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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兰芝的重担,还有那三个孩子一个个各抒己见,没有一个令她省心的。 她道:“你尽管派人盯着,先别急着抓,等他们将安山带出威都也不迟。” 威都附近都是新天京的属国,相当于是她的地盘,在她的地盘上这群人想跑都难。目前让他们劫持,也是为了验证第三个替身的身份。 只要第三人被她牢牢把控,阿其那的生死就此落定! 章长乐道:“主子,乾坤那边传信阿坝那已经醒来,现在吵着要找元帅。” 司栖佟挑了挑眉:“派人去拖延时间,以免元帅劳费心思。” “越国那边也继续定下一位新国主主持大局。”章长乐道:“毕竟是元帅打下来的越国,越国上下已经不敢再扶持有反抗之心的王室。所以.....。” 司栖佟道:“那就郑秀吧。” “另外,派乾坤盯着郑秀。” 那种老实人肯定不敢再贸然造反。越国上下现在没有一个能打,即便组织一股力量,也经不起谢兵那么打。 但为了越国边防压力小点,避免越国再次掀起风雨。 司栖佟又命令道:“将阿坝那送到越国主城,让他驻守越国主城。” 阿坝那为了跟谢兰芝合作,肯定会摆低姿态,言听计从。何况就算阿坝那留在明堡,他那二万人也得有人指挥,防止那二万人生变。 这个看似让阿坝那一举两得的主意。其实不过是个转移注意力的靶子。 章长乐闻言,眼睛一亮。主子这招妙啊!杀人诛心!越国打不过谢兵,心里难免有怨,但若是将他们更为讨厌的人放在眼前,阿坝那势必吸走越国大半民怨,最后还会变成越国的眼中钉。 之后章长乐将谢颖偷偷溜进子殿的事告诉她。 司栖佟轻轻蹙眉,突然有点理解兰芝为何如此担忧。这两个后辈确实不懂事不成熟,只知道一头热的去爱。根本没有考虑过未来。 可情之所至,又是谁能够控制的。 司栖佟命章长乐再等一刻钟,立马将人赶出去。 章长乐立即派人去子殿蹲守。 派来的密探还没开始计算时间,谢颖从子殿出来,然后背起谢尚光回到他的住所。 谢尚光在宫里是有个临时休息的外房,平常亲军们夜间换岗都会到外房休息。谢颖将人放到床上,转身刚要关门。 谢尚光不知何时已经醒来,他道:“谈完了?” 谢颖身形一滞,她扭头,面露诧异:“你。。” 谢尚光从床上起身,他双手抱臂,少年表情严肃,这份做派有点某人的影子。 “我现在终于明白元帅的苦心。” 谢颖沉默以对。 “谢颖,现在的你根本救不了小公主。”谢尚光道:“白天我还觉得元帅很霸道,什么都要管。” “现在我才明白,对她来说这是我们三个人的人生,要是谁当中没有处理好,都得毁在这里。” “你根本配不上她。” 谢尚光说完,他躺在床上,翻个身将被子卷成一团。留个后脑勺给谢颖。 无论如何谢颖都感激她。但她不会再畏手畏脚,父亲说的对:哪怕是条死路我们都得闯出一条生路来。 最后谢颖不知用什么办法溜出皇宫。 可以确定章长乐放水了,章句也在那睁只眼闭只眼。目前无论是慎刑司还是西卫,对他们来说,抓到安山才是最重要的。 之后的三日,新天京像往常和平,民间其乐融融,对刚过去的新年津津乐道。 晋末三年三月。民间开始准备春种。 谢颖还在河里挖着淤泥,岸上的官差发现平常跟在身边的小姑娘不在了。都忍不住问了一次。 谢颖只是说她回家了。 官差们也没有在意,很快岸边发生斗殴,有民工来报案,两位官差急忙朝不远的人群跑去。 这时谢颖上了岸,双手捧起一把子淤泥,从里挑出一柄□□,藏在草堆里。 今天仍旧是安静的一天。 次日官差们又接到有人吵架,这次是姓谢的老头跟个泼妇拌嘴,被泼妇扇了一耳光,然后扭了腰,现在躺在地上要泼妇赔偿。 官差们处理一次又一次民事。 第三天,泼妇家的菜园子被偷的一干二净,偷菜的贼还在她菜园里拉了一泡屎示威。泼妇又报案,官差们本以为只是小事不打算授理。 结果天降大粪,两个官差都被浇得外焦里嫩。 官差们顿时拔刀骂咧咧,屋顶有人跳下来就逃跑,官差们一边扶腰一边干呕,还得追捕。 之后官差为了抓这个泼屎的家伙,就没管谢颖,官差是料定谢颖老实不敢逃跑,所以放下心去追那个让他们沾屎的家伙。 那泼屎贼也是拧,天天围着泼妇转,好像就光和泼妇过不去。泼妇气不过骂咧咧,骂得嗓子冒烟都出不了一口恶气。 直到声音哑了,周围的邻居觉得耳朵根子清静了几天。 直到他们门口也被拉了什么东西。邻居们顿时拿起锄头日夜守着家门,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在他们门口放肆。 与此同时。章长乐亲自去建章宫报信。 谢颖跑了。她跑去威都了。 章长乐不敢相信道:“殿下,我们的人并未透露威都半点消息,谢颖是如何知道的?” --