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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山更是将苏哈的遗产放在李黎的眼皮底下,将整个一番的上层玩弄于鼓掌之中。 听的谢峡毛骨悚然,连忙看了看谢兰芝,辨认她的真伪。 谢兰芝道:“连你都觉得此人可怕,不是吗?” “归根结底,安山最擅长的是玩弄人心。” 威都百姓现在到处吊唁不分场合,就是安山在操控。 谢峡道:“听元帅这么一说,我觉得那二公子很可疑。” “不过世子也很可疑。” 谢兰芝没想到他那么快现学现用,她道:“哦,你说说看。” 谢峡道:“世子他可疑之处就在,他太冷静了。” “根本不像死过弟弟的样子。” “我怀疑他和二公子是一伙的。” 此话一出,府邸有人走进来,来得刚刚好,就听见谢峡的话。 隔着门口,司堂的声音冷冷传来:“原来本世子在将军眼里一直是个冷血无情的人!” 谢峡:“.....” 谢兰芝见司堂进来,他手里还提着一包草药,此刻扇子也不挥了。司堂走过来将草药丢给谢峡。 “这是贵夫人托我带来的。” 谢峡接过药,他觉得司堂更可疑了。他家夫人可不会随随便便托人送东西过来。 面对谢峡这种怀疑的眼神,司堂气笑了:“将军,你这包药。” “本世子闻着味,怎么那么像壮阳药。” 即刻反击,谢峡顿时老脸一红将草药背在身后,娘耶,差点忘记夫人最近都在催要孩子,他公务太忙有心无力,就算回家也经常力不从心。所以夫人是有可能给他准备草药的。 谢兰芝掩唇尴尬地咳了一声:“将军可得保重身体。” 谢峡赶紧转身将草药丢给下人。 司堂特地朝谢兰芝抱下拳:“天京来的亲军,可否与本世子私下谈谈。” 谢兰芝眼睛一闪,她点点头。 谢峡为免尴尬,他找个凳子坐下,装作喝茶,耳朵时不时竖起听着。 司堂道:“前天,亲军在后堂验尸是否发现可疑之处?” “我确实发现问题。”谢兰芝没有犹豫,这时只管坦白就行,司磊现在无法冷静,根本帮不上上面忙。 唯一能和司宏扯上关系的就只有大哥司堂。 司堂瞳孔一紧,他捏住扇子,道:“敢问何处可疑?” 谢兰芝道:“二公子是否还活着姑且不说。可二公子的死让无数百姓围在河边吊唁,而一场吊唁差点就让几个胡匈人逃走。” “胡匈人?”司堂道:“他们做了什么?” 谢兰芝道:“这个暂时不重要,重要的是二公子是否还活着,难道不是世子最关心的事?” 司堂深呼吸努力让自己沉住气,他点点头:“我二弟应该还活着。” 司堂将自己对二弟的了解都说了一遍,包括他爱干净,最讨厌衣服不整齐,哪怕有小处不妥破都无法忍受。 哪怕身形和二弟一模一样,但还是非常可疑,二弟失踪前,他就看见他穿着自己喜欢的一双黑灰靴出去。而二弟的尸体回来时那双鞋还是很干净,唯独破了个洞。 就是那个洞,还有尸体肚子上的洞,让他意识到二弟也许还活着。接踵而来便是疑惑二弟既然活着,他为什么不回来? 他为什么要和水匪一起?种种疑惑让司堂不得不怀疑二弟和水匪的关系。甚至连绑架都可能是他自导自演的。 司堂想着想着,他都脸白了:“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谢兰芝道:“为什么,也许只有你这个当大哥的知道。” 她将二公子的问题留给司堂,司堂还是不死心问道:“如果二弟是被威胁的话...。” “那他应该会想办法让人联系你。不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当初无论是赎金,还是奶娘亲自验人,他都有机会这么做。 但司宏都没有动静。 她安慰道:“也许是我们猜错了。” 司堂突然耸下肩,他转身离开府邸的身影有点狼狈。 还有谢颖。谢兰芝忍不住叹气:“一个个都是那么不省心。” 谢峡起身倒了杯茶端给她,还边问道:“我查过那艘民船是东港口出去的,而且听说只有两个人,还是一老一少。” 此话一出。谢兰芝立即瞪大眼睛。 谢峡摸摸头,不明白她为什么作这副表情? 谢兰芝将茶杯放回他手里,她负手在堂内踱步,最后她皱眉道:“这是明目张胆告诉本帅,谢颖他带走了。” “什么?难不成那老头有什么问题?”谢峡顿时急眼了:“如果老头有问题,狗颖岂不是上了贼船,她怎么就那么傻?!” 谢兰芝道:“本帅不知道老头的身份,但对方是有意警告本帅,他将谢颖带走了。” 至于傻不傻,倒也未必,她的信息极其有限,只能通过仅有线索中选择冒着危险走一步算一步。 想必谢颖已经发现问题,她不是那种反应迟钝的人,现在发现问题估计已经在提防老头。 只是老头将她带到泗水地,谢颖的行动将受制,还有一件事让谢兰芝感到奇怪,那个老头为什么对谢颖那么上心? 泗水地营寨大厅。 杨高时不时打听谢颖的消息:“钱掌柜,您这次带来的年轻人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