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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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升收回神，对他歉然一笑，跟在俩人身后，走向这片空中花园的深处。 不多时，他们来到一片高尔夫场地。 白小升眼看许多人安静候在一处，目光却出奇一致。 远处，有两个身影在挥杆击球。 那一男一女停了下来，对白小升道，“两位副董在打球，我们不敢打搅的，不过两位副董吩咐过了，您是可以过去的。” 白小升点点头，在那一大群人好奇注视下，迈步走向两位副董事长所在位置。 那一群人目送白小升走远，纷纷交头接耳，低声议论。 许多人都对白小升的身份感到好奇。 不过，正式任命还没有发布，白小升又这么年轻，其他人想破了头，都不会想到—— 白小升会是亚洲大中华区的，新任执行总裁！ …… 走近一些，白小升眼看那两位副董事长一人一身休闲装，还都带着鸭舌帽，完全不是自己想象那种身着正装，时刻保持威仪之态。 白小升忍不住看看自己。 他这西装笔挺的，看着，挺不应景。 不过，请他来的那对男女，也是正装打扮，甚至在那边远观的人们，也是西装笔挺。 白小升明白了。非是人家不告诉，而是身份不一样，他们见副董，就该如此。 至于领.导，他们有绝对的着装自由，可以随心随意。 待白小升走近，那两位副董事长也发现他，站直身看过来。 那是两位老人，七八十岁的年纪，精神极好。 一个略胖，一个略瘦。 略胖的，慈眉善目，笑意盈盈，看着让人就感觉容易接近。 略瘦的，目光如鹰，神情平静，情绪内敛，看着不太好相与。 白小升见过许多大人物。 那些大人物言谈举止，举手投足都能彰显出大气度，令人生畏，让人不自觉俯首而立。 但是这两位老人家，看着，就是寻常的老人家，“平淡无奇”。 只不过，他们穿着休闲装，戴着鸭舌帽，感觉有几分时尚罢了。 若是在街上，在公交地铁里遇到，常人绝不会以为他们有什么超凡之处。 只不过，白小升发现两位老人看过来时，双眸深邃，深不见底！ 这也就是白小升，精研过微表情，方能察觉得到。 换个旁人，都只会觉得，这俩个老人家眼睛格外亮罢了。 来的路上，白小升请教过两位老爷子的名讳，毕竟见面得有称呼。 那一男一女两位秘书，也告知给了白小升。 略胖的这位，叫路成安。 略瘦的那位，叫李韵元。 “路老好。” “李老好。” 白小升带着尊敬的笑容，跟这两位大人物打招呼，态度不卑不亢。 他白小升以后将是振北集团的主人，自然不能太过显得谄媚。 当然，眼下按着身份地位，该陪的笑脸还是要陪出来。 退一万步讲，这两位老人家是真的劳苦功高，跟自己二叔公一道打的天下，也绝对当得起自己的尊敬。 眼下，看两位老人没有穿正装，白小升也就没有称呼职务，而是以“路老”、“李老”来代替。 如此一称呼，反倒平添有几分亲近感。 “你就是白小升吧。”路成安杵着高尔夫球杆，笑着问道，声音和善。 旁边的李韵元，面无表情，上下打量白小升。 “是，我就是白小升。”白小升点头，从容笑道。 “好哇，好。”路成安审视白小升，笑着颔首，更不吝赞美—— “年少有为。我们调阅过你在大中华区的详细档案，不得了啊，三年前你还只不过是个小员工，愣是凭着自己的努力，一路披荆斩棘，步步升迁。你实打实靠的是硬实力，真功绩！所以，我们三位副董，都觉得你成为大中华区执行总裁，也未尝不可！” 三位副董？白小升略有诧异。 眼前，可只有两位在。 “还有一位副董，要务缠身，就先离开了。只有我们俩人，来见见你。”一旁的李韵元开口道。 这位老人始终一脸严肃，但声音，还算得上是平和。 最起码，他主动给白小升解疑问。人还是不错的。 “感谢路老、李老，还有集团的信任。”白小升一脸诚恳，“我会证明自己在执行总裁的岗位，可堪任用，我也自当百倍努力，不辜负集团所托。” 