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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衷把背包带子收短后挂在椅子后面,趴在书桌上用手指拨弄着灯笼花转了转。他见桌上还有几张废纸,动手折了一只兔子和一只鹤。他把这些小玩意儿摆在一起,还不忘用记号笔给兔子点上红眼睛。此时的符衷心烦意乱,低头捏着几张纸揉来揉去,神游天外地撕了几张纸蜻蜓。 他看着“细腰”,想着季垚,而正是自己把季垚惹生气的。包里那张碟子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季垚一得知自己和陈巍一起看电影便怒火中烧起来。 挎包里的东西还没整理过,符衷好半天才怏怏不乐地抬起头来准备去收拾包裹。他拿了几样东西出来后就发现自己忘了一件事——他忘了把体检数据抄到体检表上去。符衷顿时被惊撼得清醒了不少,心肺都跟着抽疼起来,他光顾着为季垚忧思伤神去了,独独忘记了季垚交给他的任务!符衷捂住嘴巴,闭上眼懊恼地揉了揉鼻梁。 “回去把这个,这个,还有这几个都抄上去。其他的不用,我只是写着玩的。” 这下他知道季垚来敲自己的门是为了什么事了,他也知道季垚为什么在听说他和陈巍看电影之后如此大动肝火了。符衷忙不迭坐起身子,摊开那张记录着数据的白纸,把体检表从书架上取下来,抽出水笔一一将数字誊写上去。他一边誊写一边在心里把自己和陈巍通通骂了一遍,骂自己偏偏在这时忘了正事,偏偏把季垚惹恼了。 陈巍正躺在床上裹着被子看小说,他刚关注了一个作家公众号,天天蹲点刷更新。忽然他没来由地抖了一下,随即打了一个喷嚏。他自言自语了一句“最近什么人在背后编排我”,便不再在意了,因为他刚好刷到了今天的更新章节。 作家前几天发了通知说家里出事了,所以今天更新一章只有几百个字。陈巍花了三十秒看完,觉得不过瘾,意犹未尽地去翻了翻目录,随手点开一章重温了一遍。这是陈巍每日必做的功课,他追求不高,看到作家还活着他就很满足。腿上的伤还在痛,室友早就回家照顾生病的母亲去了。家里空荡荡的,墙上挂着陈巍收藏的《霍比特人》电影海报,上头的人物正凝视着他。 虽然觉得几百个字看不够,但陈巍没说什么,只是悄悄去给作家打了个榜。天色已晚,他把手机按灭塞到枕头底下,然后关掉了卧室里的壁灯。陈巍胡思乱想着小说里的剧情,很快睡熟了。 符衷抄完了体检表,只抄了季垚要求的几个。抄完了他又撑着下巴严肃地犯起愁来,是该直接送去给季垚好呢,还是怎么样好呢? 他翻了翻之前的体检报告,厚厚的一沓纸,从出生一直记录到现在,连自己的大学体测成绩都通通记录在案。符衷是早产儿,刚出生那会儿半条命已经上了天,符阳夏格外看重他儿子的体格,毕竟符家世代以军工为业。符阳夏希望子承父业,但符衷没有承他的业。符衷没去读军校,他读了一所数一数二的综合大学,再凭本事跳进了时间局里。 季垚洗完澡后火气消了不少,站在镜子前擦掉身上的水珠,看自己的胸肌和腹肌。他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胸肌弧度和大小,再把手撑在腰际,这截腰收得相当利落、漂亮。季垚不想看自己背后的伤疤,踩着拖鞋从水汽蒸腾的浴室走了出去。他紧绷绷的皮肤被蒸成了粉红色,冒着潮气、红润细洁的脸颊昭示着他的年轻和康健。 刚把身上的毛巾扯掉时就听见了叩门声,吓得他忙按住毛巾遮住重要部位,去了衣帽间把软缎袍子披上。季垚将衣襟掖进腰带里,重新打开了留言通道,他看到外面果然站着符衷。 “首长,您在家里吗?”符衷说,“我来交体检表。” 季垚心里缓了缓,但他没说话,他是长官,他得有作为长官的威严。季垚慢腾腾地走到软凳前坐下,对着镜子把药膏涂好,再不慌不忙地戴上眼镜。他想让符衷也知道等待是什么滋味。 在他涂药的时候,符衷一直守在门外寸步不离。如果今夜再不给他开门,铜版浮雕上的门神恐怕要换成符衷的脸了。季垚笑了笑,抓着宽阔的袖摆起身走出去打开了房门,站在门口看他。 “长官,这是我的体检表。我没有及时上交,非常抱歉!”符衷打立正,目视前方,“听您责罚!” 季垚伸出手把体检表接了过去,倚靠在门框上低头翻了翻手里的表格,撇下眉尾说道:“怎么这些没有填?没有填完你交给我干什么?等着我帮你填?动动脑子,符衷,我没那闲工夫。” 体检表拍在符衷胸上,符衷没来得及接住,掉下去盖在了季垚脚背上。符衷捡起来,看到软缎袍子下方露出季垚的一截脚踝,条条纵纵的疤痕紧紧地在他皮肤上蜿蜒。季垚掩映在袍子下方那长长的小腿线条紧收在踝骨处,仿佛是钢铁浇筑的一般,充满鹰似的力量。 符衷见他身上穿着上次那件弹花软缎,白金色的衣料衬得他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这衣服果然适合他,比严严实实的制服更容易激起人一探究竟的欲望。符衷忍不住要笑了,季垚又骂他:“笑什么笑?谁允许你笑的?你就是这么不尊重我!你给我把眼睛转到别的地方去,别盯着我看个不停!” 季垚天上地下骂了一通,说符衷不懂规矩。符衷一言不发,他早就不跟季垚顶嘴了。末了,季垚骂完了话,一伸手按在旁边的控制屏上,准备关门把符衷晾在外头。符衷一把按住了磁门,吓得季垚马上让磁门收回去,免得他被这能夹碎牛骨头的门夹在中间。符衷没有离开,他撑着门看向季垚,好像下一秒他就要把季垚搂进臂弯、抱进胸怀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