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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嗱正好也带前锋部队冲进一番, 看见大番和洛川迁移的百姓。匈兵还在杀头上, 立即就对大番和百姓动手,杀了不少人。 同时单雨候说是明天进攻, 由于耶律文太磨磨唧唧, 对自己人还保有幻想。 单雨候晚上就瞒着耶律文,让五千匈兵进攻洛川,炸开大门,直接冲进主宫,将还在睡梦中的北洛从床上拉起来。 北洛白天还在跟大臣商量怎么跟匈兵讲条件放行,没想到胡匈人那么不讲信用, 当晚就攻进来。 北洛一被抓, 十万番兵就陷入被动的局势。所有人都不敢行动。 耶律文没想到单雨候竟然背着自己抓了父汗。他硬着头皮去见被擒住的北洛。 北洛显然还一脸懵逼。他从未没想到固若金汤的洛川, 竟然如此脆弱不堪,说被攻破就攻破。 还有他看着押着自己的匈兵, 每人手上一柄火器。一旦有人攻击, 他们迅速开枪, 再迅速换弹。就解决一人。 北洛看着如此凶器,杀起人来,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而且每个匈兵手里起码都有五条人命。这一路来, 匈兵靠着大炮和火器,已经杀了三万人。仅仅三天。 这个骇人听闻的数字震慑住北洛和各大臣。 火器投入战争的杀伤力, 比任何人想象中要血腥。 单雨候逼北洛禅位给耶律文。只要他禅位成为太部汗, 就能活下去。继续在洛川活下。 单雨候简单粗暴的操作, 效率十分高, 北洛挣扎一下最后签下让位的诏书。无论洛川众大臣大将服不服,在火器部队的压制下,不服也得服。 耶律文在次日,匆匆坐上部汗的宝座。他本以为洛川主宫还会拼死反抗,没想到大臣们都在对他暗送秋波。倒戈的非常快。 原本还在忌惮礼法与人心的耶律文,仗着单雨候火器部队作为靠山,开始肆意妄为。 先是废了耶律李黎北域太子的称号,然后将李黎打为叛国贼,定他一个临阵脱逃的罪名。 李黎撤退确实没和北洛说,更没通知。他贸然离开同样得到洛川其他人不满。洛川大臣借势趁机打压李黎。想谋取一番。 因为一番带来的利益实在太让人眼热。 不少人早就觊觎一番了。要不是太子的强权,他们才不敢说。现在太子已经变成卖国贼,人人喊打。很多趁虚而入的人借机行事。 洛川的有志之士,不满耶律文颠倒黑白,更唾弃耶律文挟父上位。勾结外贼窃国。这批有志之士组织成暗杀团,对耶律文进行刺杀。 单雨候负责保护耶律文。这些暗杀团多数都被火器手给灭掉了。单雨候还用血腥手段实施连坐,将暗杀团成员的家人都抓起来推到菜市场口斩杀。 洛川主都,连着七日,血洗大街。幸存的百姓家家户户闭门,街道空无一人。萧瑟的春风,刮起,还能闻到空气间弥漫着的腥味。宛如人间地狱。 反抗者命丧黄泉,侵略者在大街上肆意打砸。阿尔嗱也逐渐侵占了一番。他们开始寻找水源,打算切断基地的水源困死幸存的番兵和谢兵。 单雨候收到阿尔嗱已经攻下一番,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人说谢主已带五千人进入华阴国。 单雨候瞬间脸色一变:“那个怪物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去了华阴国?” “莫非她还敢直接带兵北上不成?” 单雨候觉得未免太不自量力。再想到安山死在她手里,他又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畏惧。反正怎么都无法轻视谢主! 耶律文听说谢兰芝进入华阴国,他还沉浸上坐上部汗之位的喜悦中,对已经退去战场,有一段时间没出现的谢主并没有像单雨候这样的危机感。 因为他比胡匈还早接触谢主。哪怕外头传得再神,他仍旧忘不了黄莽挑衅谢主时,谢主坐在位置上那副表情。温吞的像只小绵羊。 耶律文道:“谢英并没有你们想象中可怕,她也不过是倚仗火器才占据上风。” “现在大王的好兄弟,墨家巨子已经发明出众多优势的火器和数量。按理说我们不该怕她!” 单雨候瞥了眼耶律文,他提醒道:“你可别忘记,她打仗全靠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就这点,哪怕是军师也无法分析她下一步想做什么?” 耶律文不以为意道:“难道她还敢带着五千人北上不成?上国百万人,岂怕这区区五千人。” 单雨候道:“区区五千人尚不足畏惧。怕就怕在这位谢主还真敢捅马蜂窝。” 不行,他不能再犯威都的错。他在威都的失败已经失去大王的信任。最近因为他攻下洛川才重新获得大王的重视。可不能再失去大王的信任。 单雨候联系阿尔嗱让他回禀大王,不可轻敌。阿尔嗱听说谢主带五千人去华阴国了,还有北上的架势。他当场笑出声,觉得是不可能的事。 阿尔嗱已经入驻禹宫,睡着李黎的床。想着华阴国才一万新晋军,加上五千人,至多一万五人。况且华阴国那些杂兵,他们母国最是清楚。根本不足为惧。 顶多十万的累赘。根本不能打。大王之所以不从华阴国南下,是因为凤宁在中部区设下层层防线,打算拉长防线消耗他们的母国。 大王才采取从一番直接南下的策略。 不过阿尔嗱也没完全大意,他想到李黎和谢集带着二万五千人。加起来也有四万人。同样不容小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