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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鸣拿起桌上的酒精饮料猛吸了一口,转头笑盈盈地看着Happy:“别对着我流口水了,这东西你又不能吃。” 梁佟抬起眼皮喊了声:“邹鸣。” “怎么啦,哥。” “你恋爱经验是不是挺丰富的。” 邹鸣搅了搅吸管,故作害羞:“这都被你发现了。” “看你就不是个省油的灯。”梁佟嗤笑一声。 “什么意思?”邹鸣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省油的灯是什么意思?” 梁佟言简意赅道:“乖孩子。” “我怎么就不是乖孩子啦?我都成年了,恋爱自由啊。” 别说成年人恋爱自由了,在法国,就没有早恋这一说,邹鸣小学就会撩妹了。 “你一般都是怎么谈恋爱的,谈恋爱的时候都干些什么?” 邹鸣吸了口饮料,有点懵懵的:“怎么突然问这个……啊,你跟那个医生在一起了?” 梁佟嗯了声。 邹鸣笑了起来,差点被饮料呛到。 他是真没想到他哥居然会跟他请教这种问题。 “谈恋爱还能干嘛,接吻拥抱做爱啊。” “……” “汪!”Happy叫了一声,兴奋地甩着舌头。 邹鸣捂住它的两只大耳朵,说:“少儿不宜,小朋友不要听。” 少儿不宜是他前两天跟酒友新学的成语。 梁佟的表情很是无语,看样子已经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邹鸣不跟他开玩笑了:“哥,我发现你还挺可爱的。” 梁佟睨了他一眼。 “谈恋爱当然是干什么开心就干什么了,难道你还想制定个恋爱计划啊,那多没意思。” 梁佟没经验,所以才想请教一下邹鸣这个情场老手,他感觉自己没什么浪漫细胞,除了想跟邱梦长这样那样,脑子里没有其他想法。 既然已经正式在一起了,总要做点情侣间该做的事,老想着成年人那档子事,那不就成炮友了么。 虽然在梁佟眼里炮友跟男朋友在性质上没什么区别,因为对象都只能是邱梦长。区别只在于,一个是不喜欢他的邱梦长,一个是喜欢他的邱梦长。 但邱梦长又不能跟他共脑,不可能也这么想。 邱梦长缺乏安全感,梁佟不是看不出来,他要的是一份安定的感情,梁佟必须要让他感受到这些。 “对了,刚刚是医生给你打的电话吗?”邹鸣问梁佟。 “嗯。” “他约你?” “约我跟他朋友一起吃饭。” “他是不是说他要来接你?” 梁佟看了他一眼:“你听那么清楚?” “哥,你真的是有点直男啊。”邹鸣把杯子里的饮料吸光了,“他说他来接你,你居然不要,还说会让司机带你过去,你在想什么呢,也太不解——” 邹鸣卡壳了:“那个成语叫什么来着,不解什么?” 梁佟淡淡道:“不解风情。” “对对对,就是这个。” 身居高位久了,有些习惯都已经刻在骨子里了,梁佟刚才也没多想,只不过习惯造成了下意识。 “多体贴啊,还想着专程来接你,结果你回人家一句‘我让司机带我过去’。” 邹鸣学着梁佟一板一眼的腔调,把自己给学笑了,摸着Happy的耳朵放声大笑起来。 “难怪我爸说你一点都不像个二十几岁的小年轻,哥,你不是才二十六吗。” “二十七。” “你的生日不是还没过吗?” 法国不分虚岁和周岁,梁佟也懒得跟他解释这个。 邹鸣拍拍梁佟的肩膀,给他鼓劲:“哥,有活力点,别跟个小老头似的。” Happy“嗷嗷”嚎了两嗓子,仿佛在说“就是就是”。 第二天晚上,邱梦长载着钟言一起去了黄旸订的餐厅,他刚把车停好,就看到路口拐进来一辆劳斯莱斯。 他跟钟言下了车,看到梁佟从那辆劳斯莱斯里走下来,头上还戴了顶宽松的黑色渔夫帽。 钟言忍不住笑了一声:“总裁怎么这打扮啊。” 梁佟穿得挺清爽帅气的,似乎是为了配那一顶渔夫帽,一身的穿搭都比较休闲,深色牛仔裤加一件纯色T恤,虽然如此,那顶渔夫帽还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司机把车开走了,梁佟抬起下巴往他们这边看,半只眼睛被帽檐挡住,邱梦长跟钟言一块走了过来。 “怎么戴了顶帽子?”邱梦长轻轻抓了一下他的帽檐。 因为伤口不能碰水,梁佟好几天没正经洗过头了,之前头发被邱梦长剃光了,护工每天都会拿湿毛巾给他擦头,现在头发有点长长了,光拿毛巾擦不干净,而且他现在头发乱糟糟的,毫无造型可言,只能拿渔夫帽挡一挡。 活了二十几年就没遭过这种罪。 梁佟说:“头发太油了,不能见人。” 邱梦长不由得笑了声。 三个人走进了餐厅,邱梦长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跟梁佟并排走在后面。 “这么可爱。”邱梦长手扶在梁佟的后腰上,低声说了一句。 梁佟戴着帽子,耳朵被压着,没听清他说的话,转头看他:“什么?” “戴这个帽子还挺可爱的,显小。” 梁佟嗤笑一声:“昨天还有人说我小老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