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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兵上岸后赶着去报告。 岸上的三名密探忍不住破口大骂:“还是让他们跑了,这帮胡匈人真是狡猾。” “这群谢兵真没用,连个人都追不到。” “也别怪他们,要怪就怪敌人太狡猾,故意引百姓来此吊唁。” “快去通报!” 逃掉的那艘船,六个胡匈人出船开始离开下游,一路往下,只要过了前面那条河,离开威都的河界,就是南洋四国的地盘。到时坐上大宝船就能绕一圈回母国。 胡匈人在此哇哇大叫:“我们终于能回国了!” “这种鬼地方我再也不想待了。吃不好穿不暖,还怕天天暴露。” “跟着他还不如回母国。” 胡匈人在船上兴奋着,完全没注意到撑船的人,已经举起竹竿,下一秒,那人持着竹竿将人一个个挑下船,胡匈人几乎还没反应过来,那竹竿简直往死里打,打得五个人昏了过去,只剩下一个还想继续游水逃跑,那人干脆拿竹竿化□□刺穿最后一个胡匈人。 其余五个全被她捞上来,绑在船上。 谢颖头发滴着水珠子,她搜了一圈身在他们身上发现些信件与信物。 信的内容很多糊了,仅靠只言片语,谢颖拼凑出大概的意思:“祭品不安分想要逃跑。” 之后发生不知道什么事,谢颖只看到只言片语:所有人全军覆没。只剩下他们六个。 “我们再也不想待在怪物身边,那怪物...还请王能够谅解!” 最后一封信是用红纸包着的,谢颖打开发现里面有一张防湿牛油纸,包裹着一张黄符,是写有生辰八字的太岁符。 “六月二十一。”谢颖瞳孔一紧,将太岁符揉碎:“琦琦。” 她立即撑着船外回赶。恰好还有密探继续追击,碰到谢颖撑着船过来,密探一下子认出她。 “是小将军?”密探跳上船,确定是刚刚跑掉的那批,还有竹竿上有鲜血,密探就料定剩下个死了。 谢颖将人交给密探,然后迫不及待问道:“太岁符和琦琦有什么关系?” 密探愣了愣道:“这是机密,你无权知道。” 谢颖立即抄起带血的竹竿抵在密探脖子上,密探丝毫不惧:“大胆!殿下让你戴罪立功,你却如此报殿下!” “告诉我和琦琦有什么关系?!”谢颖冷下语气道:“元帅为何要追那个人?那个人又是谁?” 密探闻言,还以为元帅什么都告诉她,所以她应该都知道的,结果她什么都不知道就冒着生命危险来威都?就为了个女人。 想到这名谢氏也喜欢女人,还是一国公主,他脸色沉了沉:“你没有资格问我!” “元帅既然给你指出条路,你就该好好地走。” 谢颖将竹竿再逼近密探的喉咙:“说!” “杀了我,你连靠近那怪物的机会都没有!”密探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让谢颖也拿他无可奈何。她只有将密探放了,然后上岸,又隐没在人群当中。 密探将剩下的人通通带走。 谢峡没想到自己将军费都给司磊了,人还是没换回来。 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司磊,听说他已经病了。 “元帅,你说那些水匪到底怎么想的?说杀就杀,他们不是冲着钱来的?” 就算不是为了钱,也不会傻到钱还没拿到就杀人。 谢兰芝觉得奇怪,水匪开头要了赎金,还让那奶娘验过司宏,怎么掉头又将人杀了?还有那具尸体。她道:“你去看看司宏的尸体。” 这样她才能跟着去看看。 岂料谢峡立即捂鼻:“不去,听说臭死了。” 谢兰芝:“.....” 真是一点默契都没有。 她立即踹了谢峡一脚,将谢峡踹得往前踉跄几步,他这才明白是元帅想要看看。 “末将立即去安排。” 司堂听说谢峡想要亲自吊唁二公子,他特地敞开大门,一身白麻衣,接待谢峡。谢峡过去就嚎啕大哭:“二公子,您怎么就去了!” “您答应过要请我喝酒的,还没实现怎么就提前让爹娘白发人送黑发人。” 谢兰芝适时掏出一块手帕给他:“将军节哀。” 谢峡接过手帕擤了下鼻涕,哭得没完没了。 司堂有点傻眼。 之后他带谢峡去后堂看二弟的尸体,隔着老远就有一股味。远处的担架上用白布盖着具尸体。 谢峡走进二步都快吐出去,他强忍着恶心靠近,身边的谢兰芝早就蹲下来,掀开盖住脑袋的那角白布,只见面目模糊,皮肤囊肿,还穿了孔,里面隐隐有虫子钻出来。 “呕!”谢峡扭头,扶着旁边的柱子大吐特吐。他宁愿上战场也不愿意对着死尸,还是浮尸,这跟战场死去的兄弟不同。是真正的被谋杀的。 谢兰芝继续往下掀,发现尸体的肚子上穿了个洞,整个肚子都瘪下去了,皮肤又皱又烂,肉组织是被一种奇怪的伤口破坏的。 就好像此人肚子是被打穿的。 她熟练地戴起布手套,然后扒开对方的嘴巴和眼睛看看,发现眼睛有内充血的迹象,尽管眼珠子也泡得...。还是能从中发现点蛛丝马迹。 这个人是被活生生打死的,并且喉咙鼻腔没有发现水草,或者其他藻类的东西,要是溺死的鼻孔肯定有异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