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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紧紧攥着被子的手。 季非然觉得自己很像个强抢民男的恶霸,她看着那手,看着看着,竟然有些想捏住那细瘦的腕子。 想攥紧他的手腕,感受他的脉搏,让他哪儿也去不了,只能仰起头,将最脆弱的颈项交付给我,那乖顺的模样,我一定不会忍心再伤害他吧。 季非然脑中蓦地闪过这样一段话,手也向着温野的腕子伸了过去。 !!! 像是春风拂过吹开门栏,她终于从慌乱的现状里清醒过来。 她现在做的,都是温野原本想对她做的! 他对你没有恶意诶。毫无义气的统子在看清形势后钻了出来,可他真的很生气啊难道把你这样摁住,多看两眼有助于消气吗? 现在的季非然只想让系统立刻闭嘴,就是因为这厮的错误情报,才会让她陷入眼下的窘境。 季非然飞速回忆着脑子里刚刚闪过的话。 等等 让他哪儿也去不了,只能仰起头,将最脆弱的颈项交付给我,那乖顺的模样,我一定不会忍心再伤害他吧。 温野怀疑她要离开? 季非然瞬间茅塞顿开。 没吃过猪肉但她见过猪跑啊,没做过攻略任务不妨碍她知道病娇是一种十分有占有欲的生物。 温野对她没有恶意,如此想来就通了。 温野定然是在不知不觉中,早已真心将她当做了徒弟,不知为何误会她要离开,所以才会动怒,想要她乖乖的。 季非然简直想为自己的精彩推理鼓掌。 小师妹你们在做什么? 床角处忽而传出一道迷蒙的声音。 那声音带着久未言语的沙哑,却在一个微妙的停顿之后变得无比高亢。 小师叔!你、你们怎、怎么在在在我的床上 季非然感觉掌心下的躯体微动,挣开了她的束缚。 啊,原来技能时间已经过了。 两人骤然分开,不大的屋子里,站在了东西两个角上。 炳坤惊愕中带着受伤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切换。 眼前的情形,季非然也不知该如何解释,甚至就连她刚刚使出的技能,都不知道该怎么同温野说。 想到这里,她目光不由得飘向温野,谁知温野也正看了过来,两人目光隔着炳坤的床撞在一起,又纷纷挪开。 温野干咳两声,在炳坤逐渐变得控诉的眼神中,说道:你受了伤,是我救了你。 化腐生肌膏,很贵。 炳坤快哭了。 季非然在心中默默点了个赞,不好解释的时候,原来还有个最好的选择,那就是不解释。 不愧是反派,真有你的! 温野说完转身就走,毛毛躁躁的衣袖甚至带倒了炳坤桌上的茶杯。 你想追就追吧,不用管我。 炳坤缩在被子里,冲着季非然的背影幽幽道。 那你好好休息。季非然飞也似地追了出去。 炳坤:倒也不必这么着急。 *** 温野的脚程比寻常慢了,季非然轻易便追了上去。 实际上她还没想好该编什么样的瞎话,可温野却抢在她之前开口了。 他抿了抿唇,居高临下的看着因为一路追撵而发丝蓬松面泛红晕的季非然。 屋子里的那一幕又在眼前轻晃,季非然垂眸看着他,漆黑的瞳仁里承载的只有他,她丰润的耳垂上晃晃悠悠的红色耳坠,似乎格外别致。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与人靠的如此近过,脖颈间还残留着季非然掌心的热度。 诡异的是,他似乎并不讨厌。 他好像有点开始期待季非然到底要怎样攻略他了。 想到这里,温野垂眸,敛去眸中一闪而过的笑意,冷淡道:金丝软甲,露出来了。 季非然一怔,继而反应过来,她以为温野要对她动手之前,手忙脚乱把金丝软甲塞到胸前来着。 有点子丢人。 好在温野没什么取笑人的习惯。 他收回目光,眉峰轻蹙:刚刚发生的事,别告诉炳坤。能摄住我的心神,这魔族的功力定然不弱,不能打草惊蛇。 季非然点点头,目送着温野离开。 这就结了?统子又飘了出来,甚至都不需要你编个理由,他自己就脑补完了? 季非然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可若是叫她认定温野知道她有异能,那就更匪夷所思了。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至少今天事毕,我发现温野也并非没有可取之处啊。季非然笑了笑。 尚有后怕的统子第一个不同意:可取在哪儿了? 你想,我要是他对象,那想扛住可真不容易,想也知道他肯定会变成个醋缸粘人精。 统子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但是做徒弟就不一样了啊,师父这是在意我啊,那肯定会对我倾囊相授。这么好的师父哪里去找? 好像也是哦。统子倒戈了。 走吧,去练剑!师父给力,咱们也不能丢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