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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韵不禁皱了皱眉,因为刚刚被许沁柔压在树上的时候,便隐隐约约感觉有灯光闪过。 那时候只以为是月光晃了眼,可是联想到刚才那一闪而过的白芒,心头的疑惑便更大了。 许沁柔看着姜韵忽然严肃下来的脸色,看着不远处的方向,不知道为什么连带着眉头都微微皱起,有些担心。 “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 姜韵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她笑了笑。 “没什么,只是有些意外,我们的许老师会这么霸道,和我印象里面那个人相差有些大。” 深夜里,许沁柔将姜韵送回了家,然后独自开车往家走。 其实她是不舍得这么快分开的,两人虽没有确定关系,甚至还有着一道暂时不能跨越的界限。 可是许沁柔却觉得,这大概更像是一种考验吧。 只要朋友的界限里,让姜韵确确实实的知道自己爱她,那她们就可以真正意义上的在一起。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姜韵那种无声的纵容,让她现在就想想随时随地陪在姜韵身边。 不,是粘在她身边,一分一秒也不想错过。 靠近她,抱她,将自己的气息沾染她,然后亲她,吻她,或者说,咬她。 可是这些想法她不敢说出来,她怕这些贪念吓到姜韵。 所以啊,许沁柔,你要再耐心等等,等到贪念破笼而出的那一天。 想到这,许沁柔的笑怎么也止不住。 哪怕是刻意维持那份淡然自若的模样,可是还是会瞬间破了功,笑的春光明媚,眼里也是满溢着愉悦。 以后自己有幸跨越一步,那就是那种爱意横生,欲念纵行的在一起。 真好啊,又可以一步步靠近姜韵的世界,又可以看见姜韵眼眸里的星星,那些独属于她的星星。 她整个人都洋溢着欢欣的气息,连带着开车都变得异样愉悦起来。 窗外是昏昏暗暗的花草树木,可是哪怕是夜里也阻挡不住它们那蓬勃的生机。 许沁柔想,春天了啊,是啊,春天了,是万物复苏,万象俱新的季节了。 夜晚,姜韵坐在床头,想着晚上发生的事情,感觉一切像是梦一样,一切来的猝不及防。 害怕,心疼和喜悦,各种各样的情绪掺杂在一起,让她有些平静不下来。 芳姨的话一遍一遍在她脑海里重复。 你父亲出事之后,是许沁柔一手承包了所有事情的后续,医院治疗无果,然后又送去火化,选墓地,起诉…… 若不是切切实实看着,我是没想到她那样看起来不经世事的小姑娘,倒是能处理的井井有条。 那段时间啊,她自己也不好过,各种麻烦事缠身。 你大概不知道,那段时间,酒吧里找茬的人有些异常的多,可又全都是冲着她来的。 我们再拦也化解也要照顾那些顾客的脸面,最后到底是她自己一件件一桩桩忍下来办的极好。 而她爸爸在美国治疗也是好几次濒危啊,这要是换做其他小姑娘,我估计这得往孟婆桥走几趟啊。 可这人还就倔的慌,硬是撑着把所有事情一件不落的扛下来了。 而且你父亲是什么人,大家都知道,我也跟她说过那些情况,随随便便处理一下就好了。 可是她不,她看着我的眼里满是肃穆,她说啊,这是姜韵的父亲。 虽然他为人无德,为父无责,可是我还是很感谢他把姜韵带到这个世界上,让我可以遇上这样好的人。而且最后一程了,我想姜韵也会让他干干净净的走的吧。 听完后,姜韵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许沁柔啊,我真是拿你没有一点办法,你总是触碰在我心里最柔软,也是最隐秘的地方。 许沁柔说的没错,如果姜韵在外面,也会让姜建生体体面面走完最后一程。 不是对他还有什么感情,只是想还尽他的生恩,对,只有生恩。 如此一来,还尽了,那姜韵便也没什么亏欠了。 想到这里姜韵轻轻吐了口气,说不出是轻松还是难过,只是有些闷闷的。 而今晚,芳姨找自己最重要的一件事,是想让她接手酒吧。 就是接手,只要姜韵同意,签了协议,那她就是觅语酒吧真真正正的老板。 姜韵听完芳姨的想法,当即想也没想便打算拒绝。 可是芳姨早就料到这个人会是这样的反应,于是笑了笑,声音是独属于她的深沉。 “别急着拒绝,酒吧也不是白给你的,你得负责以后我的吃穿住行所有开支。 你可别觉得这是小数目,我玩起来可是不会给你省着的。 而且啊,我年纪大了,再管酒吧真是有些力不从心,还不如出去放松一下,多看看祖国大好河山啊。” 说着,芳姨便认真的看着姜韵。 “而且姜韵,这不仅是个酒吧,可以的话,这也会是你的底气。 你管理好这个酒吧,做好这个酒吧老板,这也是你和许沁柔之间的底气。 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清楚吗,你这样害怕承认自己的感情,把那个小姑娘一推再推。 至少一大半的原因是觉得自己那样的经历成为无法抹去的黑历史,不仅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甚至会拖累她,会被旁人说了闲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