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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女士不懂白逐此举的意味,但她不敢多问,现在的这座别墅,上下都得听白夫人的话。她囫囵答应下来之后朝两个佣工使眼色,恰好被白逐看在眼里。 “这两位是新来的?” “是的夫人,现在恰逢过年,先前的都回家去了,只好另外找来了两个。” “规矩都说过了吗?” “说过了,教了两天,角角落落都打点过了。” 白逐虽然问着这事情,目光却从未在两个新来的佣工身上停留过,她从窗台上掂起夏天晒干的槐花,闻了闻,再仔细吩咐了两句,就离开了花房。 “这是白家夫人,徐太太的孙媳妇儿,现在家里都是她打头,若是她跟你们说哪里不能去哪里要扫干净,千万得仔细听!” 两个佣工点头,她们满腹疑惑,别墅的男主人姓季,为何这位孙媳妇儿却叫白家夫人? 不过这不是她们该管的问题,管家离开之后她们就开始洒扫花房,把那些掉落的花瓣捡起来,包进手帕里。 白逐来到前厅,金色的灯光下,宾客谈笑风生。别墅外面的松树下停下一辆黑色的车,有人从车上下来,银白的头发,撑着挡雪的伞。他抬眼看看别墅的门,停顿了三秒,才抬腿进入。 “爸爸。”白逐走下台阶去迎接,穿着黑色西装和风衣外套的老人伸手与她拥抱。 这是白令秋——白家家主。他梳着妥贴的头发,脸上早已生出皱纹,但精神依旧矍铄。也许是白家代代相传的基因,这位家主同样有一对落尾长眉。 季垚的长眉就是继承了母亲一脉,他曾对着镜子看过,他的五官很像父亲,神情很像母亲,也许就是那对长眉让他看起来严厉又温柔。 白令秋和白逐一同走入灯火明亮的前厅,他低声询问了太太的近况,白逐略带遗憾地表示太太不愿露面,白令秋叹口气,不再多言。 “外孙还是不肯回来?”白令秋喝了一口酒,问起季垚。 白逐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转过身子靠着明窗,用一种无所谓的语气说:“回不回来不是我们这些前辈说了算的。” 白令秋端着酒杯眺望大兴安岭的远山,半晌淡淡道:“所以他还是走上了老路?” 白逐不言语。 “白家早就退了,算是为了你那死去的妹妹。”白令秋说,“只有剩下的几家还在盯着这事不放,多少年过去了,绕着时间打转的,还是他们几个人。” 这位矍铄的老人说完便冷哼一声,似是在无情地嘲讽,转而又问起白迂的事情,白逐说:“白迂的墓在北京,顾家常派人去打理。” 白令秋显然对这位女婿很是满意,他看了身边的女儿一眼,白逐正静默地听着钢琴。白令秋知道白逐在想季宋临,但经年过去,故人已成沙土废丘,多说无益。 季垚迎着早晨的光坐在病床上,他能透过尚带水汽的窗户看到连绵的雪山,雪顶闪闪发光。他的伤口刚刚缝好,医生仔细地为他绑好了绷带。 “朱旻什么时候过来?”季垚问。 满头大汗的医生哆嗦了一下,说:“大概还要一段时间,他应该被编入了后备队。” 季垚嗯了一声,挥手让医生离开,淡淡地说了一句:“朱旻来了让他立刻到我这里来打报告,别的话你不要多说,尤其是对隔壁那个人。” 符衷就在季垚隔壁,两位医生正在给他处理手背和腹部的伤口,并为他清理蛇毒。 “好的,首长,我保证不会多说一个字。”医生擦掉额头的汗水,点头保证。季垚坐在洒进来的阳光中,撑着手不言语,医生很快地离开了病房。 符衷低头看着医生的操作,小声问道:“医生,您能稍微快点儿吗?” 医生撩起眼皮瞧他一眼,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针管,说:“你都问了四次了,我说你到底在急什么?外面啥事没有,你不用急着去打仗。” 打你妹的仗,老子要去见男朋友。 符衷咬着嘴唇不说话,低着眉毛看医生的手,差点盯出一个洞来。肖卓铭靠在旁边的柜子上记录数据,感觉到一道目光射过来,抬眼正好与符衷对视。 她停下手中的笔,符衷眼神里啥意思她一目了然。肖卓铭嘴角挑起一个挑衅的微笑,甩着文件夹转身出门。 Who care. 符衷气死了。 过了一会儿肖卓铭进来,不过她不是一个人。季垚套着干净的外套从门外走进来,他身上的血污伤口都洗干净了,眉眼还是朗照的。 符衷刚想站起身,旁边的医生猛地一下把他按住,警告他不要动,并朝季垚行礼。符衷很看不惯医生的行为,抿唇看着季垚在阳光中戴上眼镜,似是如无其事地别过视线看向窗外的高山。 肖卓铭搬了一把软椅放在符衷身边,扶季垚坐下。季垚悄悄看了一眼符衷,赶紧把视线垂下了,耳尖红红的在他旁边坐下,脚尖不自然的点点地板。 “首长好,首长怎么突然来了?首长身上的伤好些了没有?还疼不疼?”符衷一下问了他很多问题。 季垚撑着手,抬起眼梢看着他,顾虑到有外人在场,只得故作严肃:“我很好,多谢挂念。听肖医生说你很想见我,我就过来了。” 符衷突然砰的一声炸成了烟花,他看向肖卓铭,肖卓铭咬着笔帽写字,还是那个挑衅的微笑,然后甩着文件夹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