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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秦文远的贴身助理,有些事情就是不想知道也知道了。一开始知道的时候他着实惊讶了一番,但很快就接受良好地适应了,兢兢业业地为自家老板处理各种琐碎事务,包括工作上的和生活上的。 虽然知道两人已经离婚了,但是老板要找“宝贝”,作为助理岂敢怠慢,连忙让司机带他去找宝贝。 司机开着导航,一路将秦文远送到陶蘅所住的小区大门口,尝试叫醒秦文远:“秦总,我们到了,您给陶先生打个电话吧。” 秦文远过了好久才睁开眼睛,茫然四顾一番,继续指挥:“开进去。” 小区安保一般,司机顺利将车开进去转了一圈,找到秦文远所说的楼号。车子停下后,孙朗转身,想再次叫醒秦文远问他要不要上楼,却发现秦文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靠在椅背里,仰头看着虚空一处发呆。 “秦总,到了。”孙朗轻声道。 “嗯,”秦文远声音中带着酒后的沙哑,“你们下去抽根烟。” “好。” 两人识相地下车,踩着雪往远处走了几步,站在小区花坛边哆哆嗦嗦等着。 秦文远坐在车里,车窗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刺骨的寒风吹进来,将他的脸颊吹得冰凉,也吹散了酒意。他抬头,从下往上数到第五层楼中透出暖黄色灯光的那间窗户,盯着看了很久。 秦文远抬头失神望着,想象着陶蘅在那间温暖的房子走来走去的样子,不,他不会走路,他的腿坏了。这时,窗户突然被人推开,一只手臂从里面伸出来,张开五指接住了什么,秦文远这才发现,下雪了,又一只手伸了出来,垫在那只手下面托住他,将他拽了进去。 第82章 别赶我走 季牧桥收拾好厨房出来,看到陶蘅坐在窗边,伸着胳膊努力往外够什么,客厅被寒风侵袭,温度瞬间降了好几度。 “干什么呢?”季牧桥一边擦手走过去。 “季牧桥你快来看,下雪了!”陶蘅转头唤他,脸上是少有的喜气,在暖黄色灯光的照耀下,像春日里盛开的鲜花,明艳动人。 “又不是第一次下雪,”季牧桥无奈又宠溺道,“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我从小就喜欢看雪,”陶蘅握住五指,掌心的雪花没一会儿就化了,于是再把手摊开,“小时候妈妈说雪花是天使开心时撒向人间的花瓣,多美啊!” 季牧桥站在他身后,仰头看着天空中飘飘洒洒的雪白花瓣,感慨道:“的确很美。” “阿嚏!” 陶蘅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季牧桥连忙上前把他的手拉回来,关好窗,“好了,别冻感冒了。” 窗户被“啪”的一声合上,隔绝屋里屋外两个世界,季牧桥拿了条干毛巾过来替他把手擦干净,推他回卧室,“该睡觉了。” 陶蘅刚把自己挪到床上,突然大门被敲响了,敲门声很克制,却很执着。 “这么晚了谁呀?” 陶蘅这里平时很少有人来,这大晚上的,外面又在下雪,谁会来呢? “我去看看。”季牧桥转身往外走去。 “等等,”陶蘅总觉得这敲门声来得蹊跷,有些心慌,“你别开门,先问问是谁。” 季牧桥安抚他,“没事,走廊里有摄像头,再说这还不晚,没人会现在来打劫。” 陶蘅是在担心打劫吗?当然不是。但是到底在担心什么,他自己都说不清。 敲门声还在继续,季牧桥站在门后沉声问:“谁?” 敲门声停了,却没有人回答。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突然变得沉重且急促,季牧桥又问:“谁?不说我要报警了。” 门外这次沉默了更久,就在季牧桥以为人已经离开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季牧桥,开门。” 季牧桥一怔,随即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你来干什么?” “我找陶蘅,你别拦着我,”那人说,“让我进去。” 季牧桥没动,“陶蘅睡了,你也不该来这儿。” “我找陶蘅,”秦文远重复,“你把门打开!” 季牧桥强硬道:“我说了,陶蘅睡了。” “你放屁!” 秦文远很少说脏话,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不但开口粗暴,还把门拍得“嘭嘭”响,“你开门,我要见陶蘅!”其中夹杂着几声陌生男人的劝解声。 季牧桥不想开,但又怕他扰民,正犹豫是开门还是报警的时候,陶蘅从卧房里出来,说:“开吧。” 陶蘅显然也听到了秦文远的声音,颇为无奈道:“开吧,这样不是办法,我跟他说清楚就好了。” 季牧桥不情不愿地把门打开,门外站着三个人,秦文远,和他的助理司机。 见门开了,孙朗略显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刚想说点什么,秦文远突然一把推开季牧桥,直奔陶蘅而去。反应过来的季牧桥连忙转身抓住他的手臂,“你干什么?” “滚开!” 秦文远扬起胳膊将季牧桥甩开,“扑通”一声单膝跪在陶蘅面前,刚要说什么,肩膀被人按住,“秦文远,出去!” 秦文远酒意加怒意,抓住季牧桥的领口,抬起了胳膊。 “秦文远!住手!”陶蘅厉声道。 秦文远呼吸急促,一双染着酒意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季牧桥,如果不是陶蘅及时阻止,他的拳头现在已经砸在季牧桥的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