听闻白小升这番话，路成安笑着点头。 “这种话啊，每个高升的人都说过，听了几十年，没意思。我们要看的，是你今后的实际行动。” 李韵元盯着白小升，不客气道，“你的职务已经决定了，通知都下发，那你就一定会成为大中华区执行总裁，哪怕是一天，你也会有这个位子！但你记得，不是说坐在这个位子上，就可以松口气，觉得历任正式执行总裁，鲜有被拿下的，就无所畏惧。你要记着，每一个特例，都有先河，对于集团这边来讲，虽然面子很重要，但如果所托非人，我们也还是会换人的！” 李韵元这就有点警告的意思了。 白小升知道这位老人，是从集团利益出发，对他鞭策敲打，自然不觉得有什么难听。 毕竟，以后集团都是他的，有这么一位老人始终呵护集团，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白小升朝李韵元认真点头。 “老李。你怎么还训诫上白小升了，今天我们只是见一见他，你也别太过严苛了。”路成安笑道。 李韵元冷哼一声，看向白小升，“有吗。” 白小升一笑，“李老的鞭策，路老的褒扬，都是为小升好，我自当铭记！” “成为大中华区的执行总裁，只会是我的起点，而不是我裹足不前的终点！”白小升补充一句。 这话，让路成安、李韵元相视一眼。 李韵元呵呵笑道，“野心还不小！” “不过，咱们集团的创始人白振北先生说过，‘野心是一个人努力的源动力’！我喜欢这句话，喜欢有野心的男人。我希望你对得起自己的位子，实实在在对集团做出贡献。等到你贡献之大，能触及副董的位子时，我也让位给你坐！” 李韵元性情直爽，觉得白小升对胃口，自然态度明显改观。 “年轻人有理想总是好的。”路成安也对白小升笑道，“今天，我们找你过来，并非训话的，真的就只是见见你而已。你，不错。” “我也很满意。”李韵元终于是笑了，“谈话，就到这儿吧。” 李韵元直接说谈话结束，白小升自然不敢多做停留，以免打搅两位老人放松的雅兴。 白小升打算告辞。 不过，他话未出口，就看到李韵元把手里的高尔夫球杆抛了过来。 白小升反应机敏，一把接住高尔夫球杆。 “接下来，陪我们打球。”李韵元道。 路成安也笑着点头。 于是乎，在远处等候的那帮人，眼看着白小升加入了两位副董事长之伍，三人打起了高尔夫。 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集团高层，如同没见过世面一般，接连一惊一乍起来。 “那年轻人，怎么把西装给脱了，领带也拽下来扔在了一边，这不失仪吗！” “他居然跟两位副董一道打球！” “他在干什么，在……指点路董吗！” “似乎起了争执，再跟两位副董争执！” “他怎么敢这样！” …… 无数惊讶之声迭起。 不过，那些人惊异发现，两位副董事长似乎很喜欢那年轻人。 虽然距离远听不到声音，但是能见到，那边在有说有笑…… 当天下午，白小升就在这一层“空中花园”里，陪路成安、李韵元两位老人，打了两个小时的高尔夫。 若非底下人三番五次跑过去劝说，生怕路成安、李韵元身体吃不消，白小升还得多陪个把小时。 众人亲眼所见，收场的时候，自家那俩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居然还频频向白小升请教问题，还手舞足蹈的比划着。 似乎，是学习挥杆技巧…… 众人亦是看得无语，看向白小升，目露敬佩。 厉害了！ 这年轻人，居然可以跟副董事长们玩在一起…… 最终，带白小升过来的那一男一女，又将白小升送回了住处。 不过，他们二人的态度明显恭敬的多。 分别时，那位男秘书和声悦色，还跟白小升交代—— “白小升先生，你明天就可以返回大中华区了，您自己把任命书带回去好了，集团的正式通知，将会迟一些发布。” 白小升笑着点头，对他提醒表示感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