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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晓拂情不自禁地触碰着太子的喉结处,玩儿不够似的,凡是自己没有的他都格外在意,朝祁谟说道:“咱家这条命是殿下救的,如今能陪着来北辽一回也是心满意足了。只是还有一事,怕是犯了大忌。” 祁谟手指一震:“何事?” “咱家妄议国事来着,跟苏大人求与北辽合兵。”廖晓拂低下头,欲言又止,复而开口:“那人是殿下的二皇兄,一次下不了手,叫他看清了殿下的招数,二回再杀就更难了。先不说殿下身子何时痊愈,光是二皇子的身份摆在那儿就是一面铜墙。殿下别怪小福子,真的是不能再打了……咱家认了,确实是有私心,太子若再出什么差池,小福子绝不苟活一日,什么回不回胤城的……” “你与青松说求合?”祁谟忽然瞪大了眼睛,渴睡的凤凰刹那警醒了一般,“青松怎么说的?他那个性子必定不会服这个软,我若有事,他必定要杀我二哥陪葬。” 塌边的烛火忽而明灭闪动,廖晓拂伸手拾起针来,挑了挑烛火的芯子,待那烛火又旺起来,回道:“苏大人说,此事由不得他,更要看二皇子那边如何看待了,遂而每夜都去城外与辽人对谈,接连几日了,不知说得如何。若是这仗能合也算苍生大幸。” “想不到拂儿还有心挂念天下苍生,嘶……”祁谟动了动身子,疼得他歪起了嘴角,“可这样的大事,他为何不与我说?” “怕是不想叫殿下烦心,想叫殿下静养。二皇子从宫中出来,必定不是一件小事,指不定掀起了多大的风浪。北境与胤城相距甚远,太子插不上手,担忧起来必定要起心火。”廖晓拂一板一眼地说道,犹如掌殿大公管着自家主子似的。 祁谟枕着人家的腿,又软又舒适,比玉枕好上太多了。更难的是一抬眸就望见小福子的脸,一侧头便能闻见母后宫里的西府海棠香,一时不舍得挪动,轻声央道:“自然是担忧,远水解不了近渴。可到底四哥离着近些,想必他与我有相同的心思。” “什么心思?四殿下拿着太子玉牌呢,咱家看着……兴许更难对付。” “孤与他始终要分出个输赢来,这是迟早的。至于这心思,拂儿也懂。如今我与他都不在宫中,宫里只剩一个大皇子可一手遮天。既然如此,不如借刀杀人,就看他如何能借得动大皇兄手里那把白刃了。”说完祁谟翻了个身,像是说了一会儿子的话已经用尽了力气,累得懒得动了,说道:“孤闭起眼来歇一歇,拂儿也靠着歇一歇,哪儿都不要去,只陪着孤一个人就好。” 话毕还真就闭上了眼,也不管旁人看不看得见,拉着小福子的手就睡着一般。廖晓拂抽了下没将手抽回来,只得倚着软垫也歇了下来,只是心里暗自打鼓。如今自己真是恃宠而骄了,不仅敢顶嘴,还敢堂而皇之叫太子睡在自己身上,真是个心机叵测的奴才啊。 今夜的城外似乎也有些变动,往日一人一马各自守着壕沟一侧,各自沉沦为营。今夜不知是否因为殿下已醒,苏青松竟叫那人越过了线,容得下二皇子与自己一同守在了篝火旁边。 “五弟醒了?”祁惋说这话时莫名觉出些自嘲来,明明知道结局还是要问,“若他有事,你也不会带着酒来。” “必然。”苏青松仰头答道,缓缓倒了一碗酒水,眼角眉梢间扬着压不住的喜悦,“太子有天恩眷顾,龙气傍身,想必再有半月便能下榻走动,一月后便能上鞍。” 二皇子低声一笑,阴云如同在脸上密布,讽道:“是啊,还不是九死一生,我倒是等着他鲜衣怒马再归沙场,好决出个胜负来。” “二殿下明明知道太子对你下不去杀手,还能说出这样的话,这一战早已立判高下,你已输了。”苏青松瞥了一眼二皇子肩头的独狼纹,将酒碗端到了唇边,“那日你我他三人对阵,若不是殿下手下留情,你早已前后自顾不暇,被识出了破绽。可就是因着太子出招立收三分,便叫你逮住了破局的良机。” 祁惋一愕,问道:“莫非你看出来了?” 苏青松仿佛对其战法不齿,挂在嘴角的弧度都冷了几分,点头道:“这有何难?你自小熟知太子心性,又看出我与他的招式如初同门,自然懂得攻其不备。不然为何你会突然对我使出一记杀斩?还不是算好了太子的枪收不回来,又算好了他必定会替我来挡这一刀?” “……你果然看出来了。”祁惋眯起眼来,心口愈发涌起难以名状的不安。上阵自当使尽全力攻敌,况且这招数又算不得阴险,只怪五弟自己放不下,可此刻却不愿叫苏青松将自己拆穿。 “这又有何难?我从未觉出你对我有杀气,但我对你的杀意却是实实在在。明日两军对阵,还请二殿下拼尽全身解数,不要顾念情分。若你连我都杀不了,谈何击退太子?笑话。”苏青松凝视着城门的火把,如同凝视着引他归去的亮光,神色中满是无法撼动的坚韧与重阳候血脉对大昭的忠贞。 祁惋良久不作回应,复而苦笑。虽说对结局早已知晓,真到了今日仍旧对五弟心存芥蒂。“究竟,究竟五弟许了你什么样的好处,叫你连命都不要就肯誓死相随?凡他能给你的,我加倍都许给你。” 苏青松沉思了一瞬,答:“并无好处,相反倒是跟着他吃了不少苦头。只是从龙之愿乃是我苏青松自小独一想要做成的功绩。人若是清楚自己想要做何样的人,便至死不会动摇,不会放手,更不会在紧要关头徘徊自恼,这可能就是我与你的不同之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