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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笙寒从衣服里取出一个小纸包,单手叉腰嘚瑟地说:“我的神器——上天入地超级无敌谁吃谁倒霉散,有了它,不费半点力气就能听到任何你想知道的事,是您居家旅行审问犯人的必备良药。” 傅离看着他嘚瑟的模样,不知为何感到有些羞耻,他扯了扯玉笙寒的衣角,说:“别骚了别骚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你敢阴我!”蒋诗礼被气个半死,想冲出来揍玉笙寒,幸而几个警察及时拦住了他。 纪元钧将蒋诗礼又按回了座位上,说道:“现在你亲口承认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跟我们去警局走一趟吧。” 既然话已经说出口了,蒋诗礼就破罐子破摔了,他往椅背上一靠,大爷似的说:“是,就是我做的,你们能把我怎么样?那个女的已经死了,她还是自杀的,自杀!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杀的她。更何况,就算是强/奸案又如何?都是五年前的案子了,就算你们把我送上法庭,法官也顶多关我几个月我就出来了。要是我再给那个法官塞点钱,我没准儿连牢也不用坐,可你们就不一样了。” 说到这儿,蒋诗礼的目光扫过在场的警察,目光阴毒得仿佛蛇信一般,他指了指纪元钧,说,“你的级别稍微高一点,我或许不能把你怎么样,可他们就不一样了,我想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还是轻而易举的。” 纪元钧的下属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想要直接将蒋诗礼扭送去警局,纪元钧伸手拦住了他。纪元钧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平复自己那因愤怒而即将爆发的心情,接着,转过身,平静地同下属们说:“走吧。” 下属不解地望着他:“就这么不管他了?” 纪元钧摇了摇头:“回去再想办法吧。” 虽然大家都很生气,但没办法,蒋诗礼的背景强大,他们很可能根本不能把蒋诗礼怎么样,与其在这里做无谓的周旋,不如回去以后另想办法。 带着满肚子怨气离开蒋诗礼的办公室后,纪元钧叫住了玉笙寒。 “那个吐真剂,你还有吗?”纪元钧问。 玉笙寒没有直接回答,只问:“你要做什么?” “我要给顾寒滨用,如果他肯亲口承认自己是杀人凶手,那一切就会好办很多。” 玉笙寒思索了一会儿,说:“没了,刚才是最后一包,重新调配可是需要花很长时间,我可不敢保证药调好的时候蒋诗礼还活着。” “是吗?”纪元钧很明显不太相信,“可你刚才拿出来的那个纸包。” “哦,那就只是个空纸包而已。” 在蒋诗礼那儿碰了壁,几人便只能返回住宿的酒店。 因为担心叶澜见到蒋诗礼会情绪激动,对身体不好,因此纪元钧将他留在了房间里。 回到房间,叶澜一见到纪元钧,便问:“结果怎么样?” 纪元钧叹了口气,说:“他承认了,只可惜,即便他承认了,我们也无法保证他能得到应有的惩罚。原本我们具备的证据就不足,再加上蒋诗礼背景强大,即便上了法庭,法院也未必能治他的罪。” 即便早就预料到了会是这种结果,但真正听到的时候,叶澜还是不由得为之气愤不已。 回到房间后,傅离才敢问出刚才在路上一直不敢问的话:“纪队长向你要那个,那个什么什么倒霉散的时候,其实你还是有的,对吧?” “是。”玉笙寒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我只是不想给他罢了。” “你为什么不想给他?” “张美歆不是说不要主动告发顾寒滨么,我们要是直接把上天入地超级无敌谁吃谁倒霉散给顾寒滨吃了,这样和直接告发他有什么区别。” “你说的也是。”傅离叹了口气,“这蒋诗礼吧咱们也不能把他怎么着,顾寒滨那边也没点儿动静,这下怎么办?” “静观其变吧。” 之后,纪元钧又去找了几次蒋诗礼,其结果还是一样的,根本不能把蒋诗礼怎么样。顾寒滨那边一直派人在监视,不过监视的人一直回报的是顾寒滨这边没有出现任何异常状况。而除了蒋诗礼以外的下一位死者,亦是迟迟没有出现。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很快地,杜仲与伍知原的葬礼都办过了,纪元钧身为负责警察不得已带着几位下属出席葬礼,并在葬礼上被两位死者的亲属臭骂一顿。 两位昔日好友死了,蒋诗礼不单没有出席葬礼,反而继续他花天酒地的生活,直到这一天—— ☆、第 22 章 蒋诗礼对于两位‘昔日好友’的死亡倒是没什么伤心的感觉,反正都是狐朋狗友,平日背地里一起干些违法乱纪的事情,再不就是花天酒地胡作非为,到了人前还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 蒋诗礼也不担心自己会死,顾寒滨就是在他手底下做事的,他知道顾寒滨是个什么模样,他不觉得顾寒滨那种窝囊废敢杀人。 于是伍知原的葬礼才刚过没多久,蒋诗礼就大摇大摆地跟着另外几个狐朋狗友去夜总会花天酒地了,丝毫没把警察一而再再而三的嘱咐放在心里。 实时2023年9月28日夜晚十一点半,澄定市的夜晚,酒色场所依旧是笙歌不断,而在那扰人的音乐中,没有人察觉到,一段幽怨的女人的歌声,突然出现,像是悠扬的歌曲和声一般,轻松,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