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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巍遗憾地摇摇头:“没有保护物质,除了外面那一层看似坚不可摧的丝线屏障外。如果仪器没有坏掉的话,那这张照片就相当普通了。” 季垚看了符衷一眼,见他正规规矩矩地按照要求记录对话内容。季垚抿紧嘴唇,思索后另起话题:“先不管这些。依我看,这张照片有点过于模糊了,我们甚至看不清里面那个黑乎乎的东西的真面目。告诉我,你们有没有尝试过复原照片画面?我们得直到它究竟拍摄了什么、在哪拍的。” 何峦吃完了鸡块,去洗干净了手,接入通话中:“很抱歉,长官,我们还没有进行过复原,想听您的意见行事。” “谁在说话?” “维修部专员何峦,长官。” “你竟然这么快就赶回来了。”季垚点点头,“我的意见是你们应该去找个专业人士进行画面复原工作。” 何峦盘起腿坐在沙发上,陈巍歪歪斜斜地靠在他身边翻阅那些检验报告单。何峦把装有照片的透明证物袋拿过来,前后翻看了一遍,最后把目光停在照片背后的角落里:“我们目前还没有确定这张照片究竟是在哪里拍摄的,但我们初步猜测它至少拍摄于十年前。” 季垚低下头去。符衷记完最后一笔后也停下了手。何峦的话把季垚心中所想的全都说出来了,一些不敢直言的可怕猜想就那样通过他人之口直直地暴露在了空气中。投影池中的照片翻了个面,白里透黄、裂痕遍布的照片背面展现在视野里,而在它的右下角有三个笔锋犀利的小字——十年后。 频道两边都长久地沉默着,他们都知道沉默的来源。季垚抚摸着自己的脖子和后脑,难过又忧郁地蹙起眉。符衷一眼看出了他的忧郁,而这种情绪是那么切身实地地感染着自己。符衷伸出手去按住季垚放在膝上的手,轻轻覆盖着他的手背,想给予他鼓励和安慰。季垚没有受惊般的躲开,他平静地望着两人的手掌紧紧相贴,鬼使神差地去钩住了符衷的小拇指。 “我明白你的意思,何专员。”季垚没给符衷一点儿反应的机会,也没理会他错愕的眼神,自顾自对何峦说起了话,“十年前你父亲在哪儿?” “西藏吧,如果他没有被秘密调动或者执行其他不可告人的任务。”何峦摸着鼻梁仔细回想着。 “嗯。我父亲也是十年前消失的。不过我不敢肯定照片上的‘十年后’究竟是一个具体数字还是笼统数字,我们得好好思考一番,也许会花上好多年才能想通呢。” 何峦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您说得对。” 陈巍放下一本检验册,这些册子是检验科的研究员对照片、衣服和丝线做过彻查后打印出来给他们的。他翻了个身趴在何峦肩头,挂着手臂看他一言一语地和季垚对话着。陈巍想起了还没吃完的开封菜,偷偷光着脚跑去把还没啃完的鸡翅拿来解决掉了,一边比划着手势告诉何峦这个鸡翅有多么美味。 何峦被他弄得心里乱糟糟的,鸡肉香气引得他垂涎欲滴却又不得不止步不前。陈巍还在嘿嘿地笑着,何峦去把他的头搂过来按在胸口,再用腿钩住他的膝盖免得他扭动身体。陈巍挣扎了几下未果,他是个会审时度势的人,便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歪在何峦胸前,闭上嘴默不作声地吃起东西来。 两边再谈了十几分钟,季垚先断开了通话。何峦取下挂在脑袋上的耳机丢到一边去,腾出手来收拾被他禁锢在身前的坏小子。陈巍新拿了一根中翅要送进嘴里,何峦握住他的手腕,自己低头去咬住了鸡翅,撕下一大块白嫩鲜香的肉来。陈巍见美食落入他人之口,嚎叫了一声,两人因为一根鸡翅的归属在沙发上大打出手,滚作一团。 季垚断开通话后还在神游天外,他的思绪飘荡到了很高远的地方去。符衷坐在一旁用单手写字,因为他的左手被季垚钩着,挪不出来。符衷放下笔后特意去看看两人的手,笑道:“长官,该讲的话都讲完了,您怎么还钩着我的手指不放呢?” 符衷声音一下把季垚拉入现实世界,他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却发现两个人的手指不知何时钩在了一起,难解难分。季垚的耳朵突然又涨红了,佯装恼怒地拍了符衷手背一巴掌:“谁叫你碰我的手?没规矩!” “您这话说得可不对,长官。”符衷不气不恼地指正他,告诉他要直面事实,“明明是您主动来钩了我的手,您可不能颠倒是非!” 季垚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他忽然不想再辩驳了。符衷说得对,他可不能颠倒是非,他得直面事实。就算如此,季垚也觉得自己不能输,他怀着好胜心又把符衷扣得更紧了,这下他们便十指相扣。季垚觉得自己该旗开得胜了,他正气凛然地说着撩人遐思的话:“我就是主动钩了你的手,如果你不乐意那就自己抽出去。” 符衷笑着晃了晃他们的手腕,狐狸般狡猾地笑了起来:“原先只有一根手指钩住了,我尚且可以脱身;这下有十根手指钩住了,十指连心,我想抽也抽不出来了!” 第44章 如登仙境 “胡说八道!”季垚笑骂着,不知是气的还是急的。符衷不放手,他就偏要对着干,季垚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忽然有了与符衷一争高下的心思了。他松开五指,将自己的手收了回去。 符衷见他主动松了手,心里并没有胜利的快感,他只觉得遗憾。符衷意犹未尽地蜷起手指捻了一会儿,想把季垚残留在手心里得温度都融进自己的身体里。他现在是那么的醺醺然、飘飘欲仙,简直忘了身在何方、心在何处。季垚侧过身去坐好,摩挲着自己的手掌,他头一回觉得自己的双手并非那么平庸,是符衷给他注入了新鲜的、前所未有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