刚把他扶起来,他便推开暮春的,趴在床边干呕起来。 萧染正好在这个时候过来,皱眉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暮春赶紧过来行礼,往身后看了一眼,觉得这话有些难以启齿。 “说。”萧染双背在身后,面色冷峻。 “殿下今早突然起烧。”暮春顿了一下,硬着头皮说道:“而且殿下似乎来葵水了。” 萧染今天刚好休沐,前庭御书房门口一早就有几位大臣递了帖子要见她,怕是要说过两日的册封之事。 萧染刚准备过去,就听青衣说,“坤宁宫那边传来消息,说子栎殿下突然高烧,去太医院请了安太医。” 明后两天便是选秀入选之人进宫做最后挑选,并接受册封之时,萧染已经足够忙碌,楚子栎却在这个节骨眼上起烧。 萧染本来没打算过来,但听青衣说楚子栎执意要见他,这才来坤宁宫。而青衣则先将几位大臣带去御书房等候。 如今萧染刚进门就看见暮春要扶楚子栎起来,这才开口询问。 女人都觉得男子来的葵水是污秽之物,向来不靠近,一般成亲后,若是夫郎来了葵水,夫妻两人都是分床而睡,以免自己身上的这种污秽物沾染到了妻主,污了她的运势。 一般人家尚且如此,更何况萧染是皇上,所以刚刚暮春才觉得难以启齿。 萧染从小就没接触过几次男子,至今也没碰过男人,今天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 她有些不自然,觉得自己应该出去才对,可如今进都进来了,再出去就显得太刻意。 萧染腹诽再多,表情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冷俊,并平静的“嗯”了一声,示意自己知道了楚子栎是个什么情况。 如今楚子栎躺在床上没办法起床,抱着被褥等着更换的小侍一时间站在床边有些不知所措。 “阿姐,要见阿姐。”楚子栎声音嘟嘟囔囔的听不太清,脸色烧的通红,嘴唇发白起皮,还是小声哼哼着要见萧染。 他虽病着却知道,只要能碰到萧染,他这种症状就会缓解很多,否则只能自己慢慢熬。 楚子栎声音干哑,还坚强执着的喊“阿姐。” 萧染眉头拧了一下,暮春已经回到床边,正跟盛夏俩商量着怎么把楚子栎扶起来。 “呜,头疼。” 盛夏跟暮春不管碰到楚子栎身上的哪块地方,他都皱眉喊疼。 “朕来。”萧染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两人后面,示意他们让开,自己一弯腰,臂穿过他的腿弯,便将床上的楚子栎打横抱了起来。 “!”盛夏跟暮春惊的不敢呼吸,萧染皱眉催促,“还不快些。” 两人这才回神,赶紧同小侍们一起更换床单被褥。 古人那套葵水会污女人运势的话萧染不太信,她是皇上,是天子,有龙气傍身,如若楚子栎的葵水有这个能力,那只能说明是她自己运势不够强。 被萧染抱起,身体悬空的那一瞬间,楚子栎差点吐出来,可窝在萧染怀里闻着她身上清新如刚发芽的草木的味道,楚子栎觉得肿胀发沉的脑袋轻了许多。 楚子栎如同一个渴极了的行者,本以为要渴死之时,却找到一处甘泉,惊喜之余,不由贪婪的大口吞咽。 这反映在现实,就变成楚子栎双攥住萧染的衣襟,脸贴在她怀里吃力呼吸。 离的越近,他越舒服。如果有可能,他恨不得钻 进萧染身体里。 作者有话要说: 萧染:(皱眉)我怀疑你在开车,但我没证据 楚子栎:(黑人问号脸)? 萧染:你想钻我身体里跟我负距离接触 楚子栎:?小心我告你开车哦 第25章 生个傻子 萧染还是第一次这么抱一个男子, 感觉有些陌生, 低头见他攥着自己衣襟往她怀里钻的时候, 下意识的有些排斥,伸直胳膊想让怀里的楚子栎莫要跟自己身体挨的这么近。 楚子栎像个刚吃两口饭就被扯着后脖颈不许再吃的小奶狗一样, 又急又委屈,死命挣扎, 小声呜呜,瞧着像是要咬人。好在小侍们动作熟练迅速,很快便把床褥换成新的重新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