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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荆戈伸出胳膊,放在池边,他胳膊上沾着浴池中的温水,水珠蔓延下来,模糊了他胳膊上的肌肉线条,却平添了一分男性魅力。 这个姿势很不舒服,谢宴身上穿着花纹繁复的红色喜服,此刻也因为低身的动作沾上了池边的水,池水浸透他的喜服,氤氲出一片一片的深色。 荆戈在他低头把脉的片刻,将这一幕收入眼底,神色幽暗,深不见底。 大红的喜服将这个人衬托得更加艳丽,哪怕是见过无数次,他还是被再次惊艳到了,这与荆戈幻想的模样分毫不差。 可这身喜服,并不是为他而穿的。 荆戈眼中划过一丝狰狞。 谢宴把脉的时间不短,因为他第一时间并没有感觉到荆戈身体里有多出来的毒,他觉得这可能是因为之前中的毒毒性太强,掩盖了新的毒。 他仔细分辨了半晌,依旧没有感受到有新毒进入荆戈的体内。 谢宴不懂医,不会把脉,但他可以通过身体接触感知对方的灵魂状态,这种方式比任何医术都有效,所以,他不认为自己会出错。 荆戈,没有中毒。 荆戈在骗他?害他担心了半天,这个混账! 谢宴站了起来,语气微冷:“陛下今日并未遇刺,也没有中毒箭,对吗?” 荆戈身体撑在池壁上,并不回应。 谢宴心里涌起怒火。他想过荆戈可能反悔,不满他的婚事,才在他迎亲过程中打断。但他明明可以强行要求他中止婚事,却偏偏选择这种方式,骗他过来。 在谢宴这里,他先是荆戈,才是天子,他无法接受荆戈拿这种事来戏耍他。 谢宴忍着冷怒僵硬地开口:“既然陛下没有毒要解,那微臣就回去继续迎娶云雅公主了。” “耽误了婚事,微臣担待不起,陛下和云雅公主也会招人口舌。” 他转过身,并不等荆戈回应,打算直接离开。 但他还没迈出一步,腿腕就被一股重力抓住,猛地往后拖拽,谢宴一个不稳,眼前天旋地转,下一秒就落进了水中。 他并没有被浸没进水中,而是被荆戈握住腰,扣着站在了水池里。 池水有些深,谢宴不自觉伸手,抓住了荆戈的胳膊,才堪堪稳住身体。他一抬眼,正对上了荆戈幽深的目光。 荆戈语气危险:“谢爱卿,官衔不大,脾气不小。朕允许你回去了吗?” 谢宴撇开脑袋,心里烦闷不已,不想对上荆戈的目光,他平静道:“陛下不是让微臣来解毒的吗?既然无毒可解,微臣自然应该回去。” 他微讽道:“迎娶云雅公主是陛下亲自下的旨意,微臣不敢抗旨。若是耽误了时辰,云雅公主那边,微臣也无法交代。” 荆戈胸腔略有些起伏,他眯着眼睛捏着谢宴的下巴,逼迫他迎上自己的视线:“朕反悔了。你区区一个正四品官员,娶朕的皇妹实在欠妥。但朕身为天子,金口玉言,已经放出的旨意不好收回,所以才编了这么一个理由,将你弄过来。” “怎么,谢爱卿如此伶牙俐齿,却连朕的这点心思都看不透吗?” 虽然话说得很欠打,谢宴好歹明白了荆戈的想法,果然如他所想,后悔了。 但是,谢宴没这么容易消气,荆戈受伤这件事本就是他最敏感的地方,荆戈这次简直踩了他心里那条高压线。 谢宴回道:“陛下未免太过儿戏,即使这次打断了婚事如何,陛下不收回旨意,微臣早晚要再次迎娶云雅公主。” 这话顿时刺激了荆戈,他捏紧谢宴的下巴,沉声道:“云雅公主,云雅公主,谢爱卿,你就这么惦记着和她的婚事?还是真想娶她?” “呃……”这是什么脑回路? 谢宴有些无语,“微臣只是想提醒陛下,陛下如此行事并不能真正解决问题,微臣在迎娶公主的途中离场,让公主在天下人面前丢了面子,想必已经惹怒了公主。” “如果云雅公主知道此事是陛下所为,恐怕在抱怨微臣的同时,也会对陛下有所不满。” 荆戈脸上浮上了点笑意,他用手指摩挲着谢宴的下巴:“爱卿这是怕了?” 谢宴不说话。 “放心吧,此事朕自会处理干净。” “这样自是最好,那微臣在这里谢过陛下。陛下既然并未中毒,身体安好,想必也用不到微臣了,微臣先行告退。” 谢宴到底是不高兴,他不想在这里再待下去,撇开脑袋,挣脱荆戈的桎梏,然后往池边爬去。 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响起,谢宴眼前一花,身后突然贴过来一俱火热的身躯,荆戈竟然直接把他抵在了池壁上。 “谢爱卿,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朕……准予你离开了吗?” 谢宴绷紧身体,他和荆戈现在并不熟,不过是君臣关系,荆戈却用这样暧昧的姿势困住他,究竟什么意思? 荆戈嗅到了那股熟悉的香气,虽然闻过很多次,但对他来说,还是第一次。他情不自禁地凑近谢宴的后颈,深吸了一口气。 他凝视着谢宴身上湿透的喜服,虽然好看极了,但不是给他穿的,他只觉得碍眼无比。 他猛地伸手,撕掉了那繁琐的衣物,肌肤相贴,荆戈看着那白皙紧实的后背,眼睛一下子红了。 他像是被蛊惑住一般,试探着抚摸上去,滑嫩细腻的触感让他瞬间屏住了呼吸,他爱不释手地抚摸着谢宴的后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