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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村君是发现咒术的事情吗?

    她从来没有和别人一起睡过觉,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梦话的坏毛病。

    而且就算说梦话, 她自认为也不会在梦里大喊:消灭吧, 邪恶的咒灵!

    她又不是魔法少女小 O。

    她用余光打量幸村精市,对方的表情很平静, 光从神态看不出什么端倪。

    幸村君所说的聊一聊到底是什么意思?

    久田奈绪决定试探一波, 掌握主动权:“幸村君昨天晚上出去的时候,有遇到什么吗?”

    她昨天晚饭的时候在邮轮溜达一圈, 船上很干净, 几乎没有什么诅咒。

    应该不会遇到咒灵才对。

    脑海中浮现出少女圆融细腻的腰线,幸村精市僵了僵, 耳尖渐渐泛红,极度不自然地撇过头:“只是在甲板上看月亮。”

    这个表情绝对是看到了什么吧!

    久田奈绪心头一跳, 今天的事情没有搞清楚,不然她回高专肯定会心痒难耐、寝食难安的。

    她抱着男友的手,以撒娇的语气抱怨:“看星星看月亮是情侣必备项目啊,幸村君居然不叫我。”

    “因为奈绪酱很累睡着了。”幸村精市特意在‘累’这个词上加重音,意有所指。

    久田奈绪咽下口水, 避开视线道:“那都是由于一想到和幸村君双人出游, 前一天晚上兴奋得睡不着嘛!”

    ‘等她醒了就让她自己决定’家入硝子的话一闪而过。

    这是谎话,出行前一天她睡得很早。

    奈绪还是不肯对自己坦白。

    幸村精市垂下眼眉,轻轻地牵起对方的手,并不光滑, 带着厚厚的茧子, 他说:“奈绪酱平时一定很辛苦吧, 我有时候会想,可不可以帮帮你。”

    幸村君到底想表达什么呢?

    久田奈绪疯狂回想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劲,刚才面对他人的怀疑忍不住爆出危险发言;昨天傍晚玩国王游戏公主抱时使用了咒力……

    这么细数下来,她好像哪儿都做得不对。

    幸村精市神色低落,眼底的受伤快要溢出来:“我知道奈绪酱很厉害,在一个人背负着什么,明明我是奈绪酱的男朋友,却似乎很没用。”

    手掌心被摩挲着,细细的痒从掌心扩散到全身,久田奈绪试图抽手,却被幸村精市握得更紧了。

    脸热得发烫,完全受不了幸村精市以这种语气说话,会让她想到低头丧气的小狗狗。

    真的是太犯规了。

    久田奈绪手指蜷缩在一起,眼神飘忽,灵光一闪——昨晚她在卫生间处理了伤口。

    他是闻到血腥味还是看见血迹了?

    或者昨晚幸村君看到她的伤口了?

    啊!只要不是咒灵就一切好办。

    久田奈绪咬着下唇,换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呜呜呜,我错了,幸村君是绝世好男友!”

    她将裤腿挽起来,露出左腿膝盖的擦伤,涂了药膏后伤口已经开始结痂:“前天晚上爬楼梯不小心摔了,超级痛,要幸村君呼呼才能好~”

    幸村精市皱起眉头,鸢紫色眼睛里流露出担忧,他蹲下身,轻轻地朝伤口的地方吹气:“奈绪酱太不小心了,还痛吗?”

    奈绪顶着伤口和他玩耍一整天他都没发现,这是作为恋人的失职,以后要把更多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伤口的位置,她感觉从尾椎处开始窜过酥麻的电流,顺着血液流向四肢百骸。

    美颜暴击!

    虚假的嘤嘤怪·真实颜狗眼泪从嘴巴流出:“一点都不痛了!幸村君的呼呼非常有用,以后都要幸村君的呼呼安慰!”

    “说什么傻话?”幸村精市弹了弹久田奈绪的额头,“我可不想给你呼呼,这代表你又受伤了。”

    咒术师本来就常常受伤啊!

    久田奈绪蹭了蹭幸村精市的手臂,舒舒服服地眯起眼睛。

    一点点小伤都那么紧张难过的幸村君,怎么能告诉他咒术界血淋淋的真相呢?

    他会害怕的。

    *

    服部平次压低声音问道:“喂,工藤,你有没有什么思路?”

    “我觉得我们可能跑偏了。”柯南推了推眼镜,“三个犯罪嫌疑人看似都和死者发生过冲突矛盾,但是有一个问题我有点,普通游客会恰巧碰上监控坏了吗?”

    “你的意思是,你怀疑不是游客做的,而是船上的工作人员?”

    “很快就能靠岸了,最近的县是长野县,高明警官应该会出警。”柯南摸着下巴,“这条船上所有人都有可能是凶手,我们再去看看尸体吧。”

    ……

    靠岸后,铃木集团的邮轮出了命案,警察迅速登船查案。

    尸体、证物拉去检验,在场所有人都必须留在原地,接受警察的盘问。

    由于在甲板上有过危险发言,久田奈绪受到警员小姐姐特别关注,她不得不恹恹地宣称:“我是个中二病,那句话只是开玩笑罢了。”

    幸村精市听到没忍住笑出声,对面的警官立刻敲桌子示意他严肃一些。

    轮到他的回合,幸村精市陈述自己只是在甲板上吹风。

    警官板着脸问:“这么晚了为什么不睡觉跑去外头?”

    说实话,这名警官的言行举止都很像玄一郎。

    “嗯,因为铃木集团只安排了一张床,作为男朋友把唯一的床让给女朋友是应该的,”幸村精市歪了歪头,苦恼道,“而且我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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