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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么,康隽笑笑说,你刚给我说的时候我都愣了,对了,你说喜欢我小师妹那人,干嘛不能自己给她介绍房子啊,怎么还偷偷摸摸呢。 袁奇轻嗤一声,学雷锋做好事不留名呗,傻了吧唧个痴情种,追这么老半天还没追上,我以为早拿下了呢。 康隽:你那兄弟谁啊? 你见过,袁奇说,一块吃过饭呢,陈郁宽。 啊?陈郁宽?不可能吧?她俩怎么认识的?没道理啊。 袁奇嘿一声,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人家早认识很多年了,听陈郁宽那意思是说,之前在一块过,但不知道他干了什么混蛋事又分开了,这不现在又想着追回来么。 怪不得呢,康隽笑,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呢,我说干嘛不敢露面呢,合着是怕明面上被拒啊。 就是这么个理呗,袁奇说,所以啊,麻烦麻烦你,好好给照顾照顾,多帮帮忙,别让受委屈啥的。 放心,康隽说,好歹也是我师妹,就算不用你那兄弟说,我也自然得照顾。 行,那就先这样。 哎对了,你跟你那兄弟吱一声,就说最近台里忙着加班,让他送送温暖,多表现表现,说不定小姑娘一心软就和好了呢。 这是个办法哈,等我晚点跟他说说。 行,挂了。 挂掉电话后没一会儿,康隽微信收到了一条好友申请,备注消息是陈郁宽。 * 那之后的一个多星期,他们部门果然每天都在加班。 那天晚上,寒龄正写着新闻稿,康隽拍拍手,停会儿啊大家,托某人的服,咱们今晚有夜宵吃了。 哇!谁啊谁啊? 寒龄抬头,活动了活动手指,心想正好借这功夫停下来休息会儿。 她也笑着问:托谁的福啊? 康隽挑了下眉,给她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把一份小馄饨放到了她桌上,不让说,人家要求保密。 谁啊?整这么神秘,快说啊!咱这儿谁有桃花了! 同事笑着摆摆手,不是我啊。 也不是我,一大把年纪了,哪儿来的什么桃花。 小寒,是你吧? 寒龄淡然一笑,可惜了,也不是我。 康隽:哎?这儿还有喝的呢,你们喝什么? 有什么呀? 各种粥。 那我要小米粥! 小师妹,你要什么? 寒龄没什么胃口,随便来一个就好。 那给你这个吧,康隽说,还冰着呢。 寒龄刚准备点头说好,但在看到他放到自己桌上的东西时还是愣了会儿。 是一碗红糖小丸子。 她其实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个了,从四年前分开后,她几乎没再碰过。 如今熟悉的红糖小丸子重新摆在面前,轻而易举就勾起她的回忆。 无论是痛苦的,还是开心的。 看她还愣着,康隽问道:怎么?不想吃这个? 寒龄摇摇头,没...... 赶紧吃吧,吃完好干活呢。 嗯。 寒龄吃了几个小馄饨,自始至终都没开那碗红糖小丸子。 她不是不想吃,而是没有勇气再次尝试。 一旦味蕾被激活,那熟悉的回忆也会随之而来。 她现在在单位,她怕自己情绪会收不住。 所以她没吃,而是找了个袋子装起来,放进了包里。 今晚他们加班的时间格外久,等最后一件事忙完,时间已经将近九点五十了。 寒龄急匆匆跟同组的同事告别,背着包往地铁站赶。 她边跑边看时间,最后一班地铁在十点钟。 好不容易跑到进站口,等她下去的时候,还是迟了。 最后一班已经走了。 寒龄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缓了会儿,她疲惫地坐上电梯,打算出去打车。 只是刚走到出站口,被另一个着急跑进来的人撞了一下。 她没防备,外加身体很累,一下子就被撞倒了。 那人匆忙说了句对不起,就跑走了。 寒龄在这一刻,忽然感觉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就这么坐着,也没站起来。 她望着对面马路上来来往往的汽车,远处五彩斑斓的霓虹灯。 夏夜的风吹过,她突然在这一刻感觉很委屈,酸涩涌上喉咙,突然就红了眼眶。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哭,只是感觉现在心里很难受。 或许是因为错过了最后一班地铁,又或者是加班这么久了心里很压抑,更或者是撒了这碗她一直小心保存的红糖小丸子。 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 她倔强地擦掉,看着街道两旁来往的人群,这个时间,城市里忙碌的人大有人在,而他们根本不会因为一个陌生人停下脚步。 寒龄想。 让她想哭的或许不是加班,也不是撒掉的红糖小丸子,更不是错过了最后一班地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