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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含进去些。男人低声地说着,他虽无法看见男人的脸,却能听话语中听出男人有多么动情,宗锦尉迟。 叫他名字的口吻也变得痴迷。 宗锦硬得胀痛,在男人的手里越来越逼近顶峰;连带着他像是中了邪似的,更加勤恳卖力地舔弄那根性器。 明明赫连恒已经没有多余的手去强迫他了。 男人还真是,轻而易举就会被性欲冲昏头脑。 他混乱地想着,在极境来临的刹那,赫连恒的东西顶在他的喉咙口,剧烈地搏动。 宗锦只觉得脑子一空,快感便席卷了他的意识;他在赫连恒的手里射出男精,身体难以控制地顶送,好让那处能在男人的手中重重蹭过,抓住剩余的快乐。几乎同时的,腥膻的体液射进了他的嘴里,几乎紧贴着喉咙,甚至有些已经滑了进去。 他睁大了眼,本能的眼泪不可控地从眼角滑落。 男人喘着粗气,从他嘴里退出来:夫君辛苦了。 宗锦立刻伏下身,白浊混着他的唾液往下落;他再干呕了几声,可喝进去的东西是怎么也再吐不出来了。 赫连恒!!我要杀了你!!! 第一百零九章 嘴里苦 宗锦来回漱了几十遍口,味道终会淡去,但屈辱是不会淡去的。 待他裹着狐皮大氅再回到床榻边,想好好教训一下赫连恒时,男人已经睡着了。看见男人阖上的双眼,宗锦心中的怒火就憋在胸口发不出来,最后诡异地归于平静。 赫连恒呼吸声平缓,脸色虽然比他刚回来时好了不少,可依旧苍白得很。 算了,看在他重伤未愈的份上,这仇他暂且记下,日后再报。 宗锦这么想着,在床榻便垂头注视男人好一会儿,像是将从前未曾细细打量他相貌的亏损都重新找补回来似的。 没过多久,困倦便涌了上来。 不论伤重不重,他到底是受了伤,正是需要多休息的时候。现下三更半夜,他再跑出去要人给他安排个住处也太麻烦;思忖了片刻后,宗锦还是决定就近,小心翼翼爬上榻,在赫连恒身边躺下。狐皮大氅被他挂回了架子上,榻上被褥倒是足够宽,宗锦掀开被褥的一角钻进去,不可避免地与男人肩膀碰肩膀。 他仍是趴着睡,头侧向男人所在那边。 记得五岁之后,除开在战事中不得已,他就再未和他人共枕过。他盯着赫连恒的脸看,怎么看怎么觉得世事无常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对人动心,对象竟不是娇滴滴的美人,而是个赫连恒。且这胸中隐隐地安稳感又是从何而来,他也不甚分明。比起调兵遣将,这情爱上的事竟要难上许多,叫他束手无策。 他始终没有挪开眼,直至再顶不住困倦,才保持着那般姿势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北堂列便来了。 他来的时候宗锦刚刚好从卧房中出来,还在回头放狠话:不是见你有伤在身,胜之不武,老子现在就拿刀去了 宗锦身上穿着的是一见便知不是自己的衣服,袖子长出了些许,肩膀处也无法完全将衣衫支撑起来。北堂列认得,那像是赫连恒的常服。他霎时间加快了脚步,迎上往外走的宗锦:小宗锦!你无事吧?! 北堂啊。宗锦怔了怔,看清楚来人后便放松下来,我没什么事。 听说你受了重伤 你看我像重伤在身么,宗锦边说,边活动了两下脖子,我命硬得很。 前夜的事我听兵士们说了,北堂列皱着眉,压低声音道,你胆子太大,就一点不怕死么? 怕啊,怎么不怕。宗锦说,那能怎么办,再怕死人也会死,怕也无用。 像是找不出话来反驳宗锦这无懈可击的道理,北堂列没急着回应,片刻后才低声说:你该惜命些。 北堂列神色间的担忧不似装出来的,宗锦却勾起嘴角笑:你放心好了,我命大得很。你也不必这么关心我吧,我们都是要上战场的人,生死早无须在意。 我又不曾隐瞒,北堂列道,我是喜欢你。 宗锦未从赫连恒嘴里听过如此直白的话,反倒是北堂列,像是也没脸没皮,从不吝啬于口。但换了个人,即便话说得再赤裸,宗锦也不会有那般感受。他笑得更得意了,斜眼看着北堂列道:那我就多谢北堂将军的情了只是我已有家室,不便再娶,你就收起你这情意去给将来的妻吧。 北堂列没能料想到他会如此回答赫连恒对宗锦宠爱是有目共睹的,但宗锦此人仿佛不识情爱换而言之,天下有名的赫连恒也只不过是单相思罢了。可在宗锦说了这些之后,北堂列立刻就懂了。昔日的一厢情愿,如今恐怕已成两相情好。 没等他再多说话,宗锦摆摆手,朝着驿馆另一头走了:你若有事要回禀就去回禀,我去后厨。 北堂列还想再说点什么,但好巧不巧屋里传来赫连恒的声音:北堂么?进来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