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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这仗是能赢,打也肯定要打,只是要考虑付出的代价。” “不计代价自然能赢,但我们的国库,并不充盈。就算有些钱也得留着堤防北胡匈。现在打印座根本不值得,倒不如交些钱暂时承认印座的地位,来年等我们养精蓄锐,恢复生机。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若是没了北胡匈,印座不是个问题。” “民间现在情绪高涨,我们不可泼冷水。” “那也比盲目打仗要好,我们已经快二十年没去南洋四国,谁知道那边什么情况。” “老师说的对,司伯公便是不知其国情过去反被扣押。” 司伯公的家人更是当天进宫哭哭啼啼,其子司宁更是请求下南洋,他想要亲自救回父亲。 司栖佟将表弟打发回去。 谢峡刚好进宫,看着一个皇族公子流着马尿回去。 他踏进建章宫那一刻,看着不怒自威的殿下,天家气势覆显,他还有点不习惯。 “末将谢峡参见殿下!” 司栖佟让他起来:“威都的水兵,训练如何?” 谢峡道:“水兵是参照威都水师留下来的方式训练,只要会泅水基本算是一名合格的水兵。” 只是会水就算水兵,条件未免太低。也难怪外面的大儒并不看好此仗。 司栖佟抬头揉了揉眉心:“依你看,威都水兵下南洋可否能取胜?” 谢峡觉得形势简单也不简单,因为大晋已经先进的大炮,还有名震北胡匈的长虹大炮,打一个小小的岛国根本不是事。 难就难在路途遥远,海上形势复杂,水兵们又是新兵蛋子,根本没经验对付祖.祖.代代都是海兵出身的印座。 何况印座与安罗走的也近,听说已经购买了安罗的大炮。 那么长途跋涉的威都水兵过去印座,恐怕只能沦为炮灰。 谢峡实在不想泼冷水,他道:“但也必须打!只有打才能积攒经验,要是害怕海战,那永远不能前进!” “届时别说扬我大晋国威,怕是一出国门就丢了大晋的脸面。” 此话一出。 司栖佟起身从御座的云梯走下,她走到谢峡面前,谢峡赶紧低头,怕冒犯贵人的天颜。 司栖佟侧首,在殿内踱步,其实她并不是没有办法。只是她的办法手下的人跟不上节奏。太超前。 现实便是饭要一口一口地吃。不是想到办法立马能解决。 司栖佟特意与谢峡说:“民间有名儒听说印座一事,这位大儒上奏于建章宫,希望本宫能够缓一时彼一时。” “左将军你又如何看待?” 谢峡最讨厌的就是所谓的缓兵之计,暗度陈仓,实在不符合他性子。他向来就信奉兵贵神速。他大晋的军力火力也不弱。 可轻易摧毁区区一个印座。 只是水兵方面实在是大晋的弱势,现在要拿的不是大晋的强处与人打仗,而是把薄弱的一处去撞敌人。虽说能强硬拿下。但也是伤到一千,自损八百的局面。 谢峡生平第一次因为现实而不得不承认这位大儒的办法可行。 哪怕他讨厌。 谢峡抱拳道:“殿下,末将认为暗度陈仓可行,但也不能坐以待毙。” 起码稍微打一下。 话一转,司栖佟道:“连左将军都觉得此仗不利于我朝,那为何还要打?” 谢峡立即紧张起来。敢情殿下是借大儒的态度来试探他的态度。 怎么办?殿下是出了名的难以糊弄。他该怎么回答? 谢峡并不擅长朝政,现在一紧张,更是大脑空白。 司栖佟提示他:“打印座不仅仅是扬我国威如此简单,我们要打就打一场名利双收的仗。” “左将军可懂本宫的意思?” “是...。”谢峡硬着头皮道:“殿下所言极是。” 司栖佟忽然背过身,负手而立,她淡淡道:“去吧。” 意思已明,再傻的人都不会问第二句。谢峡倍感压力,他退出建章宫走出皇宫,走在大街上遇到吴秋。 谢峡顿时一巴掌畩澕拍在自己脑袋上,表示压力山大:“我们的人压根没有经验,殿下逼我上去,难道要让我天马行空去捏造一些经验出来!” “那不是自欺欺人吗!” 吴秋听见,他看见大街上时不时有人注视着谢峡,显然是认出谢峡。甚至他还听见有人喊:“你看他不是左将军吗!” “殿下将他召回,终于是要去讨伐印座吗!” “太好了,谢氏将军向来英勇神武,他们一定能打一场漂亮的仗回来!给大晋争光!” “左将军,我们都支持您!” 谢峡抬起头看见站在原地的百姓,学子商贾等等都在期望他。 谢峡头皮顿时发麻:“原来殿下是这个意思!” 现在已经不是要不要打的问题,是民意如此。殿下是不可能无视民意。那么为臣者自当要为君主分担。 谢峡发现自己被人推到风头浪尖。 吴秋想起殿下,他忍不住拉着谢峡去了个酒馆,两人订下包厢,好好地喝一壶。 期间吴秋吐槽司栖佟几句:“殿下真是越来越有天威了,你早日习惯,才能继续在她手下当差。” “在她手下不好当差。”谢峡端着酒杯苦笑连连:“如果不打,或者败了,也只是为将者无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