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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知道。 寒龄为什么这么要强,为什么遇见事情的时候这么平静。 为什么对打架这么游刃有余。 因为从小到大,她身边没有人帮他。 连自己最亲爱的爸爸都不站在她这边。 她不保护自己还要靠谁呢? 他叹声气,心里越来越心疼这个外表看起来坚强的小姑娘了。 听到里面没有了说话声,陈郁宽缓了会儿情绪后,走了进去。 病房内,寒龄和寒程良坐在房间的两端,像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对峙。 陈郁宽开口打破了这阵沉默,他把早餐放到桌上,对寒龄说:简单买了点,趁热吃吧。 他一说话,寒程良的视线被吸引过来。 叔叔。陈郁宽对他笑了下。 哎。答应完,他又有些意外道,你、你是龄龄朋友? 嗯。 那昨晚是你照顾她的? 一个大男人照顾一个小姑娘,更何况还是非亲非故的。 陈郁宽不想让寒程良多想,撒了个谎说:没有,我晚上就回去了。 寒程良松了口气,可这口气还不等送到底。 他就听到寒龄说:就是他照顾的我,一整晚。 陈郁宽:...... 寒程良猛地抬头,什么?! 如果不是他我已经死了,寒龄平静道,您不让我后妈来照顾我,还要管谁来照顾我么? 寒程良被噎的说不出话。 陈郁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给她打开粥的包装盒,把勺子给她,低声说:我一会儿要回去一趟。 你要走了? 店里有点事。 说完,他看了眼对面低着头的寒程良,压低声音说:我晚点再过来。 寒龄闷闷的说了句哦。 陈郁宽等寒龄吃完早饭就回去了。 寒程良想送送他,陈郁宽说不用,但尽管这样,寒程良还是去送他了。 走廊里,他一副欲言又止的姿态。 陈郁宽直接挑明道:您有话想跟我说? 寒程良勉强笑了笑,说:谢谢你昨晚照顾我们龄龄,我平常工作忙,不常回来,她阿姨平时上班也怪累的,所以没有来。 陈郁宽笑笑,不置可否。 听你刚才说店里忙,肯定还有事情吧,你晚上就不用来了,忙自己的事比较重要,寒程良委婉道,虽说你们是朋友,但你一个大男生照顾小女孩还是不太方便。 陈郁宽点了下头,顿了顿,他说:我也有话要跟您说。 寒程良:嗯? 陈郁宽语气没有刚才的轻快,反而带着股责备的意味。 昨天送寒龄来的时候,医生说幸亏送的及时,如果再晚一点人可能就没了。 寒程良惊恐,下意识地说:什么?!这么严重?那之前不舒服为什么不说! 不说?陈郁宽轻轻一笑,她说了有人听么? 你应该去问问您妻子,问问她为什么一个人在卧室里一整天不出门都没人去问。 陈郁宽没理会寒程良复杂的神色,我说话冲还请您多担待。 我不知道您说的她心眼不坏是什么意思。 但是据我所知,如果心眼不坏,不,是但凡有良心的人,是不会一次都不来医院探望的。 我不知道她在您眼里是什么人,反正在我这个外人眼里,她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后妈,或者说重一点,她不算个人。 还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您也可以问问自己,问问自己这个父亲当的是否称职。 说完,陈郁宽浅浅喘了口气,我晚上还会过来。 不为别的,只因为我答应了寒龄。 * 寒龄这边,她刚打上点滴,就接到了班主任打来的电话。 喂?寒龄啊,病好些了吗? 好多了,昨天事情突然,没来得及请假。 没事,身体最重要。 大概还有多久回学校啊? 寒龄说:下周应该就能回去了。 行,好好养病。 还有啊,现在学习任务紧,如果身体允许的情况下自己在家也要适当看看书。 嗯,我知道的老师。 好,好好休息吧。 挂断电话,寒程良也回来了。 他低着头,一副霜打了茄子的样。 寒龄猜想可能是陈郁宽对他说了什么。 爸。 寒程良抬头,哎。 怎么这么久?你们说了什么? 寒程良还在回味刚才陈郁宽说的那些话。 他越想越气,就算是他说的有道理,可关他一个外人什么事!他有什么权利对自己的家事指手画脚。 你怎么跟YHDJ那人认识的?寒程良语气不善,他一看就大你很多,你们怎么成朋友的?爸爸不是告诉过你吗!不要和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交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