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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鱼犹豫一下起身,望着对面的路灯,抬脚穿过马路,来到跑车旁。 车窗缓缓摇下,一个穿着黑色工装服,头发剃成光头,上面还留着六个戒疤,似乎是个和尚。 只是望着纤细手腕上的百万名表,实在是过分奢侈,与和尚清新寡欲的形象又不想符合。 男人回头抬眸,眉眼带笑,路鱼心头一怔,用慈眉善目来形容他又感觉不太对,亲切和距离感居然能够同时出现在一个身上。 再加上那双氤氲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不染而赤的薄唇,芝兰玉树,挺拔俊秀,清丽可涤尘世。 路鱼看得晃了神,直到他率先开口:你好,路先生。 路鱼这才回过神,疑惑地问:你是谁? 周齐宣。清冽的嗓音淡淡的。 路鱼突然眼前一亮。 周齐宣的头顶没有弹幕!!!!只有戒疤! 你找我?路鱼试探着。 周齐宣点头,轻抬下颚示意他上车:车上聊。 路鱼犹豫了一下,毕竟头顶没有弹幕,自己就失去了优势,这样上车总归有些风险,于是又问:你是和尚? 周齐宣嗯了一声。 接着看着路鱼放松戒备上了车,路鱼系着安全带自言自语:和尚好,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你是不会害我的。 我还俗了。说着车子瞬间发动。 路鱼僵住身子,抬头望着开车的人,苦哈哈地笑着:那你也不会害我吧? 周齐宣没有说话,路鱼心下忐忑,往窗外看,这个速度跳车,活的几率有百分之一吧? 路鱼垮着张脸,抬眸,突然怔住,随即立刻按下车窗,直勾勾地盯着后视镜里的自己。 他的头顶没有弹幕了! 路鱼惊讶地回头看了一眼同样看不见弹幕的周齐宣,再看看后视镜里的自己。 莫非是能看见弹幕的能力失效了?路鱼心下疑惑。 周齐宣余光瞥了一眼眉头紧蹙,满脸焦急的人,悠悠然道:路先生怎么了? 路鱼抬眸苦哈哈地摇头:你要带我去哪儿? 有个人想见你,让你算命。 不用了吧。路鱼哭丧着脸,万一看不见可怎么办? 对方会给丰厚的佣金。 路鱼疑惑地再次打量了周齐宣一眼:你一个和尚,还俗了就干这事?你的佛呢? 佛自在心中。周齐宣语气随意地说着。 路鱼撇撇嘴:你怎么找到我的? 看你的直播不难找到。 嗯? 周齐宣解释道:直播里的背景是这一带的装潢,再加上财阀的丈夫,很容易猜到。 路鱼摊手:其实我不是谁的丈夫,我至今还是个母胎单身。 周齐宣脸上略过一瞬笑意,语气随和道:我知道。 路鱼惊讶地看向他:你知道? 周齐宣看了他一眼,清澈的眸子真挚地打量着他:我认识的那个路鱼阴险狡诈,野心勃勃,而你不是。 你认识山海?! 山海?周齐宣疑惑地看着满脸惊愕的路鱼。 路鱼点头,激动地比划起来:就是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叫山海,经常冒用我的名字。 哦,难怪。周齐宣似乎也并没有特别惊讶。 他说过他有个双胞胎弟弟。 路鱼大张着嘴巴,没想到山海是这样介绍他的,所以他到底想干什么? 这时车子在一栋古老的半山别墅前停下,大门打开时,车子悠悠地开进去。 这里和宁家的豪宅不同,宁家的豪宅是那种更偏向欧式的,像宫殿一样奢靡的。而这里则大多是古色古风,地板都是柚木的。 周齐宣走在前面,领着路鱼走过长廊,在一间木门前停下。 你先在这里等一下。周齐宣说着推门进去。 路鱼站在一旁,好奇地看着周围的环境,半山别墅四周有茂密的苍天大树环绕,四周都是郁郁葱葱的山,这里仿佛一个世外桃源,与繁华热闹的城市格格不入。 就像宫崎骏笔下的乡下一样美好。 门从里面打开,周齐宣站在一旁,进来吧。 路鱼点头,表情也严肃了几分,来到屋内,一个幔帐后面似乎坐着个女人,隔着白色纱幔,看不清她的模样。 你好。苍老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复杂的情愫,导致她的声音颤抖着。 阿齐,拉开幔帐吧。 周齐宣犹豫了一下,似乎不太情愿让路鱼看见里面的人,却没有拒绝,上前拉开幔帐。 路鱼吓得一哆嗦,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眼前的女人是一颗树!确切的说是长着一颗苍老的老妇人头的树,她盘坐在床上,头顶发白的头上长出郁郁葱葱的枝条,像是盆栽里的葱一样挺拔。 老妇人也不恼怒,望着吓得瘫坐在地上,脸色煞白的路鱼,反倒是有几分庆幸:你才是路鱼,对吧? 【穿书之神,掌握整个书穿世界,却被一个歹毒之人蒙骗,变成如今模样,已经命不久矣,如果在她死之前不找到继承人,整个穿书世界就会崩坏,还会影响现实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