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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未情刚想说,下次不采花,采我的岚轩。还没开口,身后便传来一阵疾呼,“老板,老板,大事不好了!” 花未情和萧岚轩同时转身,正见小酒上气不接下气地跑着来。花未情有不好预感,看着已到面前的小酒,“何事这般火急火燎的?” 小酒还没来得及喘气,捧着肚子说:“老板,酒楼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 小酒面带忧色,“中午客人在酒楼里用了膳,没过多久,就……都,上吐下泻的,有些还面色发青口吐白沫。” 花未情面露讶色,“为何会这样?” “我也不晓得,现下酒楼局面混乱,还有个客人在砸东西,我不知该如何办,就来了府上找你。” 花未情咬了咬牙,萧岚轩在一旁道:“先去看看。” 两人一同赶往聚缘楼,楼里楼外都哀嚎一片,地上随地坐着一些脸色发青的老百姓,都是在聚缘楼用中膳的。楼子里偶尔传出一两声瓷碗被打碎的声音,伴随着几声吼叫,“今日要是不给个说法,老子把你这楼子拆了!” 刚走到门口,一个瓷碗就飞了出来,“岚轩,小心。”花未情动作利索地侧身将萧岚轩护在怀里,飞出来的瓷碗打在了他的背上,发出一声闷响。 小酒大呼,“老板!” 花未情忍着痛看着萧岚轩,“没受伤吧。” 萧岚轩有一丝怔愣,眼里满是温柔,“你呀……” 聚缘楼的管事从里面出来,满脸苦水,“老板,这,这可如何是好?” 花未情还没弄清事情来龙去脉,自然不知如何是好,“你快去查一查,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是,我这就去。” 刚才打砸楼子里的碗碟的大汉向着花未情走来,一脸鄙夷地看着花未情,“你就是酒楼的老板?” 花未情道:“正是。” 大汉面带凶煞之气,“我内子吃了你们楼子里的饭菜,上吐下泻,若是她腹中胎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定宰了你陪葬!” 听到腹中胎儿,花未情心里一怔,连忙拱手,“客官息怒,待花某查清事情原委,定给客官一个公道。” 大汉剐了花未情一眼,提步出了门。 花未情扫了一眼大厅,地上碟碗碎了一地,桌椅也翻了不少。站在门口的花未情久久不动,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萧岚轩在他身边道:“你身上的伤,可要先处理一下。”方才被瓷碗打中,力度不小,他背上定是淤青。 花未情轻摇了摇头,“不打紧。”再回头看在外面倚在墙角脸色发青口中呻吟,亦或是扶着桥护栏翻江倒海地吐着的百姓,平日里门庭若市热闹非凡的聚缘楼此时乌烟瘴气。花未情的眉心紧紧扭在了一起。大抵是过了太久的安定日子,突如其来的打击令他有些不知所措。 说不出的痛心,花未情眸中透露迷茫的神色,这是第一次,他头脑一片空白。 “未情。” 花未情偏头看着萧岚轩。萧岚轩将他的手握在手心,“先救人。”顿了顿道:“立即命人将京城里的大夫请过来,就地诊治。” 花未情反握住萧岚轩的手,对他轻点了点头,“嗯。” 松开了萧岚轩的手,花未情转身对小酒说:“叫上楼里的伙计,前往各大医馆将大夫请来,不得耽搁。” “是,老板!”小酒应了一声便立即去办事。 上吐下泻且面色发青乃中毒的迹象,聚缘楼的伙计也有几个中了毒的。花未情吩咐伙计将在楼外的客人安置好,等待大夫前来救治。 经管事的一查,查出是楼子里的井水掺了毒药,且是致命的毒药,好在毒药剂量不大,吃了饭菜的客人仅是轻微中毒,并未性命之忧。 酒楼刘管事疑问道:“到底会是谁在井里下了毒?” 花未情抬起拳头打上身侧的红色柱子,咬牙切齿道:“不管是谁,若是被我揪出来,定不饶他!” 萧岚轩将他打在柱子上的手握住,用拇指轻轻摩挲,“你近日,可在生意上开罪过什么人?” 经萧岚轩这么一问,花未情倒是想起一件事,“前不久皇上将外海贸易特权转到我花氏商号,若要算开罪人,那也只有一个人。” 萧岚轩心照不宣,眉间微微蹙起。陆逵那人不止一次在背后耍卑虐手段,这一次恐怕*不离十是他在捣鬼。 花未情这三年来在京城之中大展拳脚,商路腾达,本就大措陆家在京城的锐气,抢了他们名下不少生意。加之皇上将原本属于陆家的外海贸易特权交给花未情,陆逵心里必定窝了一口气。 花未情眸中泛着深沉的光,发下狠话道:“此人欺人太甚,既然他主动招惹到我头上,我就让他看看招惹我是个什么下场。” 花未情打算先将聚缘楼关门,彻查此事,将下毒的人找出来。此事惊动官衙,卯时便有大批官差前来聚缘楼,要将花未情带回衙门关押。 萧岚轩上前一步,在他耳边轻声道:“诸多事要你把持,不能跟他们走。” “嗯。”花未情明了。萧岚轩颀长的身子傲然挺立,对捕头道:“此事有待再查,无凭无据就胡乱抓人,有违王法。” 捕头自然晓得面前这位白衣男子就是先皇封爵的萧国公,恭敬做了一揖,道:“大人,小的也只是奉命办事,待此案水落石出,定给大人